秋日的京城,温度还是有些高,这个院子安静极了,清晨的空气里到有一丝丝的清凉,朝阳初生,阳光洒在树叶的缝隙间,照射在房间里,有些刺眼。
我已经醒来,想想今日在去一次无末的画室就可以了,在他那里在见最后一批的画家,就可以结束工作了,这一次我开发了几个特别有潜力的年青的画家,其中还有一名指画画家,我特别看好他的画作。
他的画因为是特殊的技艺,竟然直接用手指采用了国画技法,更加的表达精准,浑然天成,如果他要是参加巡演,定能吸引眼球,所以他定能大火,成名指日可待,而且他的国画功底确实不错。
所以今天想在看看他的现场展示,我想这次推出的首批画家现场作画宣传想邀请他加入,来推动他的画的认知度。
而且,我已经与他意向中定了一批,这就叫先下手为强。
我与二哥与六哥说起这批画,六哥一个劲说我‘贼’。
我起床梳洗之后,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着如果工作结束早就直接去机场返回青州,我知道我出来快一周了,不但高桐想我,其实我真的也好想他了。
这是我们自西藏回来第一次最长的分开。
昨晚的电话之后,我一刻都不想在留下来了。
一切都收拾好了,我走出自己的房间,去院子里在走走,这一周,在这里住的真的很惬意,安静恬淡,真的舒适。下次再来,就不知道还会不会再住这里了。
北方的秋天来的很早,四周枯叶飞舞,地上铺了一层金黄色的落叶。
人踩在树叶上,叶子发出“咔咔”的脆声响,听来仿佛深巷传出的琴音,带着秋日独特的萧瑟。
我刚刚站在院子里,就看见周筱宇也在院子里,在亭廊下喝茶。看见我走出来,他一笑:“起来了?”
“你怎么起这样早,宇哥!”
“嗯,如果不是特殊的晚睡,我都早起。”他对我说:“吃早餐去?”
“来得及,坐会!”我走过去,坐下来,他给我倒了一盏茶。
“喜欢这里吗?”他随口问。
“喜欢,很清静,真的是个好地方,跟我的澜湾山庄有类似。”
“那下次还住这里!”他轻描淡写的说,“澜湾山庄?”
“嗯,我与高桐的家!”我回答。
周筱宇默默的不做声,呷了一口茶。
“宇哥,我......今天处理好工作,想回去青州了!”我也呷了一口茶对周筱宇说:“谢谢你,这一周光陪着我了。”
“那么客气?”周筱宇抬眼看了我一眼,“如果今后有用到我的地方你就来找我,或给我电话。”
“嗯,我知道了!”我轻轻的答复。
“沈家,如果......不依不饶,我或许.....可以出头。”周筱宇试探着对我说。
我看向他,看来周筱宇是怕我应付不了沈家,我没想到他竟然对我这样的细心,看来大师兄很精明。
“宇哥,谢谢你!我记住了。”一种暖流油然而生,我绝对相信周筱宇是真心的说出这些话的。
我们又聊了一会才起身一起去吃早餐。
然后他把我的行李放在了车里,开车陪我去无末的工作室,他的工作室应该算做郊区,毕竟,路上的车很少,周筱宇的车速并不快,因为不赶时间,我们一边聊一边向那里行驶,约好了二哥与六哥一会也在那里碰面。
越往郊区走,感觉天气越好,市区内的雾霾很严重。
突然周筱宇对我说:“曼琪你坐好!”我一时没有理解他的意图,看了他一眼,我发现他的目光紧盯着后面的一辆车。
我也通过后视镜,向后面的车看去,那是一辆很普通的SUV,速度也不太快,尾随在我们的后面。
我不知道这是几个意思,周筱宇一直盯着那辆车,时快时慢,还别说,那辆车一直跟着。
“宇哥,有问题吗?”
“找死!”周筱宇轻启薄唇的说了一句,眸子里依然露出了凌厉的光芒,几天来陪伴我时的温和表情消失殆尽,眼神中布满了戾气。
他又对我说了一句:“坐好!”
我紧了紧安全带,靠进座位,“嗯,好的宇哥。”
周筱宇瞬间踩下油门,车子窜了出去。他一边开车一边拨了一个车载电话,告诉了对方查后面的车,他竟然报出了车牌号,看得出他已经关注了好久。
我看着倒后镜,那辆车也不依不饶的跟着,也提了速。
我们其实已经距离无末的工作室不远了。
只见周筱宇在前面一个急转,瞬间挑头,我的身体像一侧倒去,他伸手拉住我,然后冲着那部车驶去,后面跟着的那部车,明显的没想到我们的车会突然间打舵挑头,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周筱宇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个原地飘移横在路上,逼停了那辆车。
“别动!留在车上!”他对我说,然后解开安全带,迅速下车,那动作一气呵成,连贯利落显露出惊人的霸气。
我在车上真的是惊魂未定,他却已经一阵风一样下了车,我又看到了那只久违的狮子,而且是一只雄武的狮子王。
他下了车直奔那辆尾随的车子大步奔去,经过了这一系列的瞬间发生的动作,还在车上瞠目结舌的我紧紧盯着怒火冲天的周筱宇,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有些害怕,我赶紧解开安全带,想下去,却看那部车突兀间向后退去,后退的速度惊人的快,然后大约在100米的地方,一个猖狂挑头,扬长而去。
我看见站在原地的周筱宇稳稳的站在那,看着那部远去的车子。
我下了车跑去他的身边,他看了我一眼,伸手揽住我,他拿出电话拨出去,片刻对找电话里交代:“查!一定要找到他们!”说完挂断电话。看向我,“害怕了?”
我摇摇头,“我是怕你一个人下去会吃亏,万一他们车上人多呢?”
“算司机3人,带着口罩,看不清,看来还真的是冲我来的!”他轻描淡写的对我说,然后揽着我回转身,“走,别里他们,跑不了!”
我们重新回到车上,虽然他已经恢复了对我的温和,但是我依旧可以感受得到他身上散发着的戾气。
这个时刻,这个男人真的很给人以安全感。
周筱宇重新启动车子,继续我们的行程。
“怕了是吗?”
“没有,宇哥,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是跟着我们的?”我很好奇的问。
“过了两个信号灯,他们依旧还跟着,而且无论我怎么改变速度,他们都不离开视线,当然是跟我们的!别怕,记者吧!”他安慰着我。
“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像是记者呢?要是记者,他们跑什么呀?你下车了不是正好采访你?”我对周筱宇说到:“一看就是心怀不轨,还跑了!”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还挺聪明!”
正说着,周筱宇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按下接听键,“嗯!”
我隐隐约约的听见对方的声音,似乎在汇报刚才的事情。
只见周筱宇听了一会后,阴狠的对电话里说道,“给我找出来!”
然后他又按了一下键子。
很快就到了无末的工作室,这里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很多工作间,有不少的画家在这里工作。
很快二哥他们也到了。
我要见的人都早就到了这里,看到我们他们毕恭毕敬的跟我见过了。
最终我们确定了由无末带队,挑选的第一期的知名画家成员,去做宣传,我当即给彼特先生电话,说了我们确定的情况,又给他报了名单,着实的给陈彼特先生高兴坏了。
他兴奋的说,“如果是这样的队伍,他就邀请全球的画商齐聚香港,在那里来一次大型的画界盛会。”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所有的画家,他们都兴奋的摩拳擦掌。
我不知道,这一步迈出去,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