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姐以前是天胤的保镖,走了有三年多了吧,天胤之前被绑架过,在那之后方家就一直在给他安排保镖,甜甜姐不是他的第一个保镖,跟着他的时候他刚上高一,这么算来,她保护了天胤有十来年呢。”
十来年……
“我们跟天胤的高中大学都是一起上的,所以跟甜甜姐也很熟,她算是看着我们长大的。”
张七月没想到,原来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么深刻。
“十多年?我感觉她年纪不大啊。”
“过了年就三十五了吧,比我们大六岁。”
那就对了,他们过了年之后是二十九。
三十五按照现在的年龄来说,确实还不大,女人还是一枝花呢,但是这秦甜,确实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三十五岁的成熟女性。
“你别看甜甜姐三十五了,但她少女的很,就是她当值的时候看着死板一些,但平时那种小清新的感觉,看着比你还嫩,让人如沐春风啊。”
“呵……”张七月笑了一声,将脸别了过去。
比你还嫩?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临时找不到比喻了,比古兰还嫩行了吧,你看古兰,可比你老多了。”
郭晨知道张七月这是不高兴了,赶紧补充了两句,张七月也没办法跟他计较。
只是他刚刚的话让张七月很在意。
他说着秦甜平时很小清新,让张七月想起了那天她在寺庙遇见的人。
虽然是看的背影,但那女孩子穿的是完全森系小清新的衣服,可是那女孩……是长发啊。
“很少听你打听别人,怎么样你也觉得甜甜姐不错吧?”
不错个鬼!
张七月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我也很少见你提起谁就这么滔滔不绝,你就那么喜欢她?”
郭晨原来提到女人,总是一种手到擒来不以为然的感觉,在他的生命里,有价值的女人可能只有他妈和张七月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提起女人,会带着这么一份恭敬和欣赏。
“喜欢?”郭晨一边开车,一边啧了一声,像是在品这两个字。
“其实以前是有点喜欢的,那时候正流行香港警匪片,甜甜姐光明磊落潇洒肆意,不像别人,心思深沉步步为营,跟她这种人相处起来,就非常放松,你永远不会觉得有压力,反正就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那时候情窦初开,确实对她有点意思,现在……就当是姐姐吧。”
郭晨说完这话,发现张七月没声音了,侧目看了一眼,原来她已经倚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可实际上,张七月根本就没有睡着。
她是在自嘲。
秦甜光明磊落潇洒肆意,不想有些人,心思深沉步步为营。
这么看来,郭晨嘴里的有些人,不就是她吗?
她不是好人,不够光明磊落,不善良。
她先是心思深沉接近方天胤,然后又步步为营一点点,亲手把自己的父亲逼到了现在这个绝境。
这还不算玩,她仍旧在温水煮青蛙,让他们一家人越来越难受。
呵呵呵……她这歹毒的心思,还真是恶心的要死呢。
因为张七月睡着了,郭晨提高了空调温度,到了家之后为了不打扰张七月。
郭晨打开车门准备把她抱出来。
可在郭晨伸手要搂住她的时候,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卧槽!你是要吓死你哥是吧!?”
这大眼珠子,真是吓了郭晨一大跳。
“让开。”
张七月这突如其来的甩脸子,郭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她就撞着郭晨的肩膀往屋里走去了。
因为现在才下午,还没到晚饭时间,张七月从车库走出来,一直没注意旁边,刚要推门进屋,就听外公叫她。
“这是谁惹我们家七月了?怎么这个表情?”
“外公……”张七月很惊讶,她不高兴的样子,不想被外公看到,“外公,这大冷天,您怎么还在这坐着。”
郭华星非常喜欢在这条长廊坐着,前面就是假山和人工湖,现在冬天,虽然萧条,但也别又一番风味。
张七月走过去,把老爷子放在旁边的手炉拿起来又塞到了他手里,“注意保暖啊,我第一次在家过年,可不想看到外公生病。”
“放心吧,傻丫头,外公且活着呢,你刚刚回来,外公当然要多陪几年了,外公要看着你结婚,看着你生孩子呢。”
这老头不说这些还好,他一说,张七月的鼻子一下就酸了。
眼泪也快涌出来了。
她现在本来就有点患得患失的,在想想,如果 有一天外公会离开她,她真的就觉得太委屈了。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受委屈了?”老爷子正哄着她呢,抬头就看到郭晨正从那个方向走了回来。
“给我滚过来!”
这俩人下午的时候还在一起,七月回来就像是受了委屈一样哭,老爷子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怎么了爷爷……”听到老爷子这语气,郭晨一下就怂了,老老实实收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恭恭敬敬的走了过来。
“你看看你妹妹这是怎么了!你下午不是一直陪着她呢吗?怎么她回来就哭了?”
郭晨自诩非常懂女人,可现在看着眼泪汪汪的张七月,他也有点懵逼,这么长时间,没看出她有什么异常啊。
“外公,不怪郭晨,是我自己心里有点发堵,听你说这些有点感伤。”张七月说着抹了一把眼泪,“你去帮我把琴拿过来吧,我在这陪陪外公。”
虽然郭晨刚刚的话让张七月很不爽,但张七月知道他是无心的,这个时候只有她能替郭晨解围了。
郭晨听了这话,赶紧撒腿跑了。
之后就再也没敢回来,琴还是让老管家送来的。
琴拿来之后,张七月弹奏了一曲。
说真的,她弹的一点也不好,是没有灵魂的。
如果是南老爷子听,肯定就能听出来她心不在焉,心里有事情。
但是外公并不懂音律,也就听个响儿,所以也没听出什么。
但他毕竟是张七月的外公,就算听不出来,还是能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