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月,你喜欢我吗?”
方天胤倚在床头,端着柚子茶猛喝了两口,可呛着的却是张七月。
“咳咳咳咳…你说什么?谁给你的脸问这种问题?不喜欢!”
几乎没有犹豫,张七月就直接回答出了这个问题。
“骗人,你刚刚不是还在外面,跟我真情告白呢吗?怎么到我这就不承认了?这是害羞呢?”
“废话怎么这个多!快吃饭!”张七月有些烦躁的把粥碗打开,仍在了他的床头柜上,然后转身准备去洗水果。
“怎么吃?我受了伤根本没法自己吃东西,你是女人吗?就不能照顾照顾我!”
“我是不是女人,陪你睡了这么久,你还不清楚吗?”
张七月一点没有避讳的意思。
“你商的是肚子,又不是胳膊,有什么吃不了的!”
虽然嘴上在抱怨,可张七月还是乖乖的回到了窗边,拿起勺子开始慢慢喂方天胤喝粥。
看着她认真的坐在那里,方天胤的嘴角总是挂着难掩的微笑。
除了画图的时候,还真没见她这么老实过。
“你这么得意干什么?我在这照顾你,不过是因为你救了我,为我受了伤,我心中有愧而已,看你笑的这个样子,色眯眯的!”
张七月实在被他笑的游戏不自在,总觉得就像是自己被看穿了一样。
不过也是,这几天她办的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当时在心里还觉得自己挺酷,一言不发的离开,成全你和你的妻儿。
可现在回头看看,这特么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因为吃醋闹着要走吗!
不行,越想越丢人。
“你说,我会不会吃着吃着,实物就从肠子里漏出来了?”
“放什么屁!”张七月被他吓的不行,因为据说是伤到肠子了的,“我看看。”
张七月说这把碗放在旁边,要去检查方天胤的伤口。
只是把杯子撩开之后,方天胤却躲了一下。
“有什么好看的,伤口刚刚包裹好,也看不到,赶紧吃饭吧,不会流出来的。”
方天胤有些躲避,可张七月就是想看,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因为心疼。
“我就看一眼。”
她认真的语气让方天胤无力咋反抗。
没有在挣扎,任由张七月拉开了他的衬衫。
看着他胸部以下全都被包裹着,张七月的心一阵阵的抽疼。
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两个地方,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伤口在哪?”
“废话,当时急救措施是我做的!”
说着,张七月把他的衣服拽了回去,又把杯子盖好,然后坐回去继续喂他喝粥。
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了。
“怎么?心疼了?”
方天胤这话到并不像是在调笑她,反到非常认真。
但他越是认真,张七月就越是不能承认。
“对,心疼了,不过我心疼的是这完美的腹肌,你知道当初我是为什么被你吸引的吗?就是这上等的身材,现在身材毁了,留疤了,看着就嫌弃,以后都没心情睡了。”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当初被我吸引,仅仅因为我是古兰的未婚夫!”
……
张七月真的是要被他气死,这个钢铁直男。
一定要处处提醒张七月犯下的罪行让她心中有愧吗?
见张七月低着头不说话,方天胤还以为她是当真了,赶紧想办法转移了话题。
“你那天说,绑匪要的是你,是什么意思?”
“对了,你要不提,我都要把这件事忘了。”这两天,一直在担心方天胤的身体,张七月到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那天的那几个绑匪在车里明确的说了,不管当时你选谁,他们都会把我带走,因为雇他们的人呢,点了名要我。”
这样想想,就很害怕了。
“我听郭晨说了,警方已经下了通缉令,私家侦探什么的也在搜寻,可这些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有怀疑说他们可能还藏匿于我家那片山里。”
因为在山里非常容易躲避追踪,可是长时间没有吃的,也是个问题。
“追捕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先想想会是什么人对你出手,你在回忆一下,除了那些,他们还说了什么别的没有。”
当时张七月吓的不行,真的没有特别认真的去听那些绑匪的话,仔细回忆了一下,也只想起来了一点点。
“好像还有……有个绑匪想要对我不轨,可是绑匪头目却说不行,只是说到时间了就剁手指,不可以有别的行为。”
“绑匪都是亡命徒,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理智,说明雇佣他们的人,是他们惹不起并且知道身份的。”
方天胤这么一说,张七月突然透彻了很多,她点了点头。
“没错,一开始我怀疑是古兰,女人发起疯来是很恐怖的,可是现在这么一想,好像又不大可能,如果真的是古兰,她肯定不会选择要钱,一定是找人侮辱我来解恨。”
想来想去,还是每个目标。
方天胤有些无奈。
“一定是你平常树敌太多了,在这种关键时刻,都想不出来真正要对你下手的人是谁了。”
……
方天胤最近说起话来,越来越无法反驳了。
“其实……还有一个人,可是想来想去……”
“你是说方文杰?”
张七月点了点头,其实她是有点怀疑方文杰的。
“我刚刚回国,得罪过的人无非是公司里的人,但都是一些小摩擦,也没有几个恨我恨到这个地步,唯独方文杰,前几天我刚坑过他,这可能就是导火索了。”
“你坑了他?”方天胤眉头皱了起来,“那天南风阻止的澄清会结束后,爷爷对方文杰发了很大的脾气,当时把我们都赶出去了,没有听到具体的,但是大致意思,好像是不允许方文杰在接触公司的事情了。”
张七月完全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本以为会给方文杰一记痛击,没想到竟然直接给KO了!
“你到底是怎么坑的他?能让爷爷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他甚至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就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