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不是杜美美帮着圆场,今天的后果实在是难料了。
邓晓蕾认直地看着杜美美说道:“杜科长,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的事情有这一次就够了。有的人或许真的需要帮助,但是也不能因为我们的善良而助涨了这种风气,说到底,这样是对企业不利的,大家同坐一条船,希望看到的是这条船一帆风顺地越走越远,而不是因为各种误操作翻船。”
杜美美被邓晓蕾说得脸红,哼道:“死丫头,要不让你来当这个劳资科长,这觉悟真是高得没谁了。”
这话一出口,苗娜出现在两人身后,突然一句话吓了两人一大跳。
邓晓蕾脸一红,吐了吐舌头,二女笑道:“苗总,杜科长,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们谈公事了。”
等邓晓蕾前脚一走,苗娜意味深长地说道:“晓蕾这丫头还真是有心了!”
这下子轮到杜美美心慌了,邓晓蕾有心,那就是她杜美美没心没肝了?死方长,真是被你害死了,请客吃饭。
杜美美心中呐喊的时候,李天顺在楼下就骂开了,指着陶志和的脸叫道:“你玛勒个比的装死是不是,老子刚才那么丢脸,你特么哑巴啦,曰死你血玛的,你不会帮老子打个圆声,你个煞比!”
陶志和好歹也是质检中心的主任,被这么一通臭骂,脸上自然挂不住,当即还嘴骂道:“圆你玛个比我圆,你是狗曰出来的吧,你玛个比那个情况下我敢帮你?我特么当时就跟你说了,这事忍一手,等过几天有她好果子吃的,你特么为了几千块自己忍不住贱,怪我咯?曰尼亲玛!”
这两人平常本来一张嘴就跟粪坑爆炸一样,这一放开撕,根本就没下限,骂着骂着,眼看着就要动手了,苏玲突然从大门那边走了过来,两人这才消信了下来。
瞪了陶志和一眼之后,李天顺问苏玲道:“晚上不是一起吃饭吗,你怎么还没过去啊?”
苏玲摇摇头道:“我忘记拿点东西,人有点不舒服,师父,吃饭我就不去了。”
“行,那你拿了东西,早点回去休息。”
苏玲点了点头,目送他们俩离去的时候,一转身,看到邓晓蕾离她不足五米。而邓晓蕾无视了他,绕开身子就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邓晓蕾,你站住!”
邓晓蕾站住了,扭头看了苏玲一眼,好歹也是同事,就算气场不合,也不能闹得太僵,影响团结。毕竟邓晓蕾也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于是平静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方长今天为什么没有来?”
邓晓蕾先是一愣,然后说道:“方长为什么没有来,你应该问他,怎么跑来问我了,好像你才是跟他如胶似潦的人吧。”
“别装了,那天早上我开车送方长来上班的时候,你跟他一起进的厂里,从那天下午开始,他就没有接过我的电话,要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他怎么会这么多天不理我,也不接我电话?”苏玲气得脸都红了,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冲邓晓蕾叫道。虽然她已经很控制,但是看得出来,她在咬牙切齿,心态炸了。
为什么呢?
她把她刚买的爱车给买了,亏了近一半,到手还没七万块。
当时想着马上要开法拉利,亏了就亏了,可特么的刚才车给卖了,再打电话给方长的时候,他就不接电话了。
这些天,苏玲并没有对方长的电话进行狂轰烂炸地追魂夺命,一天打个两三次,偶尔一条短信也不是质问,反而是关心地问候,因为她相信,越是死缠烂打,就越会招惹一个男人的厌烦。
要知道她跟方长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除了最后那一下没有进行之外,该做的也都做了,而且那天还弄了她一脸。
房看了,车选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的话,所有的事情看来都是顺理成章的啊,怎么特么就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啦?
其实也就几天时间,苏玲感觉像过了几年一样,表同很稳,实际慌得一批,这不是终于觉得问题是出在邓晓蕾这儿,所以今天是特地等在这里,就是要让邓晓蕾给他一个交待。
可是,邓晓蕾只是嘲讽地笑了笑,多余一个字都不想跟她说,魔怔的女人,你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
邓晓蕾连看也不想看她一眼,绕开身子就走。
苏玲一把拎着邓晓蕾的衣领,再也不是那个娇滴滴的女人,另一手顺势就是一巴掌抽在邓晓蕾的脸上。
啪地一声!
邓晓蕾两眼一横,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回去,还不解恨,顺手又是一巴掌,一边抽了她三四耳光,拎着捂住双脸的苏玲道:“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啊,给你脸了是吧?”
一反拎住苏玲往后一推,只见她脖子往后一仰一连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一张脸被抽得通红,这才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眼眶一红,冲邓晓蕾凶道:“你敢打我?你这个婊子,给我等着,过几天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见邓晓蕾又扬起了巴掌,苏玲扭头就跑,生怕跑得慢了,那巴掌就落在脸上了。
一边跑,苏玲还一边拿出手机来给方长发语音短信道:“亲爱的,你在哪儿啊,邓晓蕾她打我,说你跟着我不学好,连班都不来上了,呜……”
这声音听起来,那叫一个凄惨啊,不过转眼,苏玲的眼神就已经变了,曾总说了,再过几天,就会反孚能厂买回去,至于这几巴掌,到时候一定十倍奉还!
就在她身后的邓晓蕾,真是快气个半死了,开会的时候被怼李天顺针对就算了,一出门还被苏玲这疯狗给咬了一口。幸亏邓晓雷从来都不是盏省油的灯,谁叫她爸是木匠呢,从小就把她当儿子养。所以,邓晓蕾这几年在沿海的厂里上班,从来没有被欺负过,就算是走人,那也是她自己愿意的。
摸了摸自己有些发麻的嘴角,邓晓蕾正在数落方长的时候,方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早就憋着一股气了,接起电话来,邓晓蕾就想破口大骂,只不过话到嘴边却是责备中带着关切地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电话也不打一个,你有没有把我当你班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