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了车，进了门。

方长先把鞋脱了，刚想脱袜子，不对，有点脚汗，走在木地板上响动会太大。

于是穿着袜子垫着脚就准备往自己的卧室里摸，一路上的地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在黑暗的家中形成了一条通明的路。

方长先进了洗手间，把自己冲洗干净了过后，这才推门进了卧室，连灯都懒得开，倒床上就睡，一个翻身，手搭过去的时候……咦……软软的……弹弹的……

“啊！”

一声尖叫，卧室的灯顿时亮了起来，周芸从方长的身边坐起来，死死地咬着嘴唇，骂道：“臭不要脸……”

“我……”方长一脸懵逼地躺在床上，无辜地摊开双手时，周芸站起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啊……好香的脚！

“你……”周芸的脚板儿顿时一痒，立刻一收脚，居然看到方长无耻地伸着舌头，混蛋！他居然舔自己的脚板心，臊红了脸的周芸目光往下一挪，顿时心头一惊，抬脚就踩了下去，跳下床就跑。

身后传来方长那杀猪般的惨叫时，周芸一出门就后悔了，暗想道，那东西自己还要用的啊，刚才会不会太用力给踩废了。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周芸上了楼，她本来在客厅等方长，干脆去他房间里等，等着等着就倒床上睡着了。想到刚才自己被那家伙摸了个遍，还有他那亢奋的表现时，周芸的心乱地用被子捂住了头，这一夜对她来说，真的就是煎熬啊。

次日清晨，方长做好早饭的时候，电话来了。

苍衡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兴奋，“方长，我跟我姐谈好了，你到底是怎么把她搞定的？”

方长笑道：“搞什么搞，是她来找的我，可能是你天天对你侄子献殷勤让她慌了吧？”

“对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明明是我对我那侄儿讨好的，你猜我大嫂昨天来电话说什么？”

“说什么？”方长哼哼一笑道：“不会是想见我吧！”

“噗……方半仙啊！”苍衡服气地说道：“你肯定在背后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不过我也不想关心，反正对我是有利的就成。”

方长摆了盘，精致的早餐放上桌时，周芸正一脸羞意地从楼上走下来。于是方长冲电话里说道：“我老板出差回来有几天了，今天我打算把人都约上来将合同签了，给你们公司的合同到时也一块签了，一会儿就上来吧！”

“成，没问题，那我大嫂那边，我该怎么回她啊……”

方长哼道：“那是你大嫂，又不是我大嫂，我反正没工夫，你自己想办法吧！”

挂了电话，方长分别通知了香香和文静，约定了见面的时间，这才在周芸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怎么发现你比我这个当领导的还忙啊！”周云已经若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大清早的电话这么多，跟谁签什么合同啊？

“领导啊，这块地是卓越的。房子是方文动力科技的，镇上重新规划设计，大部分的方案得由玩创意文化公司负责。你想想看，这等于是三家公司出资合作的一个项目，将来利益上的分歧，如果没有合同在身，怎么来确定该听谁的呢！”方长淡定地说道。

“居然还有我的份？”周芸瞪了方长一眼道：“我可不管啊，合同我可以签，这镇上的大小事我可不管，你也知道现在装备生产这一块够我忙的了，哪有那么闲工夫去顾这些事情啊！”

“废话，卓越一开始就是个多元化的集团公司，将来旗下的产来也是方方面面的，你一个集团公司老总还能躲得开？”

听到方长的话时，周芸睡笑看着方长哼道：“说得就跟有多大个集团似的，算来算去，也能一个机械厂一个能源勘探服务公司而已。”

方长摇了摇头道：“现在不一样了，卓越将拥有乔山工业特色镇投资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价值近六千万。同时，三机厂已经可以看作卓越的囊中物。再加上，我让赵海注册了一家能源勘探基建公司，如今的卓越保守估计，应该拥有三亿五千万的固定资产，这个数字每天都在不断地刷新当中。你现在还觉得卓越是在小打小闹吗？光是员工，就已经多达七百名！领导啊，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大领导了。”

这话听得周芸都忘记动嘴嚼食物了，她并不知道方长算这笔账的时候，真的已经非常保守了，至少乔山镇上这一片土地的价格很快就要翻出十倍开外。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在周芸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而完成的。这资产的增涨速度怎么跟滚雪球一样呢？

答对了，就是滚雪球。如果方长再运用上资本运作那一套的话，其实会更恐怖，不过他不屑那样玩。而且那样的话让人趁虚而入的可能性太高。这不是方长想要看到的。

不到两小时。

长把一早准备的合同都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上面的内容大致和他们之前听到的一样。

周芸不太了解合同的内容，于是由方长大略地讲了一遍，也让在场的人再重新回顾了一遍。

“这一家投资公司由卓越占百分之五十的股分，方文动力科技占百分之三十，玩创意文化公司占百分之二十。卓越不参与玩创意设计与小镇管理，物业安保已经选定了特定的安保公司。卓越集团周芸，拥有一票否决权。如果大家觉得还有疑问，可以带回去找律师再看看，实在不行，可以直接退出。”

方长这番话可以说是毫不客气，但是大家早已经习惯了他在生意上的霸气领导力，奇怪就奇怪在，卓越负责人是周芸，方文负责人是文静，玩创意的香香更和方长没太大的关系，凭什么一桌子有权有势的人，要听他方长一个打工的人话呢。

这是一个现实问题！荒唐的一幕甚至让所有的人都把这个现实给直接忽略掉了。因为他们发自内心地觉得，方长才是他们当中真正能主事的人。

而在这张桌上，唯一想跟方长掰掰手腕的，除了周芸，没别人。

“钱都给了，还有什么好考虑的？”香香笑了一声，拿出笔来，第一个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是文静，最后是周芸。

从这一刻起，乔山工业镇的集团化管理与投资正式开启。谁也没清楚，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将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作者题外话】：感谢憨特、雨两位兄弟的打赏支持。高考结束了吧，希望你们对自己的成绩都是满意的，开始你们的假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