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姐，我都明白，但是这凶手实在是太可恨了，所以我……”小张有些无奈的说道。

“行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我大概知道了，其实以前我也有这样的情绪，或者这样的想法，这其实对于办案有利也无利，主要是看你怎么利用了，有利的是你对于凶手的态度，无利的是你的主观判断容易受到凶手的影响。”冯紫涵叹了口气说道。

“首先，凶手的动机是什么？他或者他们杀这些人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他不可能没有冒风险，所以他杀这些人的目的也很好确认，仇杀，或者是因为某些利益，再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你说的精神变态倒也有可能，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他为什么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受害者？因为他想要抹去受害者所有的身份特征，想让咱们有一种大海捞针的感觉，同时为什么要把第二案发现场转移到咱们红丹县哪？这就是说明他是觉得如果把第二案发现场转移到红丹县的话，会对他比较有利，或者说他有可能会因此更加能够逃脱罪责，换句话说，他这也是看不上咱们，咱们被这犯罪分子给小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咱们不能忍他这口气。”冯紫涵对着小张说道。

小张听了连连点头，这时候他忍不住发表出了自己的看法，他突然对着冯紫涵说了这么一句话：“冯姐，你觉得第一案发现场有没有可能是在燕南的，因为燕南的警力多，所以这犯罪分子不敢往燕南留下线索，就故意把线索放在了咱们红丹县，而且燕南是离着咱们红丹县最近的。”

“小张，你能仔细思考是一件好事，但是你的思考范围有些局限了，犯罪分子有可能考虑的不止是安全，或者是有其他的原因，他做事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要是动手的话，应该可以做到一点线索不留的，但是他还是留下了线索，这就是说明有可能是他故意留下这些线索的，这样的动机就是想迷惑咱们，让咱们误判，借刀杀人，不过这些也都是猜测，所有的一切都要有证据，但是不要被迷惑了，更不要被犯罪分子故意制造出来的线索迷惑了，不然咱们就成了犯罪分子手中的刀，他这是要借刀杀人。”冯紫涵对着小张说道。

小张听了自然也是连连点头称是。

就在这个时候，冯紫涵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你们法医那边有没有线索啊？这次的案件要是靠我们排查，可是大海捞针啊，都不知道第一案发现场在哪，这不就是大海捞针么？”

“人手，我都派出去了啊，但是没有结果啊，我也没有办法啊，这能做的分析都分析了，现在就等着你们法医的鉴定结果了。”冯紫涵连忙说道。

“什么？你们无法确认身份，就只能给出一些关键性信息，不过这样的案件曾经发生过？等会儿，这样的案件曾经发生过，是一模一样的么？”冯紫涵突然觉得自己抓住了线索，自然是想要把自己抓住的这条线索问个清楚。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一定再去查这次的案件，好好好，就这么说，先挂了。”冯紫涵挂了电话之后，又陷入了思索之中，现在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而且特别的棘手。

“怎么了，冯姐，是不是有新线索了？还是法医那边也没有什么线索？这个案件实在是太离奇了，咱们可能没有办法，咱们这边人手还是欠缺啊，要不向上级报告，再申请几个有办案经验的同志协助咱们一起办案？要不然咱们就冯姐你经验最多，各方面你要是都操心的话太辛苦了，我们办案经验少，难免会有疏忽。”小张说道。

冯紫涵看了一眼小张，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不过脸上的表情变的温柔起来了：“小张，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虽然这次的案件很离奇，但是对你，甚至是对我来说都是一次挑战和成长的机会，咱们一起努力，不是没有机会破获这次案件的可能，咱们要是一起通过努力破获了这次案件，那么对你，对我都是一次极大的成长，到时候你也算是出师了。”

“冯姐，我明白，谢谢你，冯姐。”小张感激的看了冯紫涵一眼：“冯姐，这次法医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啊？”

“暂时没有太多的线索，尸检还在进一步进行，但是估计法医那边很难指望的上了，这尸体都是经常专业处理的，很难在上面找到什么线索，咱们也很难有什么希望，不过他们提供了一个线索。”冯紫涵心里就觉得十分沉重和压抑，就算多了一个线索，她依旧还是有些高兴不起来。

“什么线索？”小张问道。

“这样的案件出现过，他们法医有这样的卷宗，据他们的回忆，当时也是一桩无头案，怎么都查不出来，都是一样的，线索难以确认，而且死者身份也难以确认，第一案发现场更是找不到，所以根本就查不出来。”冯紫涵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冯姐您的意思是，咱们很难查出来这次的案子了？”小张问道，他心里还是十分的失望。

“不一定，咱们好好的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吧，我觉得通过咱们自己的努力，还是有机会能够改变现状的，咱们可以调查一下之前的卷宗，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这也是一个线索吧。”冯紫涵有些无奈的说道。

随后她又给局里一个管以前卷宗的同志打了个电话，就询问关于以前案件的情况。

冯紫涵一边问，一边还拿着笔记本做记录。

“什么，竟然有这么离奇？当时查了没有？”冯紫涵眉头紧蹙起来，她脸上的标枪越来越难看了。

“什么？查不到，难不成是见鬼了？”冯紫涵咬牙问道。

她脸色大变，连打了几个电话。

此时车上也没人敢吭声，生怕打搅了冯紫涵的工作。

最终，冯紫涵挂掉了电话，有些疲惫的躺在了座椅上。

“怎么了？冯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我觉得遇害者的身份无法确定的话，这些遇害者会不会是一些流浪汉啊？或者是一些其他的没有身份的人？”小张分析道。

“这次的案件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要麻烦。”冯紫涵抬口就是这一句。

“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了？”小张忍不住问道。

“管卷宗的同志帮我查了，这样的类似案件发生过很多起，个个都是无头案件，还有一个，所有主管这些案件的同志，都受到了牵连，所有查过这些案件的同志都被害了。”冯紫涵有气无力的说道。

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原本以为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她努力一下就能破案。

但是后来发现是一桩无头案，但是冯紫涵却还想着尽力去做，但是现在明白真相的冯紫涵不禁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所以负责此类案件的同志都遇到了麻烦，这就说明，他们要是负责查这件案件，也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到时候有可能是案子没查出来，他们也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当时管案卷的同志告诉她，这次的案件还是不要再管了，因为很多身怀正义的同志都已经遇害了，如果他们要强行去管的话，有可能也会面对相同的危险。

现在就相当于有一个阻力再阻止冯紫涵前进。

其实凭冯紫涵的性格，不管这次的案件多危险，多么的困难，她一经接手，就一定要做出来，她就是有一种永不服输的劲头。

但是不是冯紫涵一个人负责这次的案件，还有很多其他的同志。

冯紫涵可以不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但是她还是要考虑其他同志的生命安全，不然她心里过意不去。

所以冯紫涵选择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其他人，然后让所有人都抉择一下，到底是管还是不管这件事。

当然，上级是想让他们必须把案子给查出来。

只是这次的案件已经不是冯紫涵他们能够解决的了。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咱们查这次的案件啊，受害者没有人查，这就说明受害者的身份也都是凶手去挑选的，说明凶手做了很多的准备，而且连续作案多起，还采取了这种手段，说明这个凶手很自信，有可能是一个职业犯罪的人，这样的人，我觉得我们更不应该让他逍遥法外了，应该要把他绳之以法。”小张说道。

车里的其他同志也都表明了态度。

“这次可能是一整个犯罪团伙，应该不是一个人，他们有什么目的，我们很难知道，这次的事情太麻烦了，而且对查这次案件的同志们做这样的事，就说明里边的内幕有很多，真相会牵连一批人，他们越这么做，就说明这次案件有多重要。”冯紫涵也是对这次的案件较上了劲。

她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就想把这次的案件给查出来，哪怕受到了生命危险。

“还是向上级报告这件事吧，请求申请其他的同志协助咱们办案。”小张忍不住说道。

这个时候冯紫涵也点了点头，因为对手实在是太强大，她要是不多请一些同志，很难把真相给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