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江沅的长睫毛轻颤,似乎发句了有人看向她的炽热的目光,低头微微一瞟就看到了目光的来源,轻蔑的一笑,她的高贵岂是下面那个男人可以高攀的。
“喂,你和你家主子说一声,不解下我的束缚我铁定谁也赢不了。”罗天危险的眼神环顾四周,既然来到这个地方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已经很明了了,但是现在罗天力量被封,是没有那个能力和竞技场内的强者斗争的。
“那可不行。”穿金戴银的女人扭动着腰肢高昂着头冷冷的说道,随即解下罗天的脚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进来时的大门也已经关上,脖子上挂着一个木牌,就等着上面的人喊号上场。
罗天气的牙痒痒,担心遇到能力者又无可奈何人家就是不给你解封印,暗做打算以后要把这美人压在身下可劲儿欺负。
“江沅,你之前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下面那个小白脸吧?”越城河顺着越江沅的目光看下去,看到和许多年轻小伙子一样带着炽热的眼神的罗天也是看不起的模样,阶下囚的身份哪儿有资格和他的宝贝公主相提并论。
“父亲,这个人本身实力不俗,我很好奇。”越江沅习惯性的在思考的时候摸了一下自己的眉毛,别有深意的抿嘴轻笑道。
“哦?”越城河听越江沅这么说,留意了一下罗天,暗暗挥手,让下面的人看这准备,竞技比赛一直都是北荒的重头戏,他们崇尚武力,崇尚强者,因此每个月都会有这样的盛会举办,场内不乏名门望族的年轻人,而他们到此的目的历来也只有一个,在皇族驸马的预备栏里排名更前。
“你看他可能会成为你想要的傀儡驸马嘛?更何况这个年轻人并不像是没有陪伴的人。”越城河不愧是越城河,一眼就看出罗天已经并非单身,而且有着很强的自主意识,不会成为公主拿来和弄民众的假驸马。
“父亲,您答应过我,不会逼我嫁给我不喜欢的男子。”越江沅只是微笑,这是多年前国民催婚的时候越城河和越江沅定下的约定,为了越城河在国民面前面子过得去,驸马一定会在这两年诞生,但是一定得越江沅自己做主。
也就造成了现在其实越江沅就只是要找一个嘴巴紧的假驸马然后慢慢寻找自己的意中人,到时候假驸马也不过是个挡箭牌,指不定什么事时候就暴毙了,越江沅看罗天是一个外族人,对国内不熟悉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也是在她下毒的刹那察觉到罗天体内瞬间提起的狂暴的力量让她有了这个注意。
“父亲,我下毒的时候加大了三倍的剂量。”越江沅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这个男子非常不满意,就算是假驸马也有微词,遂说了一句令越城河惊愕的话来。
越城河转头看向越江沅,女儿肯定的点头让他终于对底下那个男人留心,并开始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嘿,这是哪儿来的小白脸?哟,还有手镣铐呢?下三滥的玩意儿来这儿给自己减刑的?”罗天正在查看四周环境,背后传来了取笑声,回头看去,三个穿着古代那种铠甲的富家公子哥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长矛正眼中带笑的指着罗天说三道四。
“不过是个下贱坯子。”带着黑头盔的青年眉头微皱,嫌恶的表情也是巴不得离开罗天三丈远。
“合利舍,我看他不像是死刑犯,我听说今天有外族人冒犯公主,说不定就是……”红色头盔的青年笑得像是个弥勒佛,很是慈善,可是心思如何恶毒就没人知道了。
“巴布里,你说真的?”合利舍带着青色头盔,一听巴布里说这话顿时眼前一亮,这是个好机会。
“塔他,你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巴布里望着塔他笑道。
塔他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确实没骗过人,合利舍这个猪头怎么算的上是人呢。
“我肯定三位今天的晚饭吃的是茅坑里的米田共,一开口臭味飘得老远,想不闻到都难。”罗天更是瞧不起这三个连一点儿能力波动都没有的年轻人,站的远远地在哪儿扇风,另一只手捂着鼻子说的煞有其事。
“放肆!我们可是北荒的贵族!”合利舍顿时大怒,一个外族人居然敢当面挑衅他,自认出生高贵的他哪儿受得了,当即举起长矛刺过去呵斥。
罗天看着这慢到不能再慢的动作呵了一声,轻飘飘的躲开,随即手上一用力,长长的镣铐在长矛上卷了一圈,再用力往外一扯,合利舍只觉得手上一阵快速摩擦的疼痛感,长矛就已经到了罗天的手上。
罗天可气离开狼窝自己到成了人人都能上来拍巴掌的下等人,这么不尊重他,可巧这里是竞技场也不管上不上擂台这回事,抓着长矛一个转身掐住长矛用力一扔,标枪一般直直的穿透过去。
“啊!”离得近看得清的立马就有人开始大叫,前一秒还在嘲讽别人生龙活虎的合利舍如今就被人用他自己的长矛像是标枪投掷一般穿透而死,身体浮空被长矛立在地上,双眼还透着不敢置信,止不住的鲜血从长矛上刷刷往下淌,染红了大片的土地。
巴布里和塔他默默的后退了两步一脸的冷漠,丝毫不在意刚才还一起玩笑的同伴就这样突兀而又凄惨的死在面前。
竞技场一时间一片混轮,知道高台上的王开口制止“吵什么吵!竞技场内无论生死,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人少了吗?还不住嘴,一切如常!”
至此再也没有人敢因为贵族家的少爷的死亡有所混乱,都选择当瞎子聋子哑巴,罗天玩味的笑着看向高台,越江沅也看向他,两双眸子都带着别人看不懂的深邃。
“两位少爷,要是米田共不够,我还可以现场制作哦。”罗天优哉游哉的走向塔他和巴布里,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也看不起他出言不逊的富家公子哥,讽刺道。
“大混战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是否挡得住千军万马。”塔他双眼冒火,对这侮辱的话语非常不满,只是强行压了下去,刚才那一次穿透让塔他心理有所戒备,他自认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能够穿透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
只是塔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竞技场,其中还有许多侍奉他们家的忠臣,到时候一群人蜂拥而上,塔他还不信这个人能够以一敌百了。
“我也很期待。”巴布里虽然是三个人中最有心计的一个,可是也耐不住罗天当面挑衅,说打底还是一个孩子,于是也要让自己家里人对付罗天,塔他和巴布里顿时连成了结盟。
“两个不过穿着兜裆布的小屁孩儿,尽管来试试。”罗天仰面大笑,就算是没有了内力可用,这一身的力量和经验也不是只在北荒生活的贵族能够比较一二的,两个人的结盟根本就是个笑话。
“小子,我看公主总是看你啊。”罗天转身离开,走到竞技台下面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像极了流浪汉的男人身上挂着一个134的号码牌走了过来看,一双眼睛怨毒的看向罗天,就跟他俩之间有多大的仇一样。
“哦?被你瞧见啦,这可是我和美人之间的秘密,你说我该不该现在杀了你一了百了。”罗天装作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捂着小心脏转身看向这个134号,故作惊讶而神秘的模样,手上的镣铐一甩一甩的,煞有其事的模样。
“住嘴!你算是什么狗屁东西!敢玷污公主的名誉!”134号就像是一个精神病人被刺激到了一样,瞬间双目赤红暴起伤人。
罗天身子一矮,躲过134号僵尸一样长而尖的指甲,膝盖上顶顶在134号的小腹,134顿时连酸水都给吐了出来,跪在原地,头顶着地面,呃呃的叫唤。
眼见又有周围的人将目光投递过来,罗天唾了一口唾沫在134号的头上,站在他的身侧,完全不讲究什么君子行为,趁他病要他命,全力一脚踹出,134号顿时就像是飞起来一样被甩飞老远,地上拖出了一条带血的痕迹,崩的一声装在石墙上,在没有声息。
罗天这一脚踹断了他的肋骨,肋骨断裂有插进心脏,如今是大罗神仙也别想救他,短短的几分钟之内,罗天连杀两人,许多竞技场内准备的势力都暗暗将他记在心理的那个小本子上,要么一击毙命要么绝对不能招惹。
“哈哈哈,有意思,这个男人杀伐果决,也不算是一无是处。”越城河捋着山羊胡子大笑,罗天的手段在他看来一点儿也不血腥反而很是欣赏,尤其是之前杀的合利舍还是某一个皇帝看不惯的权贵的儿子。
“父亲,竞技场的大混战你认为他能赢吗?”一脸招惹了这么多人的注意,越江沅也越发觉得这个人颇有几分艺高人胆大的意思,一开始也没有让他上单挑的场子,是故一直都在这个最大的竞技台边上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