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侧妃之位(1 / 1)

秦落烟的脚步宛若千金般沉重,好几次想迈都迈不出去。

主院?

她有些不敢相信,傅子墨向来不喜欢有人进入主院,以前她在王府的时候,她连主院都没怎么去过,如今再次归来,他却将她的房间安排在了他的身边?

对了,如今,不只是她一个人回来了。

秦落烟叹了一口气,抱紧了怀中的孩子,想来,这也算是母凭子贵吧,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所以她的地位也有了非一般的提升,难怪宫里的娘娘们争破了头都想生下一儿半女,在古代,子嗣的重要程度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来到主院之后,主院里的大丫鬟们都低垂着眉眼向她行礼,主院的大丫鬟们和别处的丫鬟不一样,都是傅子墨的亲信,能得傅子墨信任的人,自是有不同寻常的本事,不过几个大丫鬟而已,看上去就比一般的丫鬟来得大气。

至少,在她们的眼中,秦落烟没有看见丝毫的轻视。

金木走在前,正要将傅子墨背入卧室,走在一旁的牧河屁颠屁颠的走在旁边,问:“王爷,这几位姐姐,您觉得让谁去伺候夫人比较合适?”

这几个大丫鬟,都是傅子墨的人,牧河可不敢随意替他坐了决定。

傅子墨沉默了一阵,回头看了那几名丫鬟一眼,随手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个,“就让青竹去吧。”

“好叻。”牧河领命,便不再跟金木进卧室,而是走到那角落里的大丫鬟面前道:“青竹姐姐,王爷的话您可听见了?”

“听见了。”青竹是个面容平庸的女子,不过眉眼之间都透着一股子英气,她听见傅子墨的命令的时候,眼中还闪过一瞬间的诧异。

牧河点点头,“青竹姐姐是武功最好的,王爷将您留在夫人身边,想必您也猜到了他的用意。得了,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牧河摆摆手,又来到了秦落烟的面前,领着秦落烟往旁边的屋子走了进去。

到底是主院的卧室,比起别出来,这卧室显得奢华大气许多,虽说是一间卧室,可也分了内外两室,内室是给主人用的,外室是给守夜的丫鬟用的。

牧河简单的介绍了一番之后就离开了,接替他进来的是青竹。青竹来到秦落烟的面前,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又道:“以后青竹就是夫人的人了,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就是。”

“好,谢谢你青竹。”秦落烟勉强扯出一抹笑,不过这晚上经历了太多,她实在难以释怀。

对于她的客气,青竹明显的愣了愣,随即福了福身子回礼,不过对这位夫人的印象算是好了很多,“夫人,您先带着小主子休息吧,奴婢就睡在外室,您有事可以随时叫我。”

秦落烟看了看怀中睡眼朦胧的小家伙,点了点头。

只是,这样的夜晚她又哪里能睡得着呢,在青竹离开之前,秦落烟犹豫了一阵,还是开了口,“青竹,能不能请您帮我打听一件事。”

“夫人请讲。”青竹顿住脚步,恭敬有礼。

秦落烟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的房间了看了一眼,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今晚被王爷抓住的那两人的情况。”

“两人?”青竹没有参与行动,所以有些疑惑。

秦落烟点点头,“没错,周先生和石头。”

对于这两个她曾经当做亲人的人,她做不到不闻不问,尤其是石头,但是显然是被刘婆婆和周先生绑住了,在那种时候,为什么会绑他,不用想也能猜到,必定是石头不想害她,所以才被控制了起来。

也只有想到石头,秦落烟的心中才少了些许遗憾,幸好,幸好还有石头没有背叛她。

“好,夫人,我会去帮您打听的。”青竹答应下来之后才退到了外室。

秦落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却怎么也无法真正的睡去。恍惚中,似乎听见旁边的房间有些响动,似乎是傅子墨连夜出了房门,而且动静不小,是软娇直接去房中接的人。

第二天快天亮的时候,秦落烟才终于坚持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过这睡到底睡得不久,不过两个时辰便醒了过来。

当她起床的时候,就发现青竹已经恭敬的等在了内室,青竹的手上还拿着一套鲜艳的喜服。

看见她醒了,青竹弯腰行了一礼,将喜服放在了她的跟前,“夫人,昨天夜里王爷进宫面圣,已经替夫人求了恩赐,再过半月,王爷就会迎娶夫人成为侧妃了。”

“侧妃?”这个消息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些,让秦落烟一时之间竟然接受不能。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接过青竹端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才道:“你刚才说昨夜傅子墨连夜进了宫?”

似乎知道她会有此一问,所以青竹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是的,昨天夜里丞相大人领着百官去圣上面前弹劾王爷,王爷自然是要进宫的,不过……那幕后之人有张良计,我们王爷神机妙算也有过桥梯,他们以为人是死在我们王府里的,我们就脱不了干系,可是,如果我们将那几个下毒的凶手找出来,交出去,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对于青竹说的话,秦落烟倒是没有怀疑,在一开始的万全准备之下,傅子墨又怎么可能如此被动的这些人弹劾?她想,不过是傅子墨想看看哪些人在这种时候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而已,就像他对她的考验一样。

“而且,王爷受了伤,在这件事上,王爷是受害者。”青竹继续道:“受害者是应该得到安抚的,所以王爷才借此机会求了圣上赐婚。”

秦落烟捧着茶杯的手僵住,心中的震惊却是一波接着一波,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所有的事情不过是他将计就计而已,那时候就算刘婆婆不让他自残,他也会想办法受点儿伤,好到皇上面前求得这一纸赐婚吧。

她一个出身并不高贵的女人,要做上武宣王府的侧妃,他竟然要费这么多心思!她是应该感动他的付出,还是应嘲讽这可笑的侧妃之位来得这般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