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之……"这时的萧弃之像刚放出笼中的困兽,被困缚许久,有点急躁,有点不安,有点患得患失。他只想尽已所能,去捕获她的愉悦,激起她的感官共鸣,在她不断变化的身体里,寻找到一丝慰藉。
让他知道,她是真的回来了,她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需要这种激烈的方式来证明。
雪琪身上穿得衣服较多,被他很快的一层层扒掉,在中央空调的配合下,汗水已经泌出细细的一片。
他毫无技巧可言,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占有。可是,他又想要好好珍惜她,不敢太用力的对待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十分矛盾,因为压抑,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淌了下来,湿了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从胸前传递来的热量,足以点燃全身,雪琪火烧似的,难耐的抵着身后的墙。双手无助的插入他的发间,抓紧他的发,发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啊……"
之前对男女之事,完全不在意的萧弃之,甚至在丁骞恶作剧式似的给他发了那么多色色的图片,都没有反应!谁知,在遇到雪琪之后,一切都变了样,想要她,想要狠狠的爱她,这样的念头,轻易的就撩拨了他的自制。
萧弃之三两下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掉,精健的上半身,在灯光的抚慰下,折射出一片耀眼的蜜色光泽,毛孔里渗出来的细小汗珠,充满丝丝情欲的味道。
他紧压着雪琪,吻得她喘息不停……
雪琪的欲念就似一叶轻舟,被狂风激浪撞得摇摇晃晃,随时都会被淹没在深海里。
她想要更多。
"萧弃之……"知道他憋得难受,雪琪体贴的凑到他耳边,"萧弃之,你可以……"
萧弃之疼爱的吻上她的唇,她的锁骨,硬是克制着摇了摇头,"你很累了,呆会洗个热水澡就早点休息。"
尽管,这么多天没有吃到肉肉了,又都是在恐惧和愤怒中度过的,再次看到她时,全部的情绪都开始奔腾,欲望更是首当其冲,此刻真的想得难受。但他还是不想累到她,他很清楚,一旦他毫无顾及的释放,她肯定会受不了的。
看他隐忍的样子,他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雪琪心头一甜,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下他的唇,"以后,我会补偿的。"
萧弃之勾勾唇,鼻尖蹭了蹭她,"我会收利息的。"
怕她着凉,他将衣服又披在她身上,转身去了浴室,放热水给她洗澡。
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萧弃之让她坐在梳妆台前,为她吹着头发,雪琪就靠着他,突然说道:"我忘记给小辉打电话了,我要告诉他玉叶回来了,小辉一定很高兴。"
"他们会说的。"他的磁声透出几分慵懒,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又是那个对诸事冷漠,只对她专心的萧弃之。
雪琪又问,"哦对了,我爸爸怎么样了?"
他淡淡的说:"出院了。"
尽管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雪琪也能想到,爸爸一定很担心。
他的长指穿过发间,温柔的梳理着,时而还按摩头皮,雪琪舒服得昏昏欲睡,"木木呢,那孩子怎么样了?"失去父母,木木那么小的孩子,很难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不知道为什么,雪琪木木很有亲切感。
"不知道。"萧弃之很老实的回答。
他对除了雪琪以外的任何事都漠不关心,自然也不曾留意到那个孩子。
雪琪笑笑,"跟着小辉,他应该也还好。"
倏地,他俯下身,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从镜子里凝视着她,轻声说:"你为什么就不问我怎么样?"
雪琪挑挑眉,唇角扬起,转过身,搂住他的精腰,"萧弃之,我好想你。"在这三天,她无时不会想起他,只要想到,心就会跟着疼得厉害。
萧弃之关掉吹风,俯身抱住她,"别再离开我了,我怕我会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害怕的事。"
雪琪没有问是什么,她记得刑老说过的话,他说,在萧弃之心里住着一个恶魔……
她将他搂紧,"不会了,不会离开了。"只要有她在,她就不会让那他被那个恶魔俘虏。
不会。
夜里,她枕在萧弃之的胳膊上,背贴着他的胸膛,也许是因为白天睡过的关系,这会居然睡不着了,身后的男子,却渐渐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从她失踪到现在,这是他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伴着他沉稳的呼吸声,她也闭上了眼睛……
倏地,她睁开双眼,眸光被一片惊恐覆着。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瞬,她看到了萧绝!
虽然是与萧弃之一样的容貌,但她一眼就能认出是他!那双邪气逼人的眸,就似两道极致的寒光,直直的锁住她。那样冷,那样冰,仿佛,她欠了他前世的债,她穷极此生都无法偿还……
萧绝……他就像是她的那个噩梦。
雪琪转过身,投入到萧弃之的怀里。萧弃之本能的抱紧她,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以为她又做噩梦了,他一手轻拍她的背哄着她。
嗅着属于他的味道,雪琪总算稍稍安心。但她却不敢再闭上眼睛,生怕再看到那个邪气逼人的男子……
雪琪醒来的时候,萧弃之已经起床了,已经将她要穿的衣服放在旁边,雪琪看到,会心的一笑。洗漱过后,换好了衣服,这时萧弃之也进来了。
"去吃早餐,然后我们就回家。"
听到他说"回家",雪琪就觉得无比的温馨。
萧弃之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间。来到餐厅时,大家都已经坐在那里,看到两人,都微微一笑。恬姐热情的招呼,"雪琪,过来坐。"
雪琪和萧弃之坐过去,几人用过早餐之后就准备离开澳洲。
在登机之前,拓突然问,"刑老呢?"
小强回道:"刑老说不跟咱们回去了,他还有事要处理。"
丁骞接口,"拓拓,你又不是知道刑老那人,他也只是在有事的时候才会出现,平时,想找到他的影子都难。"
拓点了点头,"那好,我们走吧。"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他们终于回到了A市。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章家父子都等在了那里。机场外,市zf的车,警局的车,还有獬豸堂的车,黑白两道,一连停了两排。看到雪琪时,两人迎上去,紧紧抱住了她。
章怀卿激动得眼圈发红,"雪琪,有没有受伤啊?"
雪琪忙说:"没事,我没事。爸,你呢,你的身体怎么样?病好些了吗?"
"我也没事。"
父女俩在这边叙旧,章盛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被恬姐推出来的玉叶,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章盛辉的心都提了起来了。
"团团……"他几步过去,蹲下身,紧紧握住她的手。
玉叶想要说什么,喉咙里好像卡住了,只是朝他笑了笑,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恬姐忙说:"我们先离开这儿吧,有话回家再说。"
大家陆续都上了车,章怀卿因为身份特殊,不能跟獬豸堂走得太近,在看过女儿确定她平安之后,也算是安心的回去了。
其它一行人则回到了恒原道,虞俏接到消息,也马上赶到这里,替玉叶诊治。
39层,异常热闹,恬姐和拓下厨,准备宵夜给大家吃。而雪琪和萧弃之还有章盛辉在玉叶的房间,紧张的看着虞俏。
虞俏检查过后,眉头轻轻的拧了起,说:"她身上的骨骼,断了很多根。没有及时接骨,但是,"她顿了下说:"但是骨骼却有自行修复的迹象……好像,曾经却被注射过什么东西……"
"是什么?"章盛辉急问。
虞俏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我要采些她的血样回去化验才行。"
拓蹙着眉,想了下,说:"会不会是跟那座海岛上的曾经被研究过的植物有关?"
雪琪一怔,马上就想起那个恐怖的大根茎,毫不自抑的打了个冷战。
虞俏问明白了那些植物,若有所思,如果真是那些东西搞得鬼,玉叶也算是歪打正着,因祸得福。不过,一切问题还要等她的化验结果,万一又发生了病变,那可就不妙了。
章盛辉就守在玉叶的床边,片刻也不敢离开,抚着她苍白的脸蛋,眉头都纠结到了一处。恬姐进来,让大家出去吃宵夜,章盛辉没胃口,就留在房间里照顾玉叶。
看到弟弟的样子,雪琪也是一阵心疼,但好在玉叶的情况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遭,也算是安慰了。
几人来到餐厅,大家都坐在那里等了。
"堂主,这边坐,我这儿有空地儿!"丁骞热情的招呼,却被他老妈一巴掌拍一边去了,"那么不长眼力见,怪不得你只能开飞机!滚到一边去,让雪琪坐在这儿!"
丁骞委曲的一扁嘴,乖乖的挪了屁股,把位子让给了雪琪。
照他老妈这种暴力法,他以后恐怕连开飞机都困难了。
感受到大家这种亲密无间的气氛,雪琪心里很是舒坦,这里就像是她的第二个家,就算她不是獬豸门的成员,也没觉得有半点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