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他隔着一扇厚厚的石门,都能听到小奶娃响亮的哭声,以及豹儿那无敌式巨厚。
苏冉极其无奈的叹了口气:“还不是豹儿,太调皮了。”
明知道它的声音太过野性,嗓门又大,会将小娃娃吓坏,还故意吼得这么大声。
简直了。
但自己却又偏偏拿它没办法。
唉。
鹩哥鄙视的目光扫过豹儿,嫌弃道:“它就是这样鬼样子,捶一顿就听话了。”
豹儿瞪大眼睛:???
死鸟,你刚才说要捶谁?
你是不是觉得你身上的羽毛又长好了,想让本豹豹帮你拔几根?
豹儿在地上磨了磨爪子。
鹩哥瞧着它那异常熟悉的动作,非常淡定的往高处飞去,然后落在一块往往凸出的石块上。
“吼——”豹儿抬起脑袋,冲鹩哥吼了两嗓子。
“有种你上来啊!”鹩哥冲它甩去一记挑衅的眼神。
“……”豹儿沉默了,坐下。
它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东西,反正看了好半晌后,才慢慢站了起来,往旁边走去。
鹩哥以为它是拿自己没辙,准备走了。
谁知下一秒,鹩哥便发现豹儿后腿猛地一蹬,借力跃上石壁,然后顺着石壁往上跳,待跳到一定距离后,看准时机就扑向了鹩哥。
鹩哥已经懵逼了。
苏冉和子严也呆若木鸡。
“吼!”随着一声吼叫,鹩哥已经被豹儿一爪子从那石块上拍了下来,砸在地上摔得头晕目眩。
豹儿稳稳落地后,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爪子按住鹩哥漂亮的尾羽。
鹩哥整颗脑袋晕乎乎的,似乎还没意识到豹儿就站在自己身后,拍打着翅膀就要飞走。
“咚!”
因为尾羽被按住,鹩哥刚飞起来,又立马摔了下去。
擦!!
它不要面子的?
鹩哥终于明白了什么,猛的将目光瞪向自己身后:“拿开你的肥爪,别糟蹋老子的羽毛,否则老子跟你不客气!”
豹儿歪了歪脑袋,果真松开了爪子。
可是下一秒。
那只爪子瞬间又朝鹩哥拍了过去。
“咚!”
“特么!老子今天跟你拼了。”鹩哥飞到豹儿身上,拼命用嘴啄,用脚踩,但这对于豹儿来讲,全都是挠痒痒。
最后,鹩哥累趴,豹儿反倒还享受了一番按摩。
虽然这按摩不怎么样。
豹儿趴了下来,打了个滚,鹩哥就从豹儿背上滚落下去。
“喂喂喂!别过来!”鹩哥看着豹儿那庞大的体型就要朝自己压了过来,心里慌得一比,赶紧出声阻止。
然而,豹儿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身体已经压了过去,成功将豹儿压成鸟饼。
鹩哥:“咱们的梁子结大发了,你给老子等着!”
豹儿起身,看了看鹩哥,然后笑眯眯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鹩哥:……
苏冉哭笑不得。
被欺负到这份儿上,你是真的惨。
虽然这些月里,他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说你一只鸟,怎么能跟一只野兽较劲呢?
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唉。
真是只不长记性的笨鸟。
苏冉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奶娃,发现小奶娃正闭着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安安静静的,可乖了。
子严无奈一笑,用手指轻戳了戳小奶娃的小手:“小娃娃就是好啊,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无忧无虑的。”
苏冉:“你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
“谁知道呢?”子严勾唇:“指不定我生出来就这么大。”
“……”
你这忽悠的,只怕三岁小孩童都不会信!
“好了,我该回去干活了,手里还有一堆事情没处理完呢。”子严步至豹儿面前,轻拍了拍它的脑袋,豹儿便乖乖站了起来。
随后,子严便捡起鹩哥,朝明阁走去。
“所以,你出来到底是干嘛的?”
“还不是你这外甥女哭得太厉害了,我就出来看看。”子严迈进明阁,背对着苏冉一挥手,那厚重石门便缓缓关闭,彻底隔绝了苏冉的目光。
苏冉抱着小奶娃,慢慢走回房间,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豹儿就跟在后边,不吵也不闹,安静得很。
大概是知道小奶娃睡着了。
它见苏冉慢慢坐在了床边,自己也走过去,端坐好,朝小奶娃凑近了两分。
苏冉目光柔和,轻轻一笑问:“豹儿,你说她长大后,会不会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古灵精怪?
豹儿脑海中浮现出引歌那张冷清的脸,连忙摇了摇头。
“你觉得不可能吗?”苏冉摸了摸豹儿的脑袋:“可是我觉得会耶,我以前听说,其实姐姐在还没有开始习武的时候,也曾是一个调皮可爱的孩子,只不过后来因为爹娘对她过于严格,她的性子才开始变了。”
说到这,苏冉又将目光落在了熟睡的小奶娃脸上,唇瓣轻扬,接着道:“只要姐姐不会像爹娘那般对待自己的孩子,让她快快乐乐的长大,她以后一定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
豹儿闻言,懒洋洋的趴了下来,对于苏冉的话,它似乎并不相信。
就引歌那女人,不说小的时候吧,现在见谁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性格这东西也要从娃娃抓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奶娃早晚会被引歌‘传染’。
当然了。
如果引歌以后也像现在这般,不会经常留在小奶娃身边,一直由苏冉照顾着,那它或许会相信,这小奶娃长大后会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
……
浣月国。
苏夫人为苏青蔓疗完伤,确定苏青蔓身体无大碍后,才同苏家主离开了房间。
但是,少女却是没有走。
她坐到床边,担忧问道:“大姐,你身体舒服点没?”
苏青蔓的脸色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在渐渐好转,她一只紧紧握成拳头,猛地捶在床上,咬了咬下唇,道:“真是可恶!”
“大姐,你先别生气。”少女连忙为她顺气。
“我如何能不气?”苏青蔓沉着一张脸:“引歌当年残忍的杀害爷爷,结果却只是被赶出苏家,剥夺姓氏而已,这种惩罚于她而言,简直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