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停下所有动作,将目光猛然望向外边,再回头看了看床上陷入昏迷的美人,一个抽身,整理好袈裟,朝外走去。
可是,通道上什么人都没有,空荡荡的,那扇门也关得好好的,难道是他听错了?
主持有些怀疑,仍旧不敢就这样进去。
这时,一抹影子飘到他身后,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主持皱眉,回过身的那一瞬间,又什么都没看到,这让他觉得有些后怕,赶紧朝里边走去。
与此同时。
“咻”地一声。
鞭子宛如灵蛇般从暗处飞来,缠上主持的颈脖,将他狠狠砸在石壁上,瞬间砸晕。
卓云见此,无力扶额。
哎,有个暴力搭档是种怎样的体验,看他身边这位就知道了。
“行了,别给我摆出这幅表情,照你的办法,等里边的姑娘被玩死了也不见得你能救出来!”
有时候简单粗暴不见得是坏毛病啊。
卓云早就被她调教得没脾气了,只好笑道:“好了,我的姑奶奶,赶快进去救人吧。”
“哼!”红绫冷哼,然后拽拽地朝里边走去。
当她看到床上那位南家小女,那雪白诱人的肌肤上,早就布满各种可疑的红痕,双腿被两根绳子绑住,以羞|耻的姿势张开……
红绫都不敢直视这种画面,脸红红的捂着眼睛转过身,却见卓云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顿时喝道:“不准进来,转过去!”
卓云被她吼得有点懵,视线无意间瞥到她身后的雪白,这才了然一笑,慢慢转过身去。
不得不说,这样的红绫,还挺有趣的。
头一次见她脸红呢。
幸亏红绫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否则非得一巴掌招呼过去不可。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拉过被单,将赤|裸的身体包裹住,然后才道:“可以了。”
卓云淡淡“哦”了一声,这才回过身,就见红绫冲他指了指怀中裹成粽子的南家小女。
“你来背她。”
“男女授受不亲,我会良心不安。”
“……”红绫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碰过的女人还少?”
“但真正碰到过的女人却只有你一个。”卓云表情淡淡,但眼底却很认真。
“是么,我记得某人每次任务……”
“用脚踹的也算?”卓云挑眉。
“那也是碰了。”
“哦?”卓云勾唇一笑,指尖轻戳了戳她的额头:“以后的所有任务中,只要有女人出现,就交给你负责了。”
“凭什么?谁要给你收拾那些烂摊子!”红绫一脸不屑。
“就凭你是我搭档。”
“滚!”这臭不要脸的。
“我滚了,你背她回去?”卓云指着南家小女,简直平静得不行。
“那你倒是赶紧的呀,磨磨蹭蹭,还是个爷们儿不?”红绫说到此,还甩去一记深表怀疑的眼神。
卓云顿时无语。
他就是觉得,这位姑奶奶有时候也需要调教调教才行,否则真是要翻天了她!
平时故意让着,不代表他就真的比她弱。
卓云看了红绫半晌,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将南家小女扛了起来,迅速回了南家。
“老爷!那二位贵客回来了!”管家行色匆匆,在屋外就开始激动的朝里边大喊。
南家主一听,顿时欣喜若狂,眉眼间的笑简直遮都遮不住。
然,当他发现自己的小女儿居然是以这样一副面貌回家,脸上的喜色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怒意。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个过来人,虽然被床单裹住的那些地方他看不见,但那颈脖上的吻痕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也让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小女儿在被送去河神庙时,究竟遭遇了何等耻辱!
“我们赶到的时候,这位小姐就已经成这样了。”红绫淡淡道。
当然了,她和卓云在外边听了好几个时辰的那啥啥啥声音,这件事情是万万不能拿出来说的。
“岂有此理!不是说河神庙的主持要为每个供奉河神的女子诵经三日吗?”南家主勃然大怒。
“诵经是假。”卓云看了眼暴跳如雷的南家主,慢慢将自己发现的事实一一道来。
过后,就发现南家主像是突然之间老了十岁。
“我最宠爱的一个小女儿,如今居然被一个僧人夺走清白,她醒来之后,恐怕……”
红绫:“南家主,现在最重要的,是禀告皇帝,让他彻查此事,不能再让更多的无辜少女遭受这种痛苦。”
“哎,我又何尝不想。”南家主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皇帝已经被那主持迷惑,谁若敢在他面前说河神和主持的不是,就会被认为是对神的不敬,然后直接关进大牢。”
“……”红绫一头黑线。
这什么鬼皇帝,他就不怕那些死去的姑娘们半夜回来找他算帐?
咦,等会。
河神,河……
对了!
主子不是有异能吗?
她记得其中一种异能不就是控制水!
红绫顿时心中一喜,连忙扯了扯身边俊美男子的衣服:“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
赤月皇城。
衙门。
停尸房中。
闻人奕静静立于窗台前,淡漠如水的凤眸眺望远方。
而他身后,王川正在四下检查,期间还不忘说道:“这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一具尸体都不放过。
凶手吗?
或许吧,有些罪犯心理很变态,恨一个人恨到某种境界,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瑞王殿……”
王川刚出声,门口就飞进一抹影子,嘭地一下落在他的旁边。
王川定睛一瞧,顿时吓的不轻,连忙大步躲到墙边,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女尸:“这,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这女尸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闻人奕转过身,一脸平静,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眼底,映着女尸狰狞的面孔,两只手还穿插在自己的身体里,看着就特别吓人。
关键是,一个死去这么久的人,浑身都已经僵硬了,这穿插的动作也有一定难度,一具尸体断不可能做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