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度翩跹的风世安从德国回来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脚踏进花语别墅的客厅里,刚要脱下外套,却见到:
他的母亲秋穆清正好在花语别墅里等着他,她徐徐的喝了口茶,“查得怎么样?”声音表现的很平静。
“你怎么知道?”他一边将外套挂在架子上,一边扭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我怎么不知道?德国是这个专业最发达的国家,而且那个女人的老师是世界上这个专业的权威!你说呢?”母亲秋穆清倒是振振有辞。
“嗯!自己看!”风世安的脸一沉,将口袋里的单子掏出来,一把甩到秋穆清眼前的茶几上。
“XX组织破损,无法进行正常输出,手术机率几乎为零,所以导致不能生育!”秋穆清盯着茶几上的单子,两眼已经是呆了又呆,这当然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这么的优秀,风华绝代,响誉全球!怎么可以有这样伤自尊的缺陷。
“以后,不要再给提订婚的事情!”他冷冷的走上楼梯,一脚踏上去,声音坚定,一字一顿道:“如果你再提,你们不需要去出家,我去出家。”
上楼的脚步声,
然后是砰的,二楼卧室的关门声。
秋穆清彻底的傻了眼,怔在那里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目光还停留在那一张单子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的唇瓣一直嗫嚅着。
半个小时后,
“老陈,送我回风堡!”秋穆清的脸上从来未有过的无力,她知道以后风家……风家,她引以为傲的风家算是后继真的无人了。
但是世安与慕清柔订婚的事情绝不能再拖了,她还要给他们收养一个孩子,来堵住幽幽之口。秋穆清暗想,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风堡里,
一楼书房里,坐在沙发上的秋穆穆盯着正在画墨画风宇城,不耐烦的催促道:“能不能将你的笔停下来?你的画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还有几笔!”淡定的风宇成并没有抬眼看向秋穆清,而是缓缓的将最后几笔处理得非常有力也很到位,直到自己左看右看没有问题之后,才缓缓搁下笔,冲净手,最后他坐在秋穆清旁边的茶几上,侧望向妻子:
“你说!”他看到妻子那一脸的衰落。
“世安在德国都检查了,都不行,你说怎么办?”秋穆清的嗓音里一片愁绪浓浓,有一丝沙哑,脸上都跟着一片萧条下来,没有了往日里的气势与生机。
“随遇而安,有就有,没有就不要强求了。”风宇城倒是很淡定,这个结果他一点也不意外,反正已经是这样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感觉丈夫的不上心,秋穆清自然很恼火。
“我怎么不可以这样?”风世安的声音微微抬高,“人家不能生孩子,你就非逼着离婚,别人不能生孩子难道都是人家的错了?”
“你,怎么可以向着一个外人说话?”秋穆清胸口的火突然间就燃了起来,扭过头瞪着丈夫:“是不是因为她是华音的女儿?是不是?”
“你看看你,又扯哪里了,我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老提三十年前的事做什么?”风宇城显然脸色青了下来,很不乐意旧事重提。
风宇城顿了顿道:“既然世安不喜欢清柔,就不要再生拉硬拽的了,这样对清柔也不好,到时一个姑娘家家的背负着被人甩了的名声,好歹人家是一个名人。”
“我今天就是想说的是这件事,无论世安,愿意不愿意,你必须同意,必须同意世安和清柔订婚,我不仅仅是为了世安的下半生,还是为了打击云家的嚣张,怀孕了就扯着罗家公子四处闲逛,生怕不知道他们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简直是太无耻了!”
秋穆清现在一提静好就气不打一处来。
“以后,不要提她!气死我了,亏了我当初是那么的信任她。我真是瞎了眼了!”
“你也不能这样说,万一肚子里的孩子是世安的。万一是误会怎么办?”风宇城总体上来感觉静好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可能,都查了N家医院了,德国权威的医院也查过了,若说一家是假的也有可能,可是查了这么多家,怎么可能静好肚子的孩子是世安的?”秋穆清气呼呼的盯着丈夫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你必须想办法劝世安订婚。”
“我不劝!孩子不喜欢,我不再劝!”说罢风宇城起身就要离开。
“你……像是专门和我做对的?”
“如果你这样想,我不反对!”风宇城感觉妻最近的敏感度太高了,他觉得应该让她好好的冷静一段时间。
“你……”
“别再将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给世安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他是喜欢静好的,别再逼他!”风宇城拉开门,叹了口气,一抬眼就看到一个人在门口瑟瑟的站着。
“南风,你怎么在这里?”
“我给秋董送水喝!”阮南风一副乖巧的样子。
顺势她迈进门内,将水递到脸色阴沉的秋穆清面前,“秋董,您的水。”
“下去!”她冷冷的声音。
阮南风的脖子一凉,浑身被秋穆清的声音吓了一个哆嗦,立刻转身低眉退下去了。
离开了书房,风宇城缓缓的散步在小桥上,望着夕阳西下的湖水波光鳞鳞,他不由的叹了口气,妻子最近好像到了更年期似的,不是动气就是发火。
再看湖水里的鸳鸯戏水,分外的悠闲,这些动物并没有像人类这么多复杂的思想,他想简单一点会更好。
转身,回房,他拿了一串车钥匙,开着车子离开了风堡。
而被训退的阮南方则堵气的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鬼鬼崇崇的看了看外面没有人,就抓着电话,一脸的叹气,
“表姐,我真的不想呆下去了,他们也没有秘密你可以知道了,风世安又不能生孩子,爬上床也没有用了,再说我也不想爬了,他这样,好像感觉他像是一外无能的人!”
“让我去你那里住两天吧,我不想在这里受气了,那个秋董八成是吃了耗子药,进了更年斯,逮谁咬谁,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都不是个男人,我不想呆了,也没有兴趣了,我想去你家住别墅去,我伺候你还不行!”
阮南风一个劲儿的叫苦和埋怨。
“你再等一等!不过周末,你可以过来一趟,有几件衣服,你可以试试拿回去。”凌露好歹松了口,又想起前两天自己被挨打的事情,不由忿然出口:“你这个没良心的,一到关健的时候就溜号。”
“你知道人家天性胆小!”
“我看你当初想勾银风世安的时候,胆子一点也不小,还穿着那么的暴露,哼,少给我狡辩!”她只比阮南风大三两岁,总是以一种长辈的姿态教训她,“还有,好好的做卧底,以后有好的,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奖励。”
“真的?”
“当然。”凌露不耐的挂了电话,脸上的肿都没有消下去,风世安居然敢打自己,早晚有一天,她将连本带利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