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月如霜道:“南空现在在控制中,至于他身边的大巫师,我会去搞定,你们只需要按原计划继续就行了,待到时机成熟就可以动了。”
“好。”殷锦应得十分干脆利落,可是,她看月如霜的眼神却是有些犹豫不定的。
不必说,月如霜也知道为什么,她轻轻摇了摇头,道:“你不必担心阿琛,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帮他恢复记忆,但是,能取得多大的成效我无法保证,我唯一能够保证就是他会是一个好太子,更会是一个好皇上。”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夜墨琛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震惊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随着月如霜一起来这里,会听到如此消息。
震惊之后,他心下便是说不出的愤怒:“你们都疯了不成吗?难道不知道擅自讨论这些是会诛九族的?”
“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说起来,这事的直接受益者是你。”月如霜也怒了,当即吼回去:“你若是现在想打退堂鼓了,那好啊,一切取消,让南空再站起来玩死你和南慎吧。”
差一点,她就将五皇子给搬了出来,幸在,她还算理智,并没有说。
但是,她不说,不代表就没有人说了,殷锦怕他们两人再吵起来,当即道:“太子殿下,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别介意,如霜为了你真的付出了很多,你这样,她会很伤心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失忆,又要何时才能恢复记忆,但是,我想提醒你,像如霜这样的奇女子并不多,你若是不好好把握,会有的是人想要得到她。”
话到此,她特意顿了一下,在看到他的神色明显有变后,方才继续道:“其实,当初想要南国江山,甚至是天下的人是你,如霜只是辅佐你罢了,我的父亲和兄长及他们手下的将士,乃至朝中不少加入太子党阵营的人,有些人是看中你的潜力,有些是看中如霜邪医的身份,有些却是卖三皇兄的面子,毕竟,三皇兄这么多年筹谋,手下忠心的将士与朝臣众多,而他努力这么多年,只为了等你归来。”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是,我还是要说,你若不努力,不力争上游,不解决掉南空这个大的隐患,你这个太子殿下的宝座未必能够坐得稳。”
穿上时候,夜墨琛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殷锦也满意了。她就是要他的哑口无言,谁让他方才那么凶来着?
所以说呀,天下之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得罪女人的下场其实是非常凄惨的。
“好了,我给你看看身子吧。”月如霜适时开口,很自然地将话题引来了。
于此,殷锦也非常愿意给她这个台阶,默默将手伸了过去,月如霜抬手为其把脉。
良久之后,在殷锦紧张得都快要憋不住了,月如霜才收回手,笑道:“恭喜你,快要做娘亲了。”
“什么?”殷锦觉得很是难以置信,连出口的话都不自觉地带着几分颤抖。
“我说,你马上就要做母亲了。”月如霜再一次重复。
殷锦一阵欣喜:“真的吗?”脸上的笑意在不自觉间展开。
“当然,我自问医术还没有差到那样的程度,连是否怀孕,你的脉 象是否有喜脉都把不出来。”月如霜道:“算算日子,应该是五皇弟离去前那几天的。”
“我们成婚后,一直都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可一个都不太如意,想了很多办法,终于如愿以我偿地怀上了,可惜,他却再也看不到了。”殷锦的脸上不自觉地蒙上一股悲伤的气息。
月如霜深知殷锦是想到了已经去世的五皇子,心里也免不得为她心疼。
才如花一般的年纪,却失了夫君,却此生都看不到了。
而她又为殷锦感到庆幸,五皇子的死并不可能一揭就过,故而,可以想象,在夜深人静之时,殷锦的日子是有多难过。
有了孩子,也算是对她的另外一种精神寄托吧?当一个人的精神被分走想其他的事情后,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想更多。这对她来说,既是痛苦,又是兴奋。
痛苦的是不管是孩子从出生到她本身死去,都再也看不到父亲,兴奋的是她与他之间还有着联系。
将己身想法大概向殷锦表明了一番,殷锦笑道:“你说得不错,这于我而言确实是又惊喜又难受,但是,这不会影响我的判定,我是无论如何都会留下他的。”
“恩。”月如霜点头,又止不住地叮嘱起来:“阿锦,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再参与任何事情了,好好地在家里待产,知道吗?我回去后会给你单独制定一份计地划,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孩子出生,再到后面的成长等一系列的注意事项。”
“你真的不要我再做那些了?”殷锦蹙眉,道:“我怀孕也没有那么娇贵,你看,之前办丧事的时候,那般辛苦,不也好好地活了下来,现在,依然可以的。”
“应该就是你这两个月的情绪波动大,胎儿还是有些影响的,只是不至于流产罢了。今日若然没有发现,你再继续这么下去,准得出事不可。”这倒不是月如霜危言耸听故意要吓殷锦,而是事实。
“真的要如此吗?”殷锦问,她其实是很想帮月如霜和夜墨琛,毕竟,他们二人帮过她。
估计也是猜出了她的想法,月如霜抢先道:“什么都不必再说,我说不许再过问,就不许再过问,现在,你必须放下一切包袱跟着我的节奏走。你放心,我会给制定一个最适合你的计划。”
“真的没有回旋余地?”
“没有!”
话到这个份上,为了孩子着想,殷锦自也不敢再犹豫,她说:“你们的恩情,我以后定会还的。”
“你只要好好地,安然无恙地将孩子生下来即可。”
交待完一些注意事项,月如霜也没有再多停留,拉着夜墨琛便离开了。
直到离府,夜墨琛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