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那个断情绝爱完美的龙熙凉,是不爱她的。
即便这男人潜意识里,会留恋她,但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绊住自己争夺权力和至高无上地位的野心!
男人靠在床头,鹿小幽伏在他身上。
她亲吻着男人胸膛上的伤痕,他不止这里受了伤,他身上其他地方,到处都是伤。
即使龙熙凉的治愈能力超乎常人,可伤疤凝结在他身上,是不会那么容易好的。
她吻过他身体上,每一处伤痕。
她捧起他的手,用柔软的嘴唇摸索着他手指上暗红色的结痂痕迹。
这是新伤。
是他在京城机场,一手掐住泼鹿小幽一身颜料那个女人脖子的时候。
那个女人在挣扎中,用自己的指甲往龙熙凉的手指上抓出了血痕。
“我这里也受伤了。”龙熙凉转过身,给她看自己的后背。
女人香软的唇,就落在他的后背上。
男人咧开唇角,他把鹿小幽捞到自己怀里,女人水墨般柔软的长发,顺着他的手臂垂落流泻。
时间在此时变得漫长起来,像有人按下的放慢的按键,鹿小幽望着天花板,双眼里起了迷蒙的水雾。
男人握住她的手,与她五指相扣,掌心贴在一起,她感觉到掌心里咯着什么东西。
很快就想到,被夹在两人手掌心里的,是那枚碎了一半的铜钱……
——
此刻,天京卫的某处酒吧里,容颜俊美的男人坐在吧台边。
他歪着脑袋,嘴里叼着白雾升腾的香烟。
他的手夹着香烟,从嘴唇抽离,樱红色的薄唇中,吐出了袅袅薄荷味的雪白烟雾。
侯慕言点了一杯“落日”,他刚坐下来,就有好几个女人过来搭讪。
都被他爆粗口的给凶走了。
忽的,他的面前出现了一瓶路易王妃水晶香槟,紧接着又是一瓶紫色瓶身的香槟王。
侯慕言偏过头,他身旁已经坐着一个女孩了。
“你谁啊?”他没好气出声,林小菟抱着手里的皇家礼炮,斜靠在吧台上。
“你怎么又忘记我了?!”
侯慕言撇开视线没理她。
“为什么一个人喝酒啊?”
“我陪你喝吧!”
侯慕言依旧没理她。
林小菟就坐在一旁自说自话,侯慕言面前的酒杯空了,她就给他倒满。
每一杯,他都是一饮而尽的。
“侯慕言,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会找到更好的!”
林小菟已经醉了,脸颊红扑扑的,和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也涣散了。
“更好?”男人冷笑一声,“谁会比小幽更好?”
醉意麻痹了神情,他咧开嘴角,笑意俊美,迷离了女孩的眼睛。
“这世界上,为什么只有一个鹿小幽呢?”清朗的大男孩,他笑着询问。
第二天早上,鹿小幽醒过来,就发现床的另一半已经空了。
龙熙凉呢?
她下了床,披上睡袍走出去,捕捉到男人身上熟悉的芳香的时候,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他还在呢,并没有突然消失掉。
鹿小幽进了厨房,看到男人正在厨房里切着全麦吐司。
白仓鼠今天也难得早起,平时它都爱睡懒觉,直到鹿小幽离开酒店去片场了,它都没起床。
而今天白仓鼠已经坐在厨房里头,它正用一双圆碌碌的眼睛,巴望着龙熙凉手中香喷喷的吐司片。
“要花生酱还是千岛酱?”男人询问坐在大理石台面上的白仓鼠。
“都要!”
男人拿着涂抹酱料的专用小刀,在抹了酱料后,往吐司面包上放上煎蛋,火腿,培根。
“啊,我不吃生菜!”白仓鼠叫起。
龙熙凉就没有往里放生菜。
他将三明治切成了白仓鼠两只手能拿的小方块,做好之后,一盘三明治放在了白仓鼠面前。
白仓鼠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鹿小幽靠在厨房门口,就看着白仓鼠原地起立,抱着手中的三明治,一脸幸福的在台面上转起了圈圈。
龙熙凉转过头,鹿小幽对他浅浅一笑,“乖~我先去洗漱。”
她没想到失忆的龙熙凉这么轻易,就和灭天帝打成一片了。
等鹿小幽再从洗手间出来,走进餐厅里,白仓鼠已经两腿岔开,瘫坐在餐桌上,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了。
这时候,锦鲤和侯慕言也来餐厅了,两人看到餐桌上丰盛的早餐皆是一怔。
“酒店服务员来送过早餐了吗?”锦鲤不记得她醒来后,有听到开门声。
“是小凉凉做的。”
天呐!锦鲤在心头惊呼,龙爷也太贤惠了吧?!
她之前发信息向景鸢诉苦,景鸢还提醒她,小心应对现在失忆的龙熙凉,可龙熙凉这么贤惠,锦鲤又惊又叹。
侯慕言啧了一声,他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龙熙凉冷淡的瞥了他们一眼:
“我做的东西,只有幽幽和灭灭大人能吃。”
正吃着三明治的鹿小幽,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她侧过头看向瘫坐在餐桌上,已经走不动路的白仓鼠。
“小凉凉,你刚才叫灭灭什么?”
龙熙凉复述道:“灭灭大人。”
侯慕言噗的笑出声来,“居然叫一只老鼠,灭灭大人,龙熙凉你可真逗!”
白仓鼠咕噜出声:“本神兽是仓鼠!你们这群两脚兽,要不是因为听不懂本神兽的话,本神兽也要让你们叫一声灭灭大人!”
鹿小幽在大脑里和白仓鼠对话,“你居然敢欺负龙熙凉?”
“我没有欺负他啊。”
鹿小幽提醒敢在龙熙凉失忆的时候,趁威风的白仓鼠,“小心龙熙凉回忆记忆了,他把你做成孜然烤仓鼠!”
白仓鼠圆碌碌的大眼睛,巴望着鹿小幽,“他才不舍得把我做成烤仓鼠!我是他亲生的!他是我爸爸!”
鹿小幽不理认贼作父,幽奴役龙熙凉叫它“灭灭大人”的仓鼠。
等龙熙凉恢复记忆了,看他怎么处置这只趁机骑到他脑袋上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