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奇怪的不仅仅是蒋知宁，还有秦美时。

她明明已经将先锋的底价拍下来，交给蒋知宁，对方应该在价格上拉低距离才对。

这个蒋知宁，搞什么鬼？！

“真是想不到，竟然也是一个年轻女孩子负责！”许部长朗笑，“巾帼不让须眉，好……很好。”

桑榆一笑，“谢谢许部长夸奖。”

“好！”许部长两手撑住桌子，“现在，我想请各位说一说，你们各自的优势，我们再做最后决定。”

蒋知宁先发治人，“那就请桑小姐先来吧！”

竞标现场，两个公司竞争，这并不是多见的局面，需要组织语言，谁先说，自然就会被动许多。

一来时间上显得更仓促，二来也很可能会被对方抓住漏洞或不足攻击。

“好。”桑榆笑着点点头，“论起经验和资历，我们是新兴公司，比不上奥美国际，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比起奥美，我们的客户相对较少，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一次工作。”

“桑小姐的论点真是有点可笑！”蒋知宁笑着接过话头，“我们的公司更大，这反倒是劣势，这是什么逻辑？比起先锋，我们更有经验、更专业。”

“更大的公司、复杂的机制，也意味着更多的成本！与我们相似的价格，奥美国际的利润将会降到最低。蒋小姐难道要做赔本的买卖？！”

蒋知宁的语气有点急，“我们当然有自己的节约办法。”

几次大工程都被桑榆抢走，蒋知宁这一次确实是有点急功尽利。

她并不在意公司的利润，只是想要尽快扭转被先锋压制的局面，希望凭着自己的实力，靠着低价格取得最后的胜利。

哪想到，双方竟然会恰好报出同一个价格。

“节约办法？”桑榆转过脸，“希望蒋小姐所谓的方法不是降低质量！”

蒋知宁的声音升高，“我们当然不会！”

桑榆浅笑不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会与不会，可不是嘴上说说，包括许部长在内的众人，哪一个也不是傻子。

没有任何一个商人会做赔本的买卖，桑榆说得并不是没有可能，这可是今年市里的重要项目，做得好那就是业绩，做得不好，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谁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许部长深吸口气，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不决。

两家公司各有千秋，奥美国际牌子大资历老，先锋却是今年最受关注的黑马新秀，刚刚拿下广告大奖，顺利济身4A之列，也是深受关注，两家公司各项评分加在一起也是不分上下。

现在，他要怎么选？

没有想到什么好方法，许部长干脆站起身，“二位所代表的公司不相伯仲，不如就请二位抽签决定吧！”

他轻扬下巴，一旁的工作人员立刻将一张A4纸送到他面前，许部长拿过笔，迅速写了几个字，工作人员将纸张一分为二，折好放到桌上的密封盒内晃了晃。

“请二位公司代表上来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