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想容和苏旭就这么上了车。
黑色车子一路狂飙朝郊外而去。
这两人上车后没过几分钟,就睡得死死的,根本不知道外面状况。
直到车子停下,被人简单粗暴从车上拖下来,苏想容才惊慌失措醒过来。
“这是哪里?”
“你们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啊————!!”
苏想容和苏旭在一阵拳打脚踢之下,都忍不住发出阵阵惨叫。
人家把他们带到郊外,不为别的,就为了给他们暴打一顿!
惨叫阵阵,真是听得人磕碜。
而且下手的这些人很明显都是练家子,专门挑疼的地方打。
苏媚!
肯定是苏媚那个贱人!
这是苏想容被打晕过去前唯一的念头。
…
沈家。
“好,知道了,做得很不错,尾款会在二十分钟内付清……嗯,没打死就成。”
黎桑在接完电话后,将太空卡取出,掰断,冲进马桶里。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样子已经深谙此道。
焰少冲冠一怒为红颜,苏想容跟苏旭即便在局子里吃了不少苦,也难消焰少对少夫人的心疼。
先让人将他们暴揍一顿,算是先替少夫人收点利息。
这件事情,沈焰并没有告诉苏媚。
他愿意替她出头,这是他的事,不希望让她徒增烦恼。女人家心软,万一苏媚知道苏想容和苏旭挨了打,增加了她心理负担怎么办。
于是之后,苏媚在接到苏家的质问电话时,整个人完全是懵逼的……
…
挨了毒打后,苏想容比苏旭先醒。
得亏那些对他们下手的人,只是单纯的想打他们,没有想要他们的命,否则这荒郊野外,他们即便是死在这里,短时间内都会无人知晓!
苏想容一阵阵后怕。
她不断拍打着苏旭的脸,让苏旭也醒过来陪她一起怕。
就眼下这情况,什么同父异母,什么互相不待见,都能暂时放下!
苏旭醒来,浑身疼痛,他又娇生惯养,恨不得重新晕厥过去。
苏想容在这种偏僻荒郊,既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指望着苏旭拿主意。
苏旭对她道:“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家!那些人下手那么重……谁知道有没有给我打成内伤!”
“我还不知道要赶紧回家?问题是怎么回去?”
“这你都不知道?当然是沿着一个方向,走到大马路上,找人求救为止。”
真是没用!
苏旭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苏想容简直是个废物,跟苏媚之间相差不是一点半点。
记得之前他怂恿别人半道上堵苏媚,苏媚警惕性很强,不仅没吃亏,还打伤了其中两个,顺手报了个警。
而眼前的苏想容,除了会焦急万分问他怎么办,好像什么也不会。
看了就烦!
尽管心中嫌弃,但苏旭因为被人打得更重,又只能依靠着苏想容的搀扶,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找人寻求救助……
也算他们运气好,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就走到了马路上,又等了一两个小时,终于等来了一辆车。
车主是个热心人士,一见这俩年轻人满脸挂彩,特别热心肠的将人送回家。
苏想容回家之后就扑到她妈齐若丽怀里,嚎啕痛哭,仿佛要将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苏金伦对于苏想容脸上的伤不太在意,他更在意的是苏旭……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被谁打成这样?
何娇也抱着苏旭嚎,心疼得仿佛能要了她的命。
“小旭,这是哪个丧尽天良的,竟然也舍得对你动手?是在警局里被人打成这样的?我要告他们去!!”
“是苏媚!是你那个攀上了沈家之后,就飘得不行,连家里人都不认了的女儿,你有本事去找她算账啊!”
苏想容听见何娇嚎啕,气都不打一出来。
一口咬定就是苏媚!
而且绝对是她,除她之外没有别人会这么丧心病狂!
肯定是她蛊惑沈焰干的!这个狐狸精!
何娇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越看越心疼,嚷嚷着要找苏媚算账。
她恨不得现在就去质问苏媚,但苏旭不耐烦的道:
“妈,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我都快疼死了,还不赶紧送我去医院!”
…
于是苏媚在第二天,接到了来自何娇的质问电话。
一开口就是问她为什么这么没人性,不仅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弟弟被人带进局子里,还能在自己弟弟从局子里出来后,丧心病狂的找人打他一顿。
苏媚:“……”
她不是,她没有,这话可不兴胡说!
“何女士,恕我冒昧的多问一句,你说这话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可就相当于诽谤了,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
何娇顿时就血压飙升,声音都变得尖锐:“苏媚,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是你妈!”
“你都说我丧心病狂了,你觉得我还认你这么妈?”
沈家的佣人简直全能,就连美甲都会。
苏媚挑了个喜欢的颜色,正躺沙发上等人美甲。
何娇打电话过来,真是完全影响了好心情,正因如此,她说话当然也不会客气。
“还有,不管你信不信,苏想容跟苏旭挨打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也完全不知情。你的宝贝儿子被人打了,建议你先反省一下自己,会不会是平时太惯着他,导致他人憎鬼厌,以至于被人打。每次都将责任怪在别人身上,苏旭以后挨打的日子还多着呢。”
说完,将电话一挂,也不管何娇会不会气得跳脚,跳着脚骂她。
后天就过年了,她管别人去死!
当然只管自己开心了!
美甲做了一个小时,沈焰从茶室陪老爷子喝茶回来,进门之后就问苏媚,“听说你今天心情好,做了指甲?”
苏媚对他这种消息灵通的程度是服气的,将手往他面前一伸。
“喏,感觉还不错,你看看。”
沈焰一看见这颜色,顿时就沉默了。
翠绿翠绿的草色。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眼睛都快要闪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