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杀了我(1 / 1)

“涂哥,咱们就这么跑了?把卞旻一个人丢在那里?这是不是有点不太仗义啊?”

“仗义?”

涂君房双手插兜,看着说话青年,冷冷一笑:“那玩意是正派人物才会讲的东西,我们可是全性,没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况且,我已经把该说的事情都已经说了, 他还是不听,那就是他自己找死喽,这也怨不得别人。”

涂君房懒洋洋道。

“涂哥,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连都这么畏惧他啊?”

说话的人也是个刚入全性没多久的新人,没什么资历,这趟来参加龙虎山任务和卞旻这些人厮混一起。

在他看来, 涂君房就已经是异人圈里那一小撮顶尖人物。连这样的人都要畏惧,自然就很让人好奇。

“真想知道?”

“嗯嗯。”

那人连连点头。

“那行!”

涂君房淡然一笑:“正好前面有家苕皮馆子, 听说是味道不错, 估计这个时间也还没关门,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干,不如过去坐坐?”

“你觉得怎么样……”

“好呀,我来请。”

新嫩小全性也是很上道,拍着胸脯道,自主揽下买单这份工作。

“够上道,”涂君房笑着拍了拍小新嫩的肩膀:“走吧,往前去,一边走一边说,这有些事啊,在全性不算什么秘密, 但要往深了说,却也没几个人知道, 我姑且算一个。”

“这样吗?”

小新嫩瞪大了眼睛,总觉得接下来会听到某种骇人听闻的八卦, 连耳朵都是竖的直直,不敢丝毫松懈。

“刚刚来的那个人, 叫叶言,你虽然入圈不久,但应该不至于没有听说过吧,那家伙就是夏禾的男人。”

“你说打更人?打更人是夏禾的男人?”

小新嫩杵那寻思好半天,才想起了这个名字代表的到底是什么,也是不由的倒吸口冷气。

“所以啊,我说了,卞胖子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死路一条,问题不过就是早晚的事情。”

涂君房塞了颗水果糖到嘴里,而后继续道:“他是不知道叶言那家伙是有多小心眼,呵……知道了,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涂君房呵呵笑着,丝毫没有因为同伴将死而感到丝毫悲痛。

全性,都一个样。

涂君房的话说的平淡,可小新嫩却是从中听到了另外含义:“涂哥,听您的意思,您是之前就见过?”

“啊。”

涂君房也没掩饰:“前几天在南疆那边,恰巧遇到了他。而就是因为遇到了他,所以才会在南疆那边翻了车,去公司里喝了好一阵茶。”

“打更人真有这么强?”

作为萌新,他对圈内实力高低并没有明确划分,特别是涂君房的话,他虽心有不解,却大受震撼。

看着小萌新脸上夸张表情,涂君房也觉得挺有意思。这么单纯的全性新人,他已经是多久没见过。

他想了想,随口道:

“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现在卞胖子倒了,以后就跟我混吧。”

……

……

一声轰鸣的巨响后,宾馆的墙壁陡然炸裂。

紧跟着,一个满身血渍的胖男人被一股力量裹挟着,从炸裂的破口处被抛出,在月光下划出一条绯色弧线,又重摔落在水泥地里。

“噗!”

三层楼的高度对于异人而言,并不算什么高度,但眼前的卞旻却在刚刚的战斗里受到严重创伤。

重力加上高度。

造成的二次创伤,让他身上还未曾凝结的血痂再次崩裂,整个人看着像个从血池子中捞出的胖葫芦。

没等卞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飞在半空中的金二鹏就已经俯冲下,将卞旻再一次给按倒在了以上。

防止他起身逃跑。

短短的功夫之中,叶言也已经顺着被震魂锤凿穿的洞口跃出,并稳稳的落在了地面,朝卞旻走去。

被叶言掐着脖子单手提在半空,卞旻双眼突如铜铃,满是血丝。

被人给逼迫到了这种程度,卞旻也知道自己今天想要活下去已属于是一种奢望,所以他也不求饶。

开口既是是一声国粹。

“叶言,nmsl。”

“行啊,看不出来,你还有骨气。”叶言也是被这货气笑了。

“哼,能折在你手里,我卞旻也不算白混,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那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卞旻这人虽然是混不吝,但也算有些脾气,在这种关头之下,也不求饶,只是求能死的痛快一些。

听到这话,叶言又笑了:“死?你以为死就算是结束了吗?”

“放心好了,你这种人渣,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你应该不知道打更人对灵魂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嘛,你连入六道都不会有。”

叶言毫不废话的拧断了卞旻的脖子。

呼吸消失的瞬间,一面空置的妖旗从叶言身后飞了出来,深绿色光芒覆盖在了卞旻身上,将她丑陋干瘪的魂魄从身体中牵出,打上烙印。

在深绿色光芒的辉映下,卞旻的灵魂已经彻底的进入了雾化转态。

只要转换成功,那从此以后,卞旻也就会成为众多旗妖中的一员,并且可以保留下一部分的实力。

也算是填补空缺。

垃圾虽然是垃圾了点,但好歹也是个异人,能用。

再不济也可以拿来当施法素材,就当二次分类回收好了。

解决好了卞旻,叶言转身,看着展着羽翼,候在一旁的金二鹏道,

“二鹏,回头你把这货给编进灵幡大队去,以后每天早上八点、晚上八点各打两顿,别让他消停了。”

“知道没?”

对于那些得罪过自己的人,叶言从来不会给对方什么好下场。

普通人啊,死了就是死了,但若是落在打更人的手里,那死亡可不在是意味着一种解脱,而是磨难。

“明白,言哥。”

跟了叶言这么久,金二鹏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家主人的性子呢。

他虽然没马老五那么的油滑,但也绝对是不傻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以及不应该去做什么啊。

所以,有叶言这番话后,它会给这灵魂丑陋到一个极点的死胖子安排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