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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大山刚才已向杜敬成和杜茹娘坦白，当年周琴在怀了四个多月身孕的时候还去挑水，半路摔倒把孩子流掉，还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杜敬成听到他这话并不觉得卓大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若是换作他，他也会这么做。

“可以，要什么样的补偿由我安排，不过补偿后你不许再见那周琴。”杜敬成说着看向杜茹娘：“姐，你说呢？”

卓大山如果是冷漠的一口应承，杜敬成或许还会不喜，他这么说杜敬成反而更加肯定自己没看错人。

他所认识的卓大山本来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若是直接弃之前的妻子而不顾，他怎么能放心让自己姐姐再与他生活在一起？

杜茹娘没想到卓大山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表明心意，更想不到自家弟弟在得知卓大山之前娶过妻后还会让自己跟卓大山在一起，抬头匆匆看了卓大山一眼，对上他恳求的目光，杜茹娘又咬着唇把目光移向别处。

卓大山神色一黯：“茹娘......”

杜敬成本来因为卓大山瞒着他们姐弟关于周琴的身份，还让自己外甥与那周琴亲近而恼怒，可是听到小若刚才那么一问，还有卓大山对自己姐姐表明心思的话后也冷静了下来。

“姐，我愿意再相信大山一回，你也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别再提和离的事了。”杜敬成劝道：“周琴已经改嫁，就算你真的眼大山和离了，周琴也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何必呢？”

卓大山不迭点头，急急道：“对对，茹娘，这些年你与周琴见面的次数比我还多，你不也说周琴的男人待她很好吗，她婆婆因为你上次亲自过去敲打，现在也不敢拿她没怀上孩子的事说事了，我们现在各有各的生活，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想到周琴，杜茹娘心底不自觉冒出了怜悯之心。

其实周琴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因为长相还不错，当年青平城破后她被凤昭军几个男人看中而侮｜辱，在跳河的时候被现在的男人救起。

后来周琴几次寻死都被她家男人及时救下，后来两人也是一起经历了不少苦难才结为夫妻的。

再加上周琴早就没有了生育能力，受婆母白眼，杜茹娘不由想起自己当年那门亲事，所以对周琴这个人有着很是复杂的感觉。

自己当年虽跟坐牢似的，但起码吃穿用度不曾缺或过，更没人在其他方面上虐待自己，周琴比她惨多了。

杜敬成见杜茹娘沉默不语，以为她转不过弯来便想再轻几句，就在这时，杜茹娘却忽地开口：“这样不好。”

卓大山眼底的亮光蓦地散去，万念俱灰的垂下了头。

成亲这么多年，他深知自己媳妇眼里揉不下沙子的性子，所以在寻着周琴后他才一直不敢把真相告诉她，她果然如自己所料，没办法接受周琴还活着，而他却另娶她为妻的事实。

杜茹娘顿了顿，又道：“大山，周琴的婆婆是因为周琴无法为他们吴家传宗接代而不待见她，就算你给她再多的补偿周琴的婆婆也不见得会高兴，更严重的是等周琴的婆婆知道你与周琴的关系后，周琴以后的日子说不定会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