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
傅翰文心里清楚,如果是他所熟悉的那个皇上,将来他们与沧溟国那边来往不是问题,但人心易变,更何况还是一国之君的心思,能左右他的因素太多,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
再说了,皇上就算对他的情谊不变,也总有老去的一天,将来的新皇是否如同现在的皇上一般信任于他还犹未可知。
他之所以没有阻止儿子留在沧溟国继承皇位,就是为了傅家留后路。
但是这些他不能让母亲知道,不能让她担心。
关氏在傅翰文的开导下渐渐接受了这个真相:“这件事你可以告诉致文,但静文就别让她知道了。”
静文已经出嫁,已是莫家人,这事可好可坏,告诉她只会让她瞎操心。
“娘,我明白。”
关氏和傅翰文母子在书房说着这隐秘之事,外面厅中的小若也问起了父母之前说在来后岭村时路上耽搁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路过一个小农庄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喊救命就过去看了下,谁知竟是出了人命,帮忙查了下案。”苗显云淡风轻说道。
“查到凶手了?”小若问。
这时,孟氏没好气的瞪了苗显一眼,才开口道:“没找出凶手的话,我们也来不到后岭村了。”
原来因为苗显那天听到有人喊救命就让车夫把马车驶到那庄子上,谁知那死者的父母赶来后一见到他们一行陌生人就怀疑起他们来,说是他们杀了那死者。
苗显几番解释,并答应把杀害死者的凶手找出来才让死者的父母将信将疑的同意了。
“凶手是死者的媳妇,不过他那媳妇其实是他父亲使计抢来的。”苗显道。
那死者的父亲是那庄子的庄头,这样的条件其实不愁娶不着媳妇,不过死者打小结巴,经常被人取笑,导致性格古怪,一般好人家的姑娘不愿意嫁给这样的人,而那结巴又不愿意娶普通女子,非要什么小家碧玉。
死者父亲拿他没办法,最后跟死者母亲商量好去人伢铺买个漂亮的姑娘,骗死者是镇上一秀才的女儿。
其实这个姑娘也并非那庄头从人伢铺买的,而是他姘.头使计从一小镇骗来的,说是让她到庄子上给人做工。
那姑娘被庄头带到庄子上,后来被逼与死者成了婚,死者性格古怪,成亲后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对新娘子拳打脚踢,那新娘子最后才忍无可忍的将那结巴弄死了。
说到这,苗显面带困惑道:“说来也奇怪,那死者媳妇虽然承认是他杀害了结巴,却不愿意说是怎么弄死他的,而那结巴身上又没半点伤口,县里的忤作也查了,并非中毒而亡。”
他们因为赶着来后岭村,找出凶手后就把剩下的事交还当地县令处理,只是死者的死因一直让他记挂着。
女儿是大夫,或许她能想到什么。
小若听后若有所思道:“爹,那忤作有查看清楚吗,死者身上真的没有伤口?也确定不是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