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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沧溟王情绪稳定后,董毅才上前低声作了几声汇报。
沧溟王失去光采的眼底瞬间迸发出异彩:“人呢?”
“已经请到我们的落脚之处。”
“回去!”沧溟王虽还未完全从儿子已去世将近的二十年的实事中缓过劲来,可心底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恒州城以东一个偏僻的二进小院里,傅修恩局促不安的坐在外厅里。
他已经在这等了快要半个时辰了,却不见有人过来,不过他心里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个院子的。
大半个时辰前他刚从自己家门出来就被一个穿着劲装的中年男子拦住,身边的小厮被他轻轻一点就晕了过去,而他则被带到了这个院子来。
他知道那男人身手厉害,不敢反抗,悄悄将自己身上的东西丢在路上,谁知他被送进这个小院的时候,他丢在路上的几样东西全都摆在了桌上,他便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不过,他能感觉到对方好像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不止没有伤害他,就连他身边的随从对方也没有要伤害的意思,否则以那中年男子身手不可能只把他弄晕。
不知道等了多久,院子里总算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傅修恩不自觉绷紧身子,盯着厅口处。
很快,两个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直到为首的老者越过自己在堂中太师椅坐下,傅修恩才回过神来。
这位老人家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呢,傅修恩怔怔的看着离自己三米远的老者,不这他很快就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逼得不敢稍稍别开了眼。
傅修恩即使别开了仍感觉得到对方一双厉眸直盯着自己,他不自觉的嗯了下口水,见对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主动开口:“请问老人家叫晚辈过来有何事?”
傅修恩尽量放低姿态,语气恭敬问道。
傅修恩如今已有秀才功名,不过想要想再进一步却极为吃力,他索性放弃了科举之路另谋出路办了个学堂,请了几位稍有名望的夫子,这几年颇受恒州城百姓尊敬,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自满自大,也没有读书人的清高,跟百姓或商户都有不少来往,有着一般读书人没有的圆滑和应变能力。
傅修恩不确定眼前的老人家为何把自己“请”到这里来,但对方一看就是身份不凡,他得小心应对才是。
沧溟王如何会看不出傅修恩的小心翼翼,也没有跟他周旋,开门见山问道:“你就是傅修恩?”
傅家之前闹出来的事很大,不难打听,以前的事他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至亲血脉的去向。
听闻儿子生前所留的产业如今正由这个傅修恩打理,想来这傅修恩与自己孙子关系定然不差。
“晚辈正是傅修恩。”
“你可知道关氏一家去向?”沧溟王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直接问道。
傅修恩蓦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双眼闪过警惕之色,面上却不卑不亢开口:“晚辈大伯母一家不在恒州城,不知老人家找晚辈的大伯母何事,若是有急事晚辈或许可为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