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瞧她一本正经的小脸，抿了抿微薄的唇，不太高兴了。

“好了！我们要走了！我娘还等着我回去呢！”青鸾冲榻上的睿儿伸手。“睿儿，过来。”

岂料，睿儿却直挺挺地倒下，躺成一条：“啊！娘亲，我今天都被电晕了，现在也浑身疼，要亲亲！”

“噗！”瞧他那耍无赖的样子，两个人都忍不住喷笑。

“看到没？上梁不正下梁歪！”青鸾将睿儿拿过来，斜了萧衍一眼，转身走了。

萧衍躺在那，想着被她软软的小嘴亲到的感觉，只觉浑身燥热……

……

神后离开了太子宫，却并未回去。

她在外面站了一阵，往太后那里去了。

太后尚未入睡，见神后这个时候来，知道她必然有话说，便让侍女都退下了。

“母后，打扰您休息了。”神后说。

“无妨。”太后说。“反正年纪大了，觉也少。”

“母后，今天看到那个孩子……关于卓青鸾的事情，我若不跟您问明白了，实在是坐立难安。”神后说。

太后并不意外，皱着眉，没说话。

“如今，她已经是苍梧最尊贵的神女了，就算祁娥皇最终不能证位神尊，她身为凤凰神族，身份跟我们衍儿也配得上。”

“更何况，衍儿对她情根深种，曾经中了忘情仙蛊，竟然也没能令他们断了情。如今他们还有孩子了！您还坚持要衍儿跟李冉儿成亲吗？”神后问。

太后沉默了一阵，说：“我这么说吧！如果，他跟卓青鸾成亲了，却要年少失妻，注定伤心一世，你这个做母亲的，愿意吗？”

“年少失妻？您为何这样说？”

太后却不说话。

“母后，咱们婆媳之间，又都是为了衍儿好，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太后摇头：“有些话，的确不能说。你就当她是命中注定吧！你只说，你愿意吗？”

“我……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个长久的伴侣。”神后说。

“那不就得了？”

“可是。”神后一脸纠结痛苦。“如今已经晚了啊！就算您让他和冉儿成了亲，他也不会快活的！与其让他一世都不快活，我宁愿他快活一时，好歹……曾经拥有过他最珍视的女人！”

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

青鸾回去的时候，看到旁边凡儿房间的灯还亮着。

“凡儿，你还不睡？”青鸾传了个音进去。

凡儿立刻开门出来了：“师父！您回来了？我一直在等您呢！”

“等我做什么？”

“我就是担心……您不会有事吧？”凡儿忧虑地说。“湘寰神妃可是天阙宫里最受宠的神妃了，爱屋及乌，那萧裳公主也颇得神帝的宠爱……”

青鸾刮刮她的小鼻子：“不用忧心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是灵媒，神帝也不会把我拉到行刑台上去劈了！”

李凡儿寻思半天，笑道：“也是！”

“你在看书？”青鸾问。

李凡儿点点头：“师父，您给我的那些医书，我都背下来了。在温习。回头您考考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