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录抵着门不肯松,他怕他一松手童老爷子就要把门永远关上,他就再也见不到他的谣谣和孩子了!
原本看到她过得很好就放心了,可她现在怀孕了他都不在身边,他的良心又怎么能安下?
“谣谣……”他喊她的名字,“我是温录。”
童谣放下筷子,她终于转过头。
门缝里,她看到了温录那张年轻英俊但满是伤痕的脸,她咬着嘴唇。
半晌,她压着嗓子,淡淡道:“你还来干什么?走开。”
“我有话跟你说……谣谣,听我说,好不好?”温录的语气很软,有着如春水般的柔和,那双乌亮的眼睛也一直看着童谣。
之前她穿着羽绒服,他并没有看出她怀孕,现在才发现,她的肚子很大了。
他紧紧盯着她的脸看,近在咫尺,这样近,好像他一伸手就能把她带走。
他扣着门框不松手,谁赶他他也不走了。
但童谣看向他,冷漠道:“你能不能把门关上,很冷。”
一句话,说得温录手足无措,他的脸上布满失落,那怅然若失的神情就仿佛溺进水中,再也爬不上来。
他终于,松了手。
不然,她会冷。
门关上。
一扇门,隔开了他们。
外面冰天雪地,室内温暖如春。
童贯生异常气愤,拂袖回书房去了。
童谣哪里还吃得下早餐,她也回了自己的卧室,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存书吧
童家的佣人大气不敢出,他们能感觉到一些事,那就是,气氛不太对。
如果他们都没有猜错,这个年轻男人……竟然是大小姐的前夫。
他们都知道大小姐在安城嫁人了,嫁的人家是安城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但又听说这人家摆谱摆架子,趾高气扬,瞧不上栾城,瞧不上大小姐的娘家人,结婚的时候连童上将都没有邀请。
以前,他们对这户人家没有什么好感,没想到今时今日会见到姑爷。
原来就长这样。
有钱人家的公子确实细皮嫩肉,看上去就没怎么吃过苦,和他们平时看到的男人不一样。
温录没有走,他弯腰捡起手机。
刚把手机捡回来,裴乐生牵着利仔来了。
两人都互相认得,裴乐生走在雪地上,吹了声口哨,讥笑:“还活着呢?”
昨晚的事他也听说了,气得他揍了利仔一顿,今天的早饭都没给它吃。
“活着。”温录倒没理会裴乐生的冷嘲热讽,坦然回应。
“有些人啊,脸皮比城墙还厚,难怪喜欢站城墙上,他往城墙上一站,自己就是道城墙啊!”
温录随便他讥讽,没作声,擦了擦手机。
“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你答应我的,今天就滚出栾城,是吧?”
温录还是没作声。
“你他妈不会不认账吧?”裴乐生在家闲着技痒,每天都想打架,他上前一步就揪住温录羽绒服衣领,瞪着他,“你哑巴了?”
“我不走了。”
“你还真不想走了?!故意的?想打架?”裴乐生冷着脸,冲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