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带着斯克林杰,福吉以及魔法部的傲罗一起,使用幻影移形来到了半山坡上的那片墓地。
这里已经没有人在,反幻影移形魔法也在夏洛克逃走的时候被撤销。
在黑夜中,除了那口巨大的坩埚外,再没有任何活着的生命。
福吉被邓布利多抓着手臂,身体下意识的颤抖着。
他在害怕,害怕在这个地方,这个一直以慈眉善目示人,今天却截然不同寻常的老人,露出了隐藏的獠牙,将他直接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时间解决掉。
“阿,阿不思......你真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好商量......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我只是想安稳的当部长......你要是真想要那些权力,我可以当你的傀儡......这,这样你在幕后才会更安全的掌控魔法界!”
他的话并没有让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有丝毫改变,但在一旁的斯克林杰却厌恶的看着一眼福吉。
这位老傲罗在担任傲罗办公室主任期间,经历了不下于三任魔法部长,而最令人不齿,软弱无能的就是眼前这位。
他甚至都还不然他前任的那位女部长来的坚强。
邓布利多皱紧了眉头,他轻轻举起了手中的那根老魔杖,像是根本没有听见福吉的话一眼,只是轻声念出了咒语。
“踪迹显现。”
一道金色的漩涡浮现在他的身前,漩涡旋转的一端隐隐往一处漂浮,为他们指明了方向。
这个咒语可以探查想要寻找的人活动轨迹,但如果要是那个人是通过幻影移形或者门钥匙这种空间类的魔法失踪,就发挥不了任何的效果。
而现在,那道金色的漩涡已经指引出了夏洛克的位置。
“让你的手下注意。”邓布利多对斯克林杰说道。
斯克林杰立刻回身对着站在他们身后的傲罗们伸出了一只手。
随后有十几名傲罗使用飞天扫帚升空,从天空探查下面的情况,朝着漩涡指引的方向前行。
他们的速度并不慢,走在陆地上最前面的仍旧是由邓布利多和斯克林杰领头。
福吉就算在傻此刻也看出了,今晚邓布利多搞出了这么声势浩大的场面不是针对他的。
他半被强迫,半自愿的一起向前,直到走进了夏洛克被食死徒包围住的那片树林。
飞在空中的傲罗们最先发现了情况。
在树林中的食死徒根本就没有任何隐藏,他们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今晚还会由其他人找到这个地方。
而就当斯克林杰刚想下令,让傲罗们准备戒备的时候。
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食死徒那边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意外!
那些带着铁质面具的恶徒们在惊恐的大叫着什么,随后所有人都在往一个方向奔跑,施咒!
邓布利多,斯克林杰,福吉,以及现场近百位傲罗也全都看到了他们之所以如此恐慌的场面。
淡淡的月光下,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少年,正高举着利刃,对准了地上那个非人非鬼的怪物!
那决绝的目光掩藏不住凶残和暴虐,响彻整片山林的怒吼声与刀刃一起,划过了寂静的空气!
“伏地魔!你tm算个屁啊!!!”
利刃穿透进血肉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仿佛就在傲罗们的耳边响起,而那让整个魔法界都不敢明说出口的称号,却在少年的怒骂中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噗!”
就算是魔头也会流血,而且血也是鲜艳的红色。
已经从短暂的失神当中惊醒过来的伏地魔,不可置信的看着夏洛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手中握着的那柄刀刃,此时明晃晃的插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那种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体验过的剧烈痛苦,在刹那就传遍了他的全身!
看到这一幕的傲罗们,斯克林杰以及福吉全都呆住了。
他们都还不明白躺在地上,那个被刺穿胸口的人是谁,但此时的场面,已经足以让他们知道,那个在月光下举刀的少年好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最先反应过来的食死徒惊惧的挥舞着魔杖,释放出了无数的咒语射向夏洛克的后背。
但那些五颜六色,包含索命咒,昏迷咒,石化咒,缴械咒等等的魔咒,全都被一道从地面陡然升起的树篱挡住。
邓布利多轻点着手中的魔杖,帮助夏洛克挡住了这些致命的咒语。
而伏地魔的暴怒的声音,伴随着大片的黑雾骤然炸开!
“你怎么敢!”
夏洛克的刀刃之下,已经没有了魔头的身体,周围无数的黑雾笼罩了这片树林!
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严肃无比,他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魔杖,树林中所有的树木犹如收到了命令的士兵一般,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树叶“沙沙”作响。
这是一场浩大变形的前奏。
那些在初夏时节翠绿的枝叶,好像游蛇一般延展伸长,变成藤曼沿着树枝往四面八方蔓延,想要将弥漫在整片树林的那片黑雾封锁在其中。
但就算是再密集的藤曼,也没有办法抵挡住气态。
这阵黑雾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和邓布利多对抗的意图,雾气升腾,在转瞬之间,所有的黑暗就已经在树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些刚刚还在惊惧夏洛克表现的食死徒们,此刻也反应了过来,在他们的主子逃走以后,他们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纷纷重新骑上了自己的飞天扫帚,试图从这片树林中逃离。
傲罗们也终于从那足以令他们永生难忘的场面中回过神来,在斯克林杰的带领下,他们开始了对那些逃窜的食死徒围追堵截。
而在这个时候,邓布利多走到了夏洛克的身边。
夏洛克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手中的魔杖早已变回了原型,只有杖身处那往下滑落的血痕,还能看出它刚刚完成了怎样的壮举。
艰难的将眼睛睁开,夏洛克看着走到他近前的邓布利多,这个时候脸上居然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可惜了,教授,我原本想杀他一次,给他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纪念来着。”
邓布利多的声音就像是他们在校长办公室聊天时一样温和。
“你现在留给他的,已经足以让看着这一幕的所有人,一生都难以忘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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