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嫂!”估摸着这时候应该是惠嫂回来了,陈曦虽然裹着浴巾,但是那浴巾终究是太薄,身子贴着地板砖,微微的发冷,“惠嫂,快来帮帮我。”
浴室门被打开,康景逸见了眼前的情景,脸色微变,他大步走过去,腾的抱起她。
熟悉的呼吸扑向她,惊喜大过于害羞,怎么会是他?
陈曦的心跳已经完全失控了,被他拦腰抱着,虽然身上裹了浴巾,但是她仍旧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害羞的倦缩着身子。
康景逸将她放在床上,伸手就要检查她是否受伤。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将陈曦吓得不轻,她紧紧的攥着身上的浴巾,迅速的往后缩。
康景逸却一把抓住她的脚,陈曦疼得叫了起来。
他手一松,陈曦吃痛的抱着脚。
“还疼?”看她那样子,疼得不轻。
陈曦点点头。
康景逸握住她受伤的脚,可她却又挣扎,他沉声道:“动什么动?”
她身子僵了僵,没再动。
康景逸握住她的脚仔细的观察着,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微红的伤口,陈曦疼得咬住了下唇。
“不行,得去医院。”那伤口,外面看似好了,可里面,分明是化脓了。他将她的脚轻轻的放下,却发现她身上还只裹着浴巾,他的喉咙一紧,哑着声说:“你先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就在他转身间,却听身后的小女人小声的说:“衣服在浴室——”
他把她的衣服拿出来,陈曦绯着一张小脸,“我自己可以穿。”
康景逸脸色一沉:“我又没说帮你穿。”
陈曦汗颜,她,她,她又做了一次自作多情的孔雀。
她脚上虽然有伤,但是手还算恢复得不错,自己穿衣服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的时候,康景逸点燃一支烟,背对着她,有一搭一没搭的抽起来,没过多会儿,就听她说:“穿好了。”
他掐了烟蒂,自顾自的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怎么还不走?难道要我抱你?”
“我自己能走。”陈曦可不想老在他面前做孔雀,于是,一只脚蹦蹦跳跳的向他走去。可刚到她身边,却又被他拦腰抱起。
边走,男人边不悦的说:“慢吞吞的,怎么,想耽误我时间?”
陈曦不敢出声,低头闷闷的。
康山医院,急诊室。
“化脓了。”医生是位中年妇女,诊断之后下了结论,“必须将伤口切开,将脓清除。”
一听到开刀,陈曦就紧张。
“还有其他保守治疗吗?”康景逸眉一紧。
“有啊,等化脓之后,脚部肌肉坏死,再进行截肢。”女医生开起了冷玩笑。
看样子,别无他法。
陈曦躺在急诊的床上,那只受伤的脚伸在支架上,医生给她伤口消毒的时候,她又紧张又疼,双手紧紧抓住床沿,咬紧了牙。
“不用麻药吗?”康景逸看着她吃痛的模样,心紧紧揪着。
“麻药会影响清理效果,病人只有先忍忍了,”女医生嫌他话多:“家属,你可以出去了。”
陈曦尴尬的看着他,可康景逸意然面不改色的说要留下来。因为不是手术,所以女医生没再反对。
当那伤口被划破时,陈曦虽然咬紧了牙关,但是还疼得叫出声来,他的心也跟着疼起来,也不顾什么了,伸手将她的双手握住:“别怕!”
医生用器械对伤口里的脓进行处理时,陈曦疼得受不了,扑倒在床沿瑟瑟发抖,康景逸蓦的将她抱在怀里,“没事的!”
看着他们,女医生眉一皱,带着几分厌恶,可见陈曦疼得受不了,又不好过多阻止,只得任康景逸抱着她。
被他抱在胸膛,陈曦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般突然有了依靠,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感受他温暖的体温,还有头顶传来的他的呼吸声,身边的一切,突然有了他的味道,让陈曦的心渐渐平静,脚底的疼痛虽然继续着,可他紧紧抱着她,让她感到心安,似乎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当医生将她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陈曦已经疼得麻木了,身子软软的靠着他,眼睛微闭,似是睡着了一般。
康景逸将她轻轻的放在病床,替她盖好被子。
“家属注意,病人要忌辛辣食物,还要忌水,注意卧床休息,尽量少走动,”女医生叮嘱道。
“知道了。”堂堂好利百联的总裁康六少此刻像个小学生一般听话。
医生用手抵了抵鼻梁上的眼镜,多事的又说:“精神紧张会影响伤口愈合。这段期间,不要过夫妻生活。”末了还特意问:“记住了吗?”
“记住了。”他面不改色。
但医生却似是怀疑的打量着他,然后摇摇头走了。
康景逸摸摸脸,他对她的渴望,不会这么明显的写在了脸上吧?
回到别墅,康景逸不理陈曦的抗议,将她直接抱上二楼客房,叮嘱惠嫂将她的私人物品统统搬过去。
薇薇想要跟过去,却被他的眼神唬住。
“我跟惠嫂住一个房间,方便她照顾我。”即使已经坐在二楼客房的床上了,陈曦仍旧想要说服他。
“惠嫂是欠了你?还是你是给她发工资了?”康景逸换上往日的矜贵冷漠,“她凭什么二十四小时照顾你?”
陈曦哑口无言,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那……我还是回家……”
“你敢!”他低吼。这小女人,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糟?先是跌倒滑伤,再是住院治疗,好不容易出院了,伤口还感染了,她这样子,他怎么放心她一个人?
接触多了,陈曦渐渐摸清楚他的脾气了,她眨眨眼,学他:“我跟你非亲非故,凭什么住在你家?”
他没料到她竟然敢将他军,一时语塞。稍后却从她包里拿出一块钱塞进自己钱包里,“你已经付过钱了,就在这儿住下。”
汗,哪有他这种强迫别人住的啊?
不行,她对他越来越不免疫了,必须得离他远一点,否则,她怕自己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住下来可以,但我必须要和惠嫂住。”
“为什么?”
“她可以照顾我。”
“谁说只有惠嫂可以照顾你了?”幸好惠嫂是个女的,否则,他铁定会像对言嘉凡一样,让惠嫂立即滚得远远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