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朋友妻,不可欺(1 / 1)

连心翻开笔记本,曾经一幕幕对玉连心的迫害场景从那个沉睡了许久的记忆匣子里被打开。

无数痛苦的记忆将连心彻底包围。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若是放在以前或者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但是此刻,隐藏在身体里属于玉连心的记忆正在一点点苏醒,而那部分记忆都是黑色的,阴暗的。

就连那天被人从楼顶上推下去,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也能在此刻分辨得特别清楚。

连心甚至都能够感受到那天站在天台上孤立无援的感觉,当那只黑手伸向她,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那个人的袖子,从袖子上扯下了一颗纽扣。

那时的天很黑,黑得她根本看不清楚那只黑手的主人。

“少夫人!”郑晋赶忙唤醒了她。

连心猛地一下子睁开眼睛,霎时便是满头大汗。

“您还好吗?”

连心强打起精神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过去不好的事情。”

“以后您再也不用担心会发生这样的事,霍语晴小姐已经畏罪自杀了。”

“什么?”虽然对玉连心犯下这样的罪过,算是霍语晴咎由自取,可是她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也会自杀。

连心好歹也在商界混过那么多年,像霍语晴那样的女孩子见的也多,这种身娇肉贵自视甚高的大小姐,怎么会轻易自杀?

下午,乔安收到消息翘课跑过来看她。

“怎么到现在才通知我?”乔安嗔怪地瞪了万叶天一眼。

要不是今天她套路万叶天,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连心受伤的事。

“我不想让你担心。”连心拉着她的手安抚。

“你这样我才会更担心好吗?我在家让阿姨炖了不少好东西,你先吃点。”乔安刚一来就帮着忙上忙下,清冷的屋子里倒也多了几分人气。

“你先别忙了,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连心把乔安拉到身边坐下。

乔安把袖子撸下来,“怎么了?”

连心便将霍语晴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的,但是乔安似乎并不意外。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连心问。

“如果是个普通人或许我会觉得奇怪,但是你别忘了,我可是在e国留过学的。e国那边的破规矩我清楚得很。”

“有什么说法吗?”连心满脸求知欲。

“这种罪名一旦发回e国进行审判,到时候丢脸的就是男爵和夫人,虽然明面上没什么影响,但是从e国五百多年君主立宪制的传统来看,一般这种富二代惹祸,最终还是要算在父母头上的,轻则受到皇室疏远,重则影响爵位。”

“所以你觉得霍语晴的自杀有迹可循?”

乔安一边啃苹果一边冲连心点头,“e国是首屈一指的发达国家,也是所有国家里面等级制度最为森严的,但凡跟皇室有点沾亲带故的,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横着走,但是要是被皇室驱逐的,那就跟过街老鼠差不多一个待遇了。”

连心点头,“原来如此。”

所以霍语晴的自杀,可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家庭。

而这个时候,在帝都最大的停尸间,男爵和夫人已经亲自来到这里敛葬。

夫人泣不成声,霍语初则一直抱着她。

男爵的反应则显得平淡许多,“算她聪明了一次,如果不是自杀,我的爵位也会因为她而受到影响,整个家族也会因为出了一个杀人犯而蒙羞。”

闻言,霍语初眼角滑过一抹狡黠。

霍语晴一死,所有事情都该告一段落了。

此时,在帝都警察局重案厅内,顾承泽正坐在主位上,他底下站着一群战战兢兢的人。

“三少,法医报告就在您面前。”

顾承泽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这些糊弄鬼的东西,即便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见他又不说话,领头的擦了擦汗壮着胆子道:“三少,以我们的实力的确只能查到这里,您”

顾承泽忽然拿起桌上那堆文件,用力一掷,整个办公室仿佛下起了一阵纸雨。

“据我所知这世上有上万种毒药可以杀人于无形,如果法医不细致根本无法发现。既然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倒不如全拿去试药,让我发看看哪一种跟霍语晴的死法最像。”

话音落下,漫天的扬起的纸也全部落下,然后在场所有人的心脏却都提了起来,“三少,请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马上就去查。”

顾承泽起身,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人也紧跟上他的脚步。

“三少慢走,局长慢走。”办公室众人点头哈腰送走了这两人,才终于缓了一口气。

一名小警员瘫坐在椅子上,“我们局长亲自下来督办这件事还说的过去,但是那位顾三少是什么情况,虽然事情发生在他们家,但他好像只是个商人,怎么还能插手我们警局的事情?”

一个年龄稍长的警员赶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顺势环顾四周,随后才转过头来说:“你活腻了啊,在帝都这种地方还敢在背后议论顾三少。”

“他有那么可怕吗?”

“风起集团有多强的实力你不知道?境内和海外地产开发,娱乐传媒、创投、游戏、金融终端开发我根本都记不得他究竟有多少资产,除了是帝都首富之外,去年他在世界富豪排行榜上也位列第一。众多少女眼中的霸道总裁,不过这个霸道总裁的形象据说也只是个伪装而已。”

“啊?!这么有钱”

“不仅如此,传闻他的背景非常强大,强大到什么地步呢?从来没有人敢去挖”

南郊别墅。

连心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周围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强撑着坐起来,“小凝,给我一杯水。”

“啪嗒”房间的灯亮了,连心本能地捂住眼睛,然后从来人手中接了那杯水喝下。

“好些了吗?”这声音不是小凝。

连心叹气头,便见钟安信正朝她微笑。

“钟先生,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