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声音干脆果断，听不出丝毫留恋。

他心有所属，怎么可能还会有挽回的余地？

胖子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怔怔地说不出话，其余两只则是憋着气不敢出声，对于单身狗来说，分手必须是件大事，可凌谦给人的感觉似乎很轻松，就像是终于甩开了常年压在身上的包袱。

宿舍就没这么严肃过，顾凌谦挺无奈：“一个个怎么回事？是我平时对杨婕表现出太浓烈的爱，以至于你们现在都认为我翻脸无情吗？”

安静了片刻，大家便齐齐摇头。

若是真要仔细回想，好像也是系花爱黏着凌谦，而凌谦则是从一开始到结束，都秉持着简单低调的原则，如果他不说，没人知道他在谈恋爱。

这么想了想，大家心里便清楚了。

顾凌谦拿了钱包和手机就往外走，胖子还是没忍住劝一句：“到底是个女孩，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你也别说什么难听的话，毕竟……哎，好聚好散吧。”

“如果能好聚好散，那我会感激她一辈子。”他头也没回走出了宿舍。

-

餐厅是杨婕做主选的，之前她跟顾凌谦也经常来这家吃饭，一进门老板娘就热情地打招呼，点菜的时候还和以前一样跟他们开玩笑。

顾凌谦没什么表情，只是礼貌性的回复了两句。老板娘走之前还八卦一下：“你们小两口这是……吵架了？”

杨婕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顾凌谦，抢在他之前说道：“没有，他就是心情不好。”

老板娘打趣：“那你多哄哄就好了。”

顾凌谦讥诮地扯了扯唇角，呵呵，有意思吗？

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面对着一桌子菜，都有些食不知味。

顾凌谦没打算在这种人多的场合里聊私事，他不说，杨婕就更不会多嘴。

一顿饭总算是结束了，顾凌谦起身去收银台买单，杨婕盯着他的身影微微晃了晃神，然后她低头看向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抿紧了唇。

-

从餐厅出来，杨婕的状态就发生了变化，她看起来很焦虑很不安，就在她试图找个借口离开之前，顾凌谦一句话就斩断了她可怜的幻想。

“我只有今天有时间，你要是走了，那我们就只能电话里谈。不过，我想着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省得以后麻烦。”

说完，顾凌谦就率先往前走。杨婕错愕地抬头，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一咬牙跟了上去。

学校里也没什么绝对私密的地方，顾凌谦在操场的某个角落处停下脚，转身面朝着魂不守舍的杨婕。

“对不起！”他弯下腰，歉意地说道：“杨婕，是我对不起你。”

杨婕瞪大眼睛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她不发话，顾凌谦也没直起身。

过了一会，她才哑声质问：“理由呢？你给我的理由是什么？”

“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顾凌谦慢慢站直，注视着她哀伤的眼睛，轻声说：“因为我爱上别人了。”

尽管是她意料中的答案，但还是让她失控到全身发抖。她倏然往前两步，继续逼问：“她是谁？”

“是一个男孩子。”

杨婕一愣，听到他重复道：“一个男孩，我很喜欢他。”

“顾凌谦！”她真是气疯了，抬手一巴掌就扇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