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顾小少爷在秦培面前还能偶尔耍个流氓，可只要到了白子衿面前，那就乖得跟个小媳妇似的。

两人之间，要么是白子衿调戏他，要么就是他被白子衿调戏。

有那么几次他也想要卷起袖子造反，可白子衿只是摸摸他的大腿，他就立刻红着脸缩成一团。

刘芸把手机递过来，关了免提。顾凌谦顶着一张红脸摇头拒绝：“我没话跟老大说。”

谁让她当着一家人面打趣他的。

他可是很记仇的好不好。

只是他的骨气也仅仅只维持了两秒，顾墨琛一眼扫过来，他就赶紧抢过手机：“哈哈，突然又有话说了。”

白子衿哼了一声，小屁孩一个。

当着哥哥的面，顾凌谦强忍着不适喊了声“嫂子”。对面，白子衿撇嘴道：“算了，你还是喊老大吧，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是吧，我就是这么觉得。”得到官方许可，顾凌谦也不用畏惧他哥哥，很顺溜地改口：“老大，您有什么指示？”

果然呐，喊老大才能突显出她的帅气。

装模作样问了这么一句，顾凌谦嘴里一边“嗯嗯啊啊”，一边握着手机走去旁边。等到只剩下他一个人，立刻就抱怨：“我刚才都想跑回房间躲进衣柜里，真是怪难为情的。”

“我问了什么大尺度的让您难为情了？”白子衿想了想：“就提了个三围，你至于还要藏进衣柜吗？”

“够没出息的！”

“……”顾凌谦翻了个白眼：“你不懂。”

“老子不懂？”白子衿嗤笑：“我就凭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就能看出来秦培对你有不纯洁的想法，你那个时候还跟个智障一样当秦培是好兄弟呢，我不懂？”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顾凌谦一下子就瞪大眼睛。

老大的意思是……

十秒钟后，就听到他尖叫：“老大——”

白子衿用小手指掏耳朵，笑着应道：“在呢，宝贝儿。”

顾凌谦发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他撇开脸深呼吸了好几次，确定自己不会再尖叫，才敢继续说话：“老大，原来你一早就看穿了秦培对我……不，这个不是重点。不不不，这个是重点。”

他抓了抓头发：“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就由着他欺负我？”

“告诉你，然后好让你讨厌他，避而远之？”对于他的质问，白子衿很冷静：“你本来就是个直的，我那个时候怎么敢让你知道？”

“人家秦培已经够可怜了，暗恋什么滋味你没尝过，不知道其中的苦。”顾凌谦忽然就安静下来，白子衿知道他在心疼，也叹了口气。

“该有多喜欢，才能经得起长年累月毫无回应的爱？”

这句话在顾凌谦耳边轰然炸裂，他突然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只是在心底一遍遍拷问自己——

换做是你，你能坚持下去吗？

就算坚持了，又能坚持喜欢他多久？

暗恋的苦，真的不是一句两句就能描述得清楚。更别说，那份爱还不可与人述说，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只能通通咽回肚子里。

你既期盼着对方能给你回应，又怕他一开口你跟他之间连朋友也做不了。

你就这么小心翼翼煎熬着，独守着爱情的种子，奢望着什么时候就能扎根在他心底，开花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