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大家都有点喝多了，跑洗手间的次数也是越来越频繁。顾凌谦盯着旁边空着的位置出了会神，然后就推开椅子站起来，打算去洗手间堵人。

就是解释那也得给他个机会吧！

顾凌谦抬手摁着微微发胀的太阳穴，尽量稳住步子，按照墙上的指示牌，一路找到了洗手间。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抽烟的秦培。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

一个他喊不出名字的长头发女孩，侧着身子望着秦培，两个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隔着距离就听到了笑声。

是的，那个王八蛋在笑。

草他大爷的！

之前全程冷漠脸，别说是对他笑了，就是一个字也没跟他说过。现在呢，偷偷摸摸在这里跟女生聊天。

行啊，秦培！

你真行！

站了一会，顾凌谦转身就走。

路上他随便拉了个服务生，问：“你们这里只有一个洗手间吗？”

他现在很生气，很烦躁。

他不想见到秦培，也不想用他用过的洗手间。

“楼下也有。”服务生伸手给他指了个方向，他说了句谢谢，就冷着脸下去一楼。

……

“哎，凌谦，你抽烟不？”放了水回来，顾凌谦稍微舒服了一点，刚走到位置旁，对面就有人丢了包烟和打火机过来。

他不抽烟，他也没抽过烟。

不过这一刻，他却很有冲动地想要点一根烟。

他摸了根烟出来，拿着打火机还没点火，包厢门再次被推开，一男一女说着话走了进来。

视线往餐桌那边一扫，秦培登时就变脸，脚步加快走过去，脸色很难看：“不许抽烟！”

他按在顾凌谦拿着打火机的那只手上，终于肯看他了。可顾凌谦却只想笑，然后他就真的笑了出来。

“你让我不抽烟就不抽，秦培，咱们俩什么关系啊？”

他的声音并不大，加上桌上有人在闹，旁边的人也听得不是很清楚。可如果他们要是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就不代表不会被人看出点什么。

“听话！”他在顾凌谦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随即就抽回手。

顾凌谦盯着他看了一会，直接把烟丢给他：“那你留着吧，省得浪费。”

-

回去的出租车上，林深深还是坐在副驾驶，秦培和顾凌谦一言不发地坐在后座。

两人之间虽然隔开了，但腿还是能碰到。他们没说话，但也没有刻意挪开腿，就那么随着出租车拐弯刹车时蹭来蹭去。

顾凌谦扭头看着窗外的夜景，在车子拐弯的时候，膝盖骨撞了一下秦培。对方没反应，他也懒得说话。

兜里的手机响了，顾凌谦也懒得动，还是林深深喊了两声，他才把手摸进兜里。

来电显示，杨婕。

他直接挂断。

对面继续打，他继续挂。

持续了五遍后，顾凌谦感觉到烦躁。对面却没再打过来，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就在他准备把手机塞回去的时候，屏幕亮了，收到了一条微信。

杨婕：【凌谦，你现在是连我的电话也不接了吗？当初是谁说让我做他女朋友的？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

顾凌谦慢慢拧紧了眉，像是被人掐着喉咙，那感觉极其不舒服。

又有新消息蹦过来——

杨婕：【只要我不同意，咱们俩就不可能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