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手头本来就紧,这医药费都够他抽好几天的烟了,臭丫头既然这么不给他面子,那这钱他花了也是白花。
严冉冉再次被他的无耻打败,甚至都气笑了,她从包里翻出几张红票子就冲着严禹脸上砸去:“拿着钱赶紧滚出去。”
她是真的一秒钟也不想跟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相处。
隔壁病床的家属,估计也被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惊住,尤其是严冉冉砸钱的那一幕。
严禹黑了脸,真想一耳光甩过去,可想到琅琨交代他的,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现在还不能跟这臭丫头彻底闹翻。
他皮笑肉不笑的当着面点钱,发现少给了五十,还摆出一副特大方的样子,说:“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那五十块就算了。”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等你妈妈醒了给我打电话。”
严冉冉自尊心强,她是从来不屑于占谁的便宜的,更何况是他。
她低头又从包里翻了张一百块,追上去给严禹:“多的那五十块就当是车费,麻烦你从哪来滚哪去,别想着跑来刷脸,不然我见一次骂一次。”
严母醒来时,严冉冉正坐着发呆。
“冉冉。”连着喊了三声,女孩才慢悠悠的回过神来。
她慌忙站起来:“妈,你醒啦,我去喊医生。”说着她就要往门外跑,手腕却被扯住。
严母应该是怕女儿生气,问的小心翼翼:“冉冉啊,你爸爸,你看到他了吗?”
没想到母亲醒来就问那个男人,严冉冉皱了皱眉,嘴里的话说的很平静:“哦,看着碍眼,赶走了。”
之后严母也没再多问什么。
医生检查后一切正常,严母坚持要回家,住医院肯定没有自家里舒服,收拾了一下母女俩就离开了医院。
严冉冉家境一般,从小和母亲生活,养成了节衣缩食的习惯。
这些年严母起早贪黑做点小生意,倒也赚了一些。
这让严冉冉愈发笃定,严禹之所以突然回来,冲的无非就是母亲那点积蓄。
晚上严冉冉做饭,碗筷摆上桌后,门铃就响了。
厨房里抽油烟机嗡嗡响,严冉冉还在炒最后一道菜,也没注意,等到她端着盘子走出去,一眼就看到了某个不应该出现的男人。
严禹拿着筷子吃菜,手里还端着杯酒,看到严冉冉脸上立马就露出亲切的笑容:“闺女,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放他进来的。
严冉冉看向一脸局促的严母,抬脚走过去,“砰”的一声将盘子重重放到桌上。
“你们吃吧,我饱了。”
当着母亲的面她真的骂不出口,而那样母亲夹在中间也会难堪,所以最好的就是眼不见为净。
而严禹像是猜准了她不会在严母面前把他怎么样,一脸得意。
“冉冉。”
严母不安的追过去,严冉冉却直接将房门锁死:“吃完了就让他走,碗筷丢在那,我来洗。”
一整天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躺到床上一放松她就睡着了。
等到她睁开眼,已经过了十点。
严冉冉从房间出去,想着去看看母亲,快要走到母亲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