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琢磨着，越看柠越顺眼起来。

这东方女孩，皮肤白皙干净，气质清纯不卑不亢，更重要的是，品味和他一样好！

都喜欢研究珍品书籍，和外面那些只会看流行杂志、娱乐八卦的年轻人，不一样！

他琢磨着，忍不住和萧柠聊起天来：“小不点，你看这本研究论文做什么啊？你是大学生吗？要做毕业论文找资料来的？哪个大学的啊？”

萧柠唇角抽了抽：“不是，我只是想找一个问题的答案。”

老头来精神了：“什么问题？说出来听听？地中海沿岸我最熟悉了，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答！”

萧柠狐疑地上下打量：“你能懂？”

老头吹胡子：“喂！我可是意大利首席大……！咳咳咳，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先说来听听嘛！”

好险，差点把自己高贵的身份暴露了。

萧柠想了想，自己研究了半天，也正想找人讨论一下读书心得呢。

有人主动敲门来讨论，何乐而不为？

她大大方方开口：“我要研究的问题，是地中海沿岸的污染问题。”

老头挑了挑眉，神情严肃了几分：“好问题。我也喜欢研究环保问题。”

萧柠：“我是想知道，地中海污染原因，到底是什么？和人类什么行为的关系最大。”

老头瞪眼：“这还用说？当然是那些无良企业，在地中海沿岸设厂，乱排污水，导致的污染！我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企业了，只知道赚钱，一点社会道德和良心都没有。”

老头慷慨激昂，特别义正言辞。

听得萧柠都吞了吞唾沫，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激动，像个环保专家似的。

萧柠摇了摇头：“我不认同你这个看法。”

老头一拍桌子：“亏我还觉得你这小不点，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你居然为无良企业、吸血资本家说话！”

萧柠淡定道：“我不是为谁说话，我是按事实说话。关于地中海沿岸污染，我这几天一直在查资料。的确，大部分人都像你一样，认为是企业排污造成的。可据我所知，意大利多年前就已经立法，限制企业在沿岸排污，并且把大量污染厂家迁走。可以说，这方面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老头得意地捋了捋胡须：“那是当然，那多亏了我的功……”

他欲言又止。

好险，差点又把自己这么多年秉公执法的丰功伟绩给泄露出去了。

萧柠没有在意他吞吞吐吐的半截话，继续道：“可惜，这种治理，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环境更加糟糕，地中海沿岸的海水污染，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严重了。”

老头瞪眼：“谁说的！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萧柠：“不是我一家之言，是世界环境组织——独立而公正的第三方权威调查机构的数据证明的！”

老头没话可说了：“……”

萧柠慢悠悠补充：“而且我也亲眼目睹了。我前几天刚好在地中海的一座小岛上度假。没错，海水很美，很蓝，看起来很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