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禁后的酸臭味，夹杂着一股常年不晒阳光发出来的霉味，混合在一起，别说是对气味格外敏感些的董云了，就连大堂上的其他人，此时都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不过，味道再不好，案子还是要审的。

除了昨天和简正卿动手的那两个歹人外，其他人都被分成了两排站着。

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只是在听到县太爷说出董云名字的时候，这些人才抬起头，一致看向董云。

那眼神，好像恨不得将董云吃了似的。

而董云则是淡淡的看向他们，不认识一般，按照县太爷的要求，董云围着老宅的人走了一遍，最后重新站在文案旁边，朗声说道：“大人，这些人里面，至少还有一个是与昨天的那两个歹人是一伙的。”

“哪个？”

董云抬手指向赵氏，很是肯定的说道：“她的身上，有特别的味道，是与昨天那两个歹人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被指认的赵氏一听这话，当即一惊，大呼道：“大人明鉴啊！她，她就是胡说八道！老妇是那两个孩子的亲娘，他们的衣服与我的衣服都是一起洗的，穿出来的味道肯定有相似的地方，我，我……”

“闭嘴！大堂之上，没有本官的应允，谁许你开口的？”姚永驰一声大喝，当即吓得赵氏闭上了嘴巴。

接着，姚永驰问向董云，“你说的特别的味道，是何味道？若是换成其他人，可能闻出来？”

其实在昨天的时候，董云就已经告诉过姚永驰，前天晚上她急匆匆从老宅跑出来时，趁着那两个歹人不注意，将随身带着的香氛撒在了那两个人的身上。

说起来这香氛是完全从兑换系统里兑换出来的，其香味清幽，不易被人察觉，不过却异常持久。

别的香氛最多可以持续一天左右，但这香氛却能持续三天。

董云还没能自己研制出来这种香味可以持续这般久的香氛，所以这种兑换出来的，董云只是留作自己使用而已。

现在被姚永驰这么问了，董云也不想再解释一遍，便说道：“如果他们没有换衣服，沐浴洗发的话，只要鼻子好用的人，自然可以闻到。”

说着，董云将那瓶自用的香氛拿出来。

只有食指大小的纯透明琉璃瓶，没有任何的点缀，里面存放的，只有半瓶稍多的透明液体。

“只要大人找人来闻一下此瓶香氛的味道，再去那三人身边细闻，定能有所发现！”

一旁的师爷忙上前将董云的香氛接了过去，送到了姚永驰的手里。

姚永驰对香氛这种东西并不陌生，自家的几个夫人可是谁手里都有那么两种。

打开盖子，手一挥，从瓶中散发出来的香气甚是清幽，不刺激、不冲鼻，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还真是别样的香气。

一旁的师爷也伸着头闻了闻，当即点点头，赞道：“这香气，当真不同，以前竟从未闻过。”

姚永驰将瓶子重新盖好，点点头，也是一副赞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