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燃又一次去了四人的居所,那院子与莫燃的院子差不多大小,但比之她的院子还要秀美一些,她走的很慢,本来几息之间就能到的地方,她愣是用了半个时辰。
等她姗姗来迟,太叔琴雪抱着双臂站在院子里,身形婀娜,却有些高不可攀的贵气,那仿佛天生就高人一等的神态,在家族子弟之中并不稀奇,而且这太叔琴雪是真有几分姿色,可莫燃欣赏不来。
“这便是你们天一门的待客之道!”太叔琴雪迎面质问,面纱下的脸有些朦胧,可那历劫期五层的威压却是毫不吝啬的向莫燃压了过来!
莫燃脚步丝毫不停,在她的威压之下仍然步履轻盈,慢慢行至近前,然后笑道:“琴雪小姐,你还有什么要求,请说吧。”
太叔琴雪惊了一瞬,面纱下的眼睛犀利的望着莫燃,一个元婴期九层的修者,竟然在她的威压之下如此轻松!这不可能!
“这房间,是把花楼的桌椅都搬过来了吗?天一门如此穷酸吗?”太叔琴雪眯了眯眼睛。
莫燃随意瞥了一眼,反正是刁难,她也不辩驳,只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
“至少让本小姐看到你们的诚意。”那太叔琴雪道。
“呵呵……”莫燃低声笑了。
在一旁听了半晌的太叔鸣忍不住过来劝道:“琴雪,这已经很好了。”
太叔琴雪却不悦的看了看太叔鸣,“哪里好了?”
莫燃拦住了脸色不好的太叔鸣,笑道:“无碍,的确是我招待不周。”
说完,莫燃举步朝着太叔琴雪的房间走去,她看到太叔斯辰就倚在他的门口,太叔馨月也在看热闹。
好一个下马威啊……
她亲自把太叔琴雪房间里的家具和摆设都收进储物袋,去昭阳城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又给她亲自布置好,太叔琴雪每次都能挑出毛病,莫燃则是都面不改色的换了,所有一切都是她亲自动手,如此一折腾,从中午折腾到日落,眼看天要黑了,太叔琴雪才颇为勉强又极度嫌弃的走进她的房间。
太叔鸣把莫燃送到门口,一脸局促,他想道歉,可还没开口莫燃就笑着道:“不必说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路上劳累,早些休息吧。”
太叔鸣看着莫燃的笑,竟有些痴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莫燃都走远了,不禁一阵懊恼……其实在来之前他就已经调查过了,莫燃不在兽宗,所以他才劝了太叔斯辰和太叔琴雪来天一门,没想到太叔琴雪如此刁难她,这让太叔鸣很是愧疚。
他转身回去,径直去了太叔琴雪的房间,太叔斯辰和太叔馨月也在,他不满道:“莫燃救过我们的命,你们对她太狠了。”
太叔琴雪却道:“她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心智也远比你想的深沉,我这般刁难她她都能面不改色,可见她根本不是什么无害之人,厉鸣犴这几日不在天一门,可他们二人交往甚密,说不定她与我们要找的人就有关联,太叔鸣,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瞧不出来,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男人一旦喜欢上一个女人就会破绽百出,你别坏了我们的大事。”
太叔鸣脸上浮上一层怒气,但没有发作,只是语气不太好的说道:“我当然知道。”
这时,太叔琴雪看向另一人,“斯辰,接下来该从何查起?”
太叔斯辰还记得莫燃在太叔琴雪威压之下的从容,忽然说道:“先不要找莫燃的麻烦了,她的实力并不弱,没必要再挑衅,试试去凤凰城吧,太子殿下既然肯定离火会出现在那里,我们多留意便是。”
太叔馨月小声问道:“为何太子殿下让我们监视离火?他是青门皇子,我们怎么可能监视得了?”
太叔琴雪却道:“你懂什么?就是因为他不好监视,才让我们来,我们的目的不是追他的行踪,而是查出与他来往的人。”
“好吧……”太叔馨月道。
……
而另一边,莫燃回去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往椅子里一靠,双腿交叠着搭在桌子上,皱着眉头,一脸的阴沉。
江潮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的莫燃,他不禁问道:“算计谁呢?”
莫燃道:“一个贱人。”
江潮挑了挑眉,很少能有人让莫燃费脑筋去算计,而且看样子这个人还不太好动,“是谁?我帮你参谋参谋。”
莫燃皱眉想了想,今天这口气实在不吐不快,她竟然被一个贱人使唤了这么久,可这个仇明着不能报,暗着也不行,她思来想去许久都没想出个好办法来,眼神看向江潮道:“天一门来了四个祖宗,太叔家的人,那贱人叫太叔琴雪,对了,她还想做青门太子妃。”
“呵,确实是个难题,不过难了才有趣。”江潮笑了一声,他取下了腰间的扇子,打开慢悠悠的扇着,这厮想事情的时候总是那么漫不经心,让人看不透他心里到底急还是不急,不过那举动却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过了一会,那扇子一合,江潮笑道:“恶人还需恶人磨,此事倒也不难。”
莫燃顿时坐直了身体,双腿也放了下来,还真被他想出来了?也太快了些吧,“你想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江潮看向莫燃,长长的睫毛在暖色的烛光下翩然闪烁,眼角的泪痣使他俊逸的容貌多了一丝狡猾的味道,简直如神来一笔,那一点也许就是恶魔留下的,使得这个如画如仙的人注定纯粹不了。
那清冽的声音不疾不徐道:“地缚魔自从被你驯服,日子过的也算清心寡欲了,你就当犒赏他,把这个美人赏他吧。”
莫燃一愣,过了一会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江潮面前,双手搭在江潮肩膀上,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江郎,我不及你啊。”
这个办法,简直绝了!莫燃真的心服口服,地缚魔是个高阶魔物,他要是对太叔琴雪做点什么,谁会想到她身上!又怎么能怨天一门保护不周?怪只怪她自己倒霉吧!
江潮谦虚道:“能为你分忧,是我的荣幸。”
莫燃直起身体,立刻便唤来了地缚魔,那黑气在地上盘旋一会,地缚魔立时出现,他微微弓着肩膀,浑身的魔气,乱发下的神色看不清楚,语气却是恭敬,“主人。”
莫燃道:“有个美差给你。”
“主人吩咐。”地缚魔的声音嘶哑,情绪却无起伏。
莫燃道:“前山东苑有个女子名叫太叔琴雪,此人送给你了。”
地缚魔这才有些意外,莫燃不喜他杀人吃人,他便把目标放在一些不引人注目的角色上面,偶尔打打野食,如今莫燃说要送他人,听起来还是个女人,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此人得罪莫燃了,他心思转的快,立刻便道:“要留下全尸吗?”
莫燃不禁笑了,“地缚魔,你先去打探一番,那女子可是隐世家族的第一美人,修为也不低,你别只想着杀人,好的猎物要慢慢玩才行,何况你玩的也许是龙阎的准太子妃。”
闻言,地缚魔不由得舔了舔猩红的舌头,有点兴奋,更是蠢蠢欲动,声音嘶哑道:“属下明白了,属下不会在天一门动手,主人放心。”
莫燃摆了摆手,让他走了,地缚魔的手段莫燃还是清楚的,根本不担心。
如此一来,那太叔琴雪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了吧!她的野心可是在青门,结果一出隐世家族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莫燃不由的想,真不是她使绊子,而是太叔琴雪自己找死。
莫燃可说是消除了心腹大患,转身给江潮沏了杯茶,“江郎请用茶。”
江潮接过了茶杯,却是没喝,“能否讨些别的赏?”
莫燃毫不犹豫道:“尽管开口,刀山火海,我给你取来。”
江潮手里的茶杯不知为何一抖,脱手摔了下去,玉质的茶杯不至于那么易碎,在地上滚了几圈躺在了一旁,倒是江潮那干净的白衣之上被泼了好大一片茶渍。
江潮的惊呼听起来有些假,“糟糕,弄湿了。”
莫燃瞧着江潮矜贵的坐姿,手执折扇,分明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糟什么糕,弄什么湿!装什么!
“那,那怎么办呢?可惜了一杯好茶,我再帮你倒一杯。”莫燃也装,当真又去倒了一杯,只是她刚放进江潮水里,江潮那漂亮的手指轻轻一松,那杯茶又给他的衣服喝了。
江潮摇头叹息,“我今日这手也不知怎么了,拿不稳东西。”
“没关系。”莫燃说道,转身又去倒了一杯,这一次直接送在了他嘴边,笑道,“我喂你。”
江潮这般讲究的人,莫燃不信他能吐出来。
江潮的确没有吐出来,因为他压根就没喝,轻轻摇着扇子道,“你若非要用茶水来打发我,也不是不行,这茶得用你的嘴来喂,而我今日口渴,不喝一千杯不足以解我之渴。”
这次是莫燃的手抖了一下,直接将那杯茶水倒在了江潮身上,这厮,无赖起来也叫人防不胜防。
她忽然动作粗鲁的去撕扯江潮的衣服,不一会就把他的外套扒下来了,江潮只噙着笑看她,期间配合的伸了一下胳膊。
里衣是干净的,不过褪去了高贵的外衣,江潮的身体并不单薄,虽然不是肌肉盘虬,但是摸上去也都是硬邦邦的,而且弹性极好,前几日被刑天那厮逼的莫燃日夜炼丹,完全没心思去想什么鱼水之欢,此时刚一脱江潮的外衣,气氛便变的奇怪起来。
莫燃盯着江潮的身体,悄悄咽了咽口水。
江潮看了看莫燃,伸手直接取过了茶壶,微微一倾,那水柱落在丝质的里衣上,湿透的里衣变的有些透明,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却听江潮道:“莫燃也就那点出息,还要借你成全。”
莫燃把视线从江潮湿了的衣服上转移到江潮脸上,他一脸戏谑,那话却是对一个茶壶说的?
莫燃顿时扑了上去,坐在江潮腿上,低头咬着江潮的唇狼吻一阵,分开时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江潮舔了舔唇,近距离看着,那动作有点邪魅,有点诱人,他嘶了一声,“不错啊,都会咬人了。”
一边说着,手中的动作却有条不紊,在莫燃身上摸索一阵,把那碍事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了下去。
莫燃俯下身去,在江潮脖子上轻轻啃噬,不时咬着细嫩的肉厮磨,不一会就感觉到江潮的身体紧绷起来,连呼吸也粗重了许多,莫燃顿时笑了一声。
江潮却抬起她的脸狠狠的吻了一下,“笑吧,一会有你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