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燃觉得自己真是闲着没事干了,竟然在房梁之上看了半个小时的活春宫,现在莫燃想的是,里面的人最好就是厉鸣犴,否则她不是白等了吗。
却在这时,莫燃无意间低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却见下面正站着一人抬头看她!莫燃一愣,在看到是白矖的时候松了口气,否则,被一个人这么轻易的发现她的藏身之处,而且不声不响的接近,也太危险了些!
白矖也没等莫燃下来,身形一闪,已经轻盈的跃上横梁,就坐在莫燃对面,眼神询问她躲在这里干什么?
同时白矖下意识的向那扇敞开的小窗看去,莫燃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很显然,白矖已经把屋里的情形尽收眼底了。
停顿了几秒钟,白矖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莫燃,只是那碧绿的眼睛里却是说不出的古怪。
莫燃扯了扯嘴角,想要给自己澄清一下,可是三言两语怎么能说清楚?更何况,现在她还不能惊动里面的人,只好于事无补的摇了摇头,表示不是白矖想的那么回事。
可白矖的眼神却依旧古怪,尤其是两人所在的地方,房间里有什么声音都能清晰的传出来,莫燃都在这里若无其事的听了好久,可现在忽然多了一个白矖,那气氛就越来越尴尬了。
“咳,你找我有事?”
莫燃有点受不了现在的气氛,她在神识中问白矖,试图转移一下话题,这里是厉鸣犴的包厢,白矖不会来串门的,只可能是专门来找她的。
“嗯。”白矖点了点头。
“怎么了?”莫燃问道。
“要在这说吗?”白矖却道,他眼神看了看窗户,好像不明白为什么莫燃明知道这里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却并不打算移步他处,难道,这活春宫真有那么好看吗?
“很重要吗?”莫燃问了一句,她都等了这么久了,不能功亏一篑吧。
白矖默默的点了点头,莫燃只好硬着头皮道:“那你等等吧。”
于是,莫燃就在白矖古怪的眼神下继续等着,而房间里激战的人也根本不会知道横梁之上还藏着两个尴尬的人,动静是越来越大,直到一切都归于平静的时候,莫燃终于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莫燃探身向里面看去,白矖似乎也在好奇莫燃到底在等什么,也看了过去,很快,却见刚才春宫的男主角从床上走了下来,随手捞过来一件衣服穿上,那个女子却是瘫软在了床上。
等那个人转过身来,莫燃终于看到了他的正脸,忍不住一愣,心中竟然有点庆幸,也有点失望,因为那人正是厉鸣犴。
虽然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证明里面的人是厉鸣犴,可当真确定了的时候,又忍不住有点失望了,即便早就听说过厉鸣犴的风流,但是莫燃相信自己的直觉,厉鸣犴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很自律,他应该很清楚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包括对她的表白。
可前几天才跟鬼医决斗过,现在就这么泡在温柔乡,莫燃只能说,如此反差,亲自看到的时候还是令人忍不住的……厌恶。
原本莫燃想着,如果里面的人就是厉鸣犴,她正好进去当面对质一下,谈不上捉奸在床,起码能因此甩开厉鸣犴吧?可这个时候,莫燃却一点都不想了,就是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了。
“走吧。”莫燃在神识中跟白矖说道,说完就飞身落了下去,白矖自然也跟着走了。
而在他们两个离开之后,房间里里的厉鸣犴却忽然抬头看向了那扇隐蔽的窗户,微微挑眉,颇为兴味的一笑。
莫燃离开了厉鸣犴的包厢,边走边问白矖:“唐甜走了吗?”
“嗯。”白矖点了点头,如果唐甜还在弄月楼的话,白矖应该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来找她。
两人一路沉默着,莫燃是在想她好像看错了厉鸣犴的为人,可话又说回来,就算他风流,老话还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好像也代表不了什么,可奇怪的是,在这一点上她一向看的很清,可为什么轮到厉鸣犴身上就有点隐隐的耿耿于怀?
而且,鬼医明明也说过,厉鸣犴这个人不错,能被鬼医称赞的人简直少见,可这种肯定,真的不需要综合一下他的爱情观吗?到底是她偏执了?还是鬼医也看错了?
白矖则是一路上都欲言又止,但看着莫燃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就没有打扰,直到走在回山的路上,四下无人,莫燃的思绪才渐渐收了回来,她看向白矖,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刚才……只是在等那个男人?”白矖却是问道,这个问题他也想了一路,若不问出口,他也许会搁在心里很久。
“嗯。”莫燃点了点头,虽然承认了,但是多余的却是没说。
白矖张了张口,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最终咽了回去,转而回答莫燃刚才的问题:“我刚刚查到,唐甜去神之囚牢,本打算跟蜘蛛门合作,但是昨天晚上,蜘蛛门内发生了巨变,原本跟唐甜合作的人被他的手下杀了,蜘蛛门昨夜易主,唐甜刚才离开,也是去处理这件事情。”
莫燃脚下一顿,“蜘蛛门?”
这个名字听着怎么那么熟悉?过了两秒,莫燃忽然想起来,前不久她在醉仙居茶楼里刚刚听说过,据说这个蜘蛛门是牧北刚刚出现的一股势力,而且一出现就以极其狂妄的姿态横扫了牧北,现在牧北那个土匪窝,估计已经是蜘蛛门的天下了。
只是,唐甜怎么会跟蜘蛛门有合作?
“你知道蜘蛛门是什么来历吗?”想着,莫燃不禁问道,华夏的修者们似乎并不知道这蜘蛛门是个什么门派,可它的的确确忽然就冒出来了,而且收服了牧北那样一个混乱的地盘。
而且,它既然在唐甜进入神之囚牢的计划里,那就更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