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向北每次回家探亲,私下都有给原主二十张十元大团结,以备她急用。
结果,也不只是原主运气背,还是她不长记性,当陆向北前脚归部队,她手里的钱和陆向北买给孩子们的糕点,水果糖无一不被恶婆婆母女第一时间抢走。
抿唇,叶夏眼底闪过抹厉色,毫不犹豫地将木匣里存放的厚厚一沓大团结,各类物资票全收进存储空间,这些本属于原主,她没理由不拿。
于是,陆老太太的木匣中除过那卷在一起的汇款单,旁的全“不翼而飞”
在这个各类物资贫乏的年代,钱和飘无疑都是好东西,陆老太太昨个发现这两样东西没了,差点背过气去。
没票有些东西买不到,说起来是重要,但票并没有多少,她肉疼的是放在木匣中的1300块钱不见了。1300元一张都没剩下,都被贼偷了!
让她庆幸的是,宝贝闺女提供线索,说钱是内贼拿的,这不,她昨个下午一看到叶夏进院门,便疾言厉色,咬住不放。
“四弟妹,你想做什么?”
陆三嫂是个心有成算的,见陆大嫂一双眼睛几乎黏在被叶夏随意放在炕边那些好东西上,心下没少鄙夷对方是个眼皮子浅的,实际上,她也是恋恋不舍刚把目光从那个方向挪离:“娘再怎么说都是长辈,你不能……”眼神复杂难辨,直直地看着叶夏,她深以为有必要让这位四弟妹做事别太过分。
不成想,叶夏取出仍在木匣里放着的那卷厚厚的汇款单,淡淡地扫她一眼,不客气地直接打断她:“三嫂,你想做好人到老人面前去做,我怎样是我自个的事,不需要三嫂好心指点。”
俗话说得好,不会叫的狗最会咬人,她这位三嫂看似和原主一样,成日里鲜少吭声,但就凭她一连生下三个闺女,既没让老太太和小姑子随意作践,又能和老大媳妇实力抗衡,娘几个不挨饿不受冻,显而易见不是个简单的主。
何况原主以前受恶婆婆母女磋磨,被陆大嫂随意挤兑欺负,她从来没上前为原主说一句话,也不让自家闺女和大福哥仨玩儿。
趋利避害,防止老太太迁怒。
是,作为三个女儿的母亲,她或许没有错,但性子未免太凉薄了些!
对于这样的人,叶夏谈不上有什么恶感,却也不会生出心思交往。
道不同不相为谋,人家既然不愿和她,和四房有丝毫牵扯,那便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
陆三嫂脸烫得很,张嘴想为自己说的话作解释,就在这时,陆老太太尖利愤怒的声音骤然响起:“老四家的,你想翻天不成?”柜子大开,她的好东西全被丢在炕上,这杀千刀的老四媳简直在找死!
胸口剧烈起伏,陆老太太气急败坏地冲到叶夏面前,上手就欲朝叶夏身上招呼。
“娘,我媳妇有孕在身,你难道想要她一尸两命?”
电光火石间,陆向北挡在叶夏身前,抓着陆老老太太的两只手,俊脸一片冷然,目中神光难掩痛苦,启口:“大福娘这些年受的苦还不够吗?你是我娘,非得要我没了家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