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北转头:“……”面部表情冷峻,无声询问。
“分家后我们能搬出去住吗?”
要分就分得彻底些,她是真不想和那一大家子住一个院里,有一丝一毫牵扯。
“可以。”
给出两字,陆向北充满深思的目光没有即刻从叶夏侧脸上挪离。
察觉到他带着疑惑和探究的视线,叶夏顿住脚,嘴角动了动,脸色平静回望向对方:“你对我似乎有疑问?”
陆向北亦停下脚步,抿唇沉默须臾,低沉轻淡的嗓音方溢出口:“不想解释?”一个人的性情可以变化,但那一手医术该怎么说?
“有必要吗?”她解释他信?不觉得荒谬,不觉得她脑子有问题?
叶夏挑眉。
“没有娴熟的操刀经验,很难那样一个大手术。”陆向北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变化。
让他失望的是,叶夏对他灼灼的视线视而不见,平和沉静的目光落在他棱角分明,仿若刀雕斧凿的俊脸上,好似山野中静静流淌的溪水,弯起唇角微微一笑,像是枝头夭红绽放般动人;“我自学成才。”说着,她眉眼间染上一抹俏皮:“陆向北,其实我就是个传说。”
不信也没办法,她暂时不想解释,又或者……永远不会说出口。
陆向北眉头微皱,显然是对她的话持有怀疑,可除过这个解释,要他相信鬼怪之说,真得是件极为荒谬的事儿。
……
“啪”地一声,陆老太太将筷子往饭桌上重重一放,瞪向陆向北:“老四,你打定主意要分家,是不是?”
“昨晚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没去看老娘的脸色,陆向北喝完碗里的红薯玉米粥,抬眼淡漠地说了句。
“我说了我不同意。”眼刀子狠狠地朝叶夏身上刮了下,陆老太太怒不可遏:“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娘,就赶紧把这不要脸的小偷扭送县革委会,顺便把离婚手续给办了!”
陆向北脸色沉冷:“大福娘没错,我也不会和她离婚。”
“怎么没错?又懒又馋,以前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拿她怎样,她倒好,昨个趁我送你六弟去县医院看病,偷吃小半袋白面,撬我的柜子,偷拿……”想到自己藏在柜子不翼而飞的1300元钱,陆老太太就感觉一颗心被人硬生生剜去般疼。
她信乖孙说小闺女有在柜子里取钱,但她不信宝贝闺女能无所顾忌地一锅端,所以,她有理由怀疑是老四媳妇这个杀千刀的孬货,把她攒的钱洗劫一空。
陆向北面无表情地看向陆老太太:“娘,是人都得凭良心说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老太太一怔,随即扯开大嗓门哭嚎起来:“老头子呀,你说我这是图了什么啊?拼死拼活生下的儿子,又辛辛苦苦拉扯大,咋就为个贼娃子说我这当娘的不是人……”
“他心里是真没我这做娘的啦,护着一个把咱家霍霍得揭不开锅的贼娃子,让咱一大家子从今往后可该怎么活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