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眯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这让常年惯于察言观色的群臣也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静寂了许久,江尚也是站出来:“陛下,臣附议!”
“理由呢!”
夏皇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下方的群臣,笑吟吟的问了一句!
“狄大人治理一方,将一郡之地打理的井井有条,并且短短的数月之间破案百余起,其能力自然是无需质疑!”
“况且,狄大人乃是宁公嫡传弟子,资历尚可,足以堪当大任!”
夏皇看向众人,“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一个个朝中文武皆是鸦雀无声,心中却是如同泛起了惊涛骇浪一般,面面相觑。
这偌大的朝廷真的是成了胤王的一言堂了吗?
众所周知,无论是张昭,还是狄仁杰,还有锦衣卫李儒,左右军师郭嘉,诸葛亮,皆是胤王府的嫡系,而且大多数都是平民出身,短短的半年时间,一个个站在了朝堂之上。
如此势力,岂不是让人毛骨悚然,最可怕的是,陛下竟然没有丝毫的忌惮之意,甚至一如既往的毫无底线的扶持,何等恐怖?
群臣皆是默不作声,夏皇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既然爱卿皆是无意义,传旨,狄仁杰调于刑部,任刑部侍郎!”
“京兆伊陆石川,调人江南,任安云郡郡守!”
“至于空出的京兆尹一职,便交于左军师,郭嘉!”
夏皇以雷霆之势直接将这几个位置定死了,顿时,一道道人影走了出来,眼中尽是笑意。
洛尘也是嘴角微翘,轻声道:“父皇,儿臣以为,郭嘉资历尚浅,不堪当次重任!”
夏皇眉头一挑,不知道这家伙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淡淡的问道:“何出此言?”
“郭嘉之前乃是御龙军左军师,并非朝中正职!”
“如今直接跃为当朝正三品的京兆尹,着实是有些不妥!”
听到洛尘此话,不只是夏皇愣住了,就连一直为洛尘左右丞相也是面面相觑!
洛尘再次开口:“儿臣以为,这京兆伊的位置应该交于诸葛亮!”
“……”
夏皇的额头上飘满了黑线,郭嘉为左军师,没有资格坐在京兆伊的位置上,诸葛亮为右军师,就并无不可……
“荒唐!”
夏皇板着脸呵斥一声,群臣连忙低下头去,颤颤巍巍,默不作声!
神仙斗法,凡人遭殃!
苏洵隐晦的对着洛尘使了个眼色,洛尘视若无睹,继续道:“父皇,儿臣此言,乃是经过深思熟虑,况且,奉孝他恶疾缠身,若是操劳过度,于国于民,皆是莫大的损失!”
洛尘此言,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考虑的,郭嘉的身体是一回事,但是,若是论起治国理政,还是诸葛亮更为拿手一些!
夏皇尚未开口,便见御史台的一个山羊胡的老者站了出来,瞪了洛尘一眼,正气凛然道:“陛下,臣要参胤王殿下一本!”
夏皇嘴角一抽,没等那御史开口,直接拍板:“胤王藐视朝堂,罚俸一年!”
“陛下圣明!”
洛尘继续道:“启禀父皇,儿臣甘愿受罚,但是,儿臣句句发自肺腑,望父皇三思!”
夏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思忖片刻,看向郭嘉:“郭爱卿以为如何?”
郭嘉微微颔首:“臣愿意听从陛下吩咐!”
“既然如此,便由孔明担任京兆伊一职!”
……
“胡闹!简直是胡闹!”
下了朝之后,大臣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所言皆是不离今日朝堂之事!
卢峰眼中尽是怒火:“今日朝堂之上,完全成了他胤王的一言堂,上到陛下,下到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反对今日之任命!”
“那张昭不过才入朝半年,竟然位列正二品的户部尚书!”
“还有那狄仁杰,诸葛亮之流,从胤王府随意拎出来的无名之辈,直接骑在我等的头上,明日早朝,我们的位置怕是又要往后挪一挪了!”
“如此,简直是荒唐至极!”
旁边的一位老者同样是一脸的阴沉之色:“卢兄,形势如此啊!”
“整个朝廷,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得罪他胤王呢?”
“就算是王家都向其低了头,如今胤王又即将入主东宫,谁敢在这个时候触胤王的眉头?”
“最可恨的是,陛下竟然对李儒的私做主张只字未提,我等族中中流砥柱,尽是铃铛入狱,简直可恨!”
“呵呵!”卢峰冷笑一声:“崔老怕是想多了,锦衣卫虽然握有大权,但是说到底不过是皇室的走狗罢了!”
“如非有那位的意思,他又岂敢出手?”
“你的意思是?”
“这是要对我们斩尽杀绝啊!”
崔琦面色阴沉无比,许久之后,轻叹一声:“若是我们此刻向胤王低头,可能谋一条生路?”
……
“殿下,今日朝中文武的一应反应皆是记录在此!”
李儒手持一份名册,递向洛尘。
“过了!”
洛尘眉头微皱,有些不悦:“文优,我等立身朝堂之上,便是想着如何为民谋生,而不是排除异己!”
李儒面色一怔,阴森森的道:“殿下,这其中有些人在其位不谋其政,更是在暗中耍小动作,留着他们也是危害一方,倒不如直接……”
话还没有说完,荀彧就轻轻咳嗽一声:“文优,如此手段,确实是有些阴险了!”
洛尘也是轻叹一声:“本王知道,他们其中有些人不作为,乱作为,但是,如今朝中刚逢大动,这个时候我们要求的就是一个稳字!”
“所以,此事不易大动干戈,若是让人参上一个排除异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儒轻叹一声,时至今日,就算是有人参上一本又能如何?
以殿下如今的权势,根本就无需估计这些!
“属下知道了!”
看着李儒静静离去,荀彧眸子中带着一丝精芒,轻声道:“文优的心,太见不得光了!”
洛尘淡淡一笑:“如此狠起来的时候,才能不顾一切!”
荀彧拱了拱手,知道自己此言有些不妥,意为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