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尊降贵的给她柔眉头,结果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
“少爷,谁惹你不高兴了?”
陆时言一出门,就遇到了拿着棉被过来的老妇人,老妇人见着陆时言从苏夏的房门口出来,心里暗自窃喜,“少爷,是走错房门了吧?”
见着那男人抿着的唇瓣,故意给他个台阶下。陆时言并未有一丝被抓住的紧迫感,反而从容不迫的盯着老妇人手里的棉被,老妇人看着陆时言,“我怕苏小姐冷,又拿了一床棉被来,哦哟,我这手是老了,连抱一条被
子都有点抱不动了,少爷,要不然你行行好,帮我拿进去吧?”
好没等陆时言反应过来,那棉被就已经塞进了他的手里。
老妇人打了一个哈欠,“哎哟,我这老腰,要睡了,要睡了……”
陆时言看着手里的棉被,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推门再一次进去了。
躲在某个地方的老妇人笑吟吟的,这少爷的性子,就像是老太爷的性子,嘴硬。
明明喜欢人家,却还是装作满不在乎。
谁让她当媒婆这么久了,怎么能见着相爱的人不在一起呢!
但愿,少爷能想起来那些过往的一切,可老妇人的目光还是忧虑重重。
居高临下的将那被子直接丢在女人身上,苏夏一惊,梦中感觉自己被大山压着,一下子就惊醒了。
四目对视,那微弱的灯光传递着两个人的情愫。
“陆时言,你……”她看着自己的棉被,想着他大半夜还给自己送被子来,紧紧的抱着被子,心里莫名的很暖,“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
她的笑容甜的过分,那一刻,仿佛是璀璨的烟火都比不过。
清隽的容颜在看着她微微红晕的价廉的时候,一眼,便看愣了。
陆时言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像是失而复得,那是他在所有人身上都找不到的。
她,到底是谁呢?
跟梦中的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
那一夜,苏夏睡的很香,仿佛连那些以往的噩梦,在那一日都没有交缠着她,一夜好梦。
倒是陆时言,这一夜噩梦连连,他梦到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格外的吵闹,一直在哭,可又不能把他丢在地上,由着他哭。
是个男孩,模样长得很丑。
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那边说着,“你抱着他,他就不会哭了……”
反反复复,这一夜折腾来折腾去,早早就醒了。
一下楼,女佣们瞧着他彻底黑下去的脸,都不敢跟她说话,“少爷,早晨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用餐。”
陆时言瞟了一眼餐桌,没见着人。
“那位小姐可能昨天累着了,还没醒。”
苏夏觉得床铺软绵绵的过分,甚至有一种让人留恋这样的味道,这是她六个月以来,睡的最好的一天。
仿佛那被子,都满带着他的味道。
清晨,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是包子。
“妈咪,伯伦叔叔是你找到爹地了?“
苏夏是偷偷来的江城,连夏艺都没告诉,本来就是害怕他们担心,所以什么都没说,拿着旅游的幌子,搪塞了他们。
不过没想到。包子这么快就知道了。
“嗯,包子我跟你说,我现在住在他家了。”
“可顾瑾年不是没想起来是你吗?”
顾瑾年?
“那是你爸爸,以后不许叫他大名,这样很没家教——!”
包子瘪了瘪嘴,“妈咪,你一个人能行吗?我跟我爹地生活了这么久,我很了解他的脾气的,你要是死缠烂打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那我该怎么办?”
“由近及远,保持新鲜感,让他离不开你!”
离不开她?
“比如呢?”
“爹地这个人……”
陆时言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着她的声音,此刻坐在床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连他进来都没察觉。
一想到昨天有个男人接她的样子,陆时言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苏夏的眼神沉沉,盯着她耳根子上的绒毛,“还不下来吃饭——!”
苏夏被吓了一跳,手机就这么掉下来,掉在了地上。
“哦,马上——!”
急匆匆的去拿手机,但是陆时言很快就看到了那手机上的字,以及电话那头的声音。
——亲亲宝贝?
还是个男的。
“你怎么样啊?是不是摔了?”
苏夏颤颤一笑,拿着手机,“那是我弟弟,他比较担心我。”
那男人瞟了她一眼,似乎这句解释对他来说很受用,迈着步子直接走了。
苏夏拿着手机,“宝贝,我先不跟你说了,你就在家好好照顾妹妹,等我好消息吧!”
然后,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包子感觉到了差别对待,而且,刚才分明听到了她说,那是她弟弟!
儿子变弟弟,包子有很大的落差感,这个顾瑾年,真是气人。
……
早餐,是中西合璧,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她,反正苏夏自我感觉,是为了照顾她的饮食,她时有时无的朝着陆时言抬眸。
“我的脸可以吃?”
猛然间被那一道视线抓住,苏夏摇了摇头,虽说秀色可餐,可是现在的陆时言可不是以前的顾瑾年,惹了她,自己又得耗尽心血,才可以接近他。
“你家包子真好吃,我都能吃好几个!”
苏夏拿了一个包子,视线突然间飘到了报纸上的一个消息。
——白家千金昨夜被狼狗追赶,尽早已经送至就医,但并未在现场看到她未婚夫,订婚宴是否如期举行,成迷。
被狗追?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苏夏咬了一口包子,瞧着那男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这件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歹,也是未婚妻啊。
“吃完就赶紧走。”
“哦。”
原本她还天真的觉得是陆时言为了给自己出气,才会这样做的,但是看着她冰冷的脸,狠狠地咬了几口包子。
临走之前,苏夏看着他的背影,“陆时言,今天的订婚宴,会如期举行吗?”她内心多了几分期待,甚至说,眼睛忽闪忽闪的瞧着那头的男人,等待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