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极力不想承认是自己睡的死!
叩叩叩。
门口响起来一阵敲门声,苏夏一惊,没等她做出反应,外面就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少奶奶,我给您送衣服来了!”
一听是女人的声音,苏夏才关掉水龙头,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看着镜子里面还算可以见人的样子,才走过去打开门。
一开门,一个穿着浅蓝色牛仔外套的女人手里提了两个袋子,脸上露着甜甜的笑,“少奶奶,您的衣服。”
她以为是她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走过去,结果拿过袋子一看,一袋子是内衣物,而另一袋,是还没拆标签的某款大牌的连衣裙!
并不是她的衣服!
“我的衣服呢?”
女人来的时候顾谨年就关照过她了,“少奶奶,您昨天的衣服拿去干洗了!这衣服按照您的尺寸定做的,您先换上,小心着凉!”她确实穿的很单薄,那件睡裙极短,她本身收,腿又细又长,白净的大腿内侧都好似隐隐约约能看到,睡裙的肩带有很细,整件衣服显得露胸露大腿,所以,她穿着这样的衣服出来,连那女人见了都不太
好意思一直瞧着她。
苏夏想到昨晚上被他看了一夜,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她气呼呼地把那两个袋子重新塞进女人的怀里,“去告诉你们家少爷,他的衣服我不稀罕,让他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女人这被硬塞过来的袋子满满的捧了一怀抱,又瞧了一眼她怒火燃烧的样子,似乎这少爷得罪的很深!虽然少爷早上来的时候跟她说了她早上的情况,女孩子的心思也好猜测,尤其是少奶奶这样的女人,几乎是把所有的情绪都露在脸上,她是心理学毕业的专家,在国外有自己的团队,少爷把她请过来,也
是为了帮助少奶奶。
今天除了给少奶奶送衣服之外,也是为了通过跟她聊天,了解她的情况。
好对症下药。
如今通过跟她刚才的一番话,似乎没瞧出来什么!
被催眠者,在医学上大部分是用于治疗失眠,长期处在精神压力的环境下,或者是得了抑郁症很难在深夜入眠,这一类的群体会采用催眠治疗,以达到最好的睡眠状态去缓解下压力。
可少奶奶……她的身上哪里来的压力?听说,少奶奶以前的性子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她没接触过,所以也不知道变化有多大。
唯一的一点,似乎是少奶奶对少爷并不友善!
一提到少爷,情绪容易失控!
暴躁。“少奶奶,昨天那衣服是我给你送去干洗店的,少爷并不知情,您的衣服穿了有两天了,有点脏了,所以我自作主张拿去给您洗了!您的衣服也是我给您换的,如果您真的不喜欢这衣服的话,我再重新让店
家送一款新的来。”
是她换的衣服?
所以说自己刚才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了?
“少奶奶?”
“那你尽快把我衣服拿回来!”
“这个自然。”她将衣服重新递给她,“不知道这连衣裙您是否喜欢,您拿进去试试看,如果不喜欢我再帮你给店家打电话,让他们送一条新的来!”
她想着,总不能穿着这样的“情趣”衣服出门,所以拿过那女人递过来的衣服,转而走进了洗手间。
女人看着那扇关着的门,如果说少奶奶只对少爷一个人有如此大的敌意的话,那么……那个催眠之人的意图很简单明了。
就是想拆散他们。
可到底是用了什么样子的催眠术?
她看不出来。
太阳穴有点酸酸的,不过也算解决了一件事,女人在那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个巨大的电灯泡似乎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毕竟瓦数太高,容易碍着少爷。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没一会儿就下的大了。
隔着车窗,能够看到那属于这个城市的繁华和热闹。
心理医生回去的时候,在客厅遇上顾瑾年,于是,站在那,跟顾谨年说了几句话。
顾谨年是她在国外的学长,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顾谨年从小到大都是风云人物,她自然是听过他的名字。
所以耶尊找她的时候,她就答应了。
“顾少爷,催眠疗法在现代医学上是帮助人的治疗方法,但也存在一些为帮助私欲,给正常患者进行催眠的现象,短短几句话我不敢妄下判断!”
“但是…”
“顾少爷,要追妻还需要把握分寸,她现在对你很是防备!”
“切莫操之过急,弄巧成拙!”
“我知道。”顾谨年到了一杯水,他既然决定走迂回战术,就不在乎急于一时,苏夏这个人也不喜欢别人逼她做什么事,“你今天刚回来就帮了我一个大忙,改天我让耶尊请你吃饭!”
女人笑了一下,“吃饭就不必了,不过我倒是听说顾先生名下有一处老宅子,如果我替顾少爷帮尊夫人瞧好病,不如顾大少爷把那老宅子送给我?”
“哦?”男人轻笑,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明目张胆跟她讨要这东西的人,不免多看了一眼,“不妨说说看?”
“我听说顾先生在城南的新区买下了苏……”
“顾谨年!我的鞋子呢……”那头的女人换好了衣服出来,看到顾谨年的站在客厅,这会儿正在跟刚才的女人说着些什么话。
她走了过来,因为赤着脚,没找到鞋子。
可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时候,她才发现了这个女人,她举手投足带着一种霸气,跟刚才全然不同,那是一种骄傲。
这个女人看起来并不像是女佣级别的,反而……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主仆关系!
自己被骗了?
女人看了一眼苏夏,眼下,现在苏夏在场自然也不是跟顾谨年开口说话的好时机,她低头,学着那电视里面的女佣的样子,“少爷,少奶奶慢慢聊,我先走了!”
“衣服很合身!”
待到女人走后,男人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她的身上,这会儿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嘴角上扬着弧度。那就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