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莺儿柔声细气总算是唤回了燕长生的注意,燕长生转头看了刘莺儿一眼,将酒杯往前头推了推,温和道。
“实在是对不住,本王最近身子有些不适,公孙姑娘特意交代过本王,叫本王不要饮酒,如此,刘小姐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公孙锦世,又是公孙锦世,刘莺儿死死咬住唇畔,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来:“这酒已经斟上了,少饮一点应该无事的,王爷何必浪费了莺儿的一番心意?”
那公孙锦世说不能喝就不能喝吗?她就偏不信,燕王不过是在公孙府住了一段时间,怎么如此听公孙锦世的话了?若是长此以往,那还了得?
“王爷在公孙府住的可还习惯?莺儿听说公孙府最近不是很太平,想必王爷在公孙府住的也不是太安稳,莺儿在山上有一处别院,十分幽静,离康城也近,王爷若是不嫌弃,就去莺儿的别院小住一阵吧!”
刘莺儿双手端着酒杯,送到了燕长生跟前,面上带着盈盈笑意,叫人不忍拒绝。
燕长生没有接刘莺儿手中的酒,只是温和一笑:“不了,我在公孙府住的十分习惯,贸然换一个地方,才是不习惯,咦,新人来了……”
燕长生无意与刘莺儿多言,别开眼看向一旁入场的新人。他这般举止已经表明的十分清楚明白了,他对刘莺儿半分意思都没有,他如何不知道刘莺儿对他的意思,倘若是以前,他或许还会抽些时间与刘莺儿闲谈一番,就算他不喜欢刘莺儿,也绝不会如此冷淡拒绝刘莺儿。
但如今,他不屑于与刘莺儿打交道,因为,如今他心中有了更好的人选,公孙锦世,就算是拿十个刘莺儿,不对,是百个刘莺儿来换公孙锦世,他也绝对不愿意换。刘燕与公孙远的死他也知道,定是与刘家脱不了干系,其实刘家这般的行为,叫他十分不齿,就算刘家与公孙家有过节。
也断不该从一个怀了身孕的女子身上动手,这般的行为叫他反感,所以他越发不喜刘莺儿了……
刘莺儿端着酒杯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进不了退不了,好生尴尬,可燕长生就像是没看到她的尴尬,仍旧是不肯给她一个眼神,刘莺儿只能悻悻的收回手,跟着去看已经踏入喜堂的刘康与刘世锦,刘康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衬得人格外精神,刘世锦带着红色的盖头,看不到她面上的神色。
也不知道那刘世锦说的给她与燕王殿下创造机会,那机会不知道在哪儿,刘莺儿经过方才的事,一肚子委屈,看着刘世锦的眼色也有几分不善。若是刘世锦敢诓骗她,待会儿她一定去闹上一闹,她可不管那么多。谁让刘世锦答应她在先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喜婆的声音,刘康与刘世锦拜过堂便被送入了洞房。宾客们纷纷推杯换盏,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