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莺儿一回到丞相府,听管家说自己的祖父在书房,她便径直去了书房,连门都没敲,直接闯了进去。刘毅正在作画,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给吓了一跳,笔尖一个停滞,雪白的宣纸上登时多了一道难看的墨渍。
刘毅抬头看了刘莺儿一眼,放下毛笔,慈祥一笑:“原来是祖父的黄莺回来了,怎么也不先提前告诉祖父一声?怎么样,累不累?可有想吃的东西?祖父让人去准备……”
刘毅的书房不能乱闯,这是刘家人一定要记住的规矩,就连当初的刘长安要进刘毅的书房,都得小心翼翼敲门确认,等到刘毅让他进去,他才能进去。刘康如今贵为王爷,来刘毅的书房,也得乖乖等着。
只怕在这世上,也只有刘莺儿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算惊扰了刘毅,都不会受到半点责怪,刘毅反而是笑脸相迎。这也是为什么刘莺儿能在康城横着走的原因,因为背后有个无条件纵容她的祖父啊!
刘莺儿一把坐在软榻上,一脸烦闷,用帕子扇着风:“祖父,莺儿听说你要将莺儿嫁给公孙康那老东西?”
刘毅一顿,显然是没料到刘莺儿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他还特意将这消息瞒着刘莺儿的,就是不想刘莺儿知道后坏事。
“莺儿,你是祖父的心头肉,你还不了解祖父吗?祖父怎么舍得将你嫁给公孙康?”刘毅笑着给刘莺儿倒了一杯茶,耐心哄着刘莺儿。
春花一脸着急的跟了进来,见刘莺儿那一脸烦闷的模样,急忙拿出扇子给刘莺儿扇风,还不忘在刘毅跟前告了一状。
“老爷,你可得替小姐做主啊!方才小姐从公孙府路过,那公孙锦世十分无礼,居然还直呼老爷的名讳,小姐听不过去,便想给公孙锦世点教训,没想到,那公孙锦世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将春花打成这样。”
“伤了春花不打紧,那公孙锦世当着小姐的面这般做,不是摆明了要给小姐难堪?要给老爷难堪吗?”也不知道那公孙锦世的巴掌是什么做的,这两巴掌下来,她的脸疼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方才一路回来,她就觉得疼的越来越厉害,可是急着跟小姐来告状,所以没空去看自己的伤势。
刘毅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春花,不由皱眉:“那公孙锦世将你打成这样的?你们方才直接去了公孙府?可说了什么?”那公孙锦世可不好对付,若是莺儿她们说漏了嘴,那他的计划便落空了。
“你走开些,本小姐看着你就心烦,你看看你那张脸,活像是被烫过的猪头一样……”刘莺儿撇了撇嘴,瞪了春花一眼,示意春花站远一些。
“还能说什么?莺儿不过是想着若刘家与公孙家真要联姻,那莺儿以后便是公孙家的主母,公孙锦世的祖母吗?所以便想教教公孙锦世规矩,可是那公孙锦世真是好生可恨,非但不听莺儿教,反倒出手打了春花,若不是怕在外头丢脸,莺儿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哼,反正过几天就是婚期,等到那时再名正言顺的教训她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