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连滚带爬的跪在黎王脚边,还没等黎王问话,他便痛哭不已,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弄的好像谁欺负他了似的。
黎王皱眉看着张武,不悦道:“张武,你蓄意毁坏水坝,可知罪?”
“知罪,皇上,张武知罪。”张武将头点的鸡啄米一样,一边用手摸了把面上的泪,可是他身上都是泥,这一抹,泪没抹掉,反倒又给脸添了一层泥。
“既然知罪,你这般痛哭做什么?难不成还有谁冤枉你了么?你为何要破坏水坝?难道你不知道破坏水坝后危害的是一方百姓么?”黎王大怒斥责着张武,当下便恨不得将张武就地正法。
张武急忙求饶:“皇上,破坏水坝并不是张武的主意啊!是丞相大人与刘大人的主意,刘大人与张武也算是旧识,听说张武要去修建水坝,刘大人立马便来找张武,说只要张武将水坝破坏掉,便给张武一万两黄金。皇上,张武平时好赌,早已欠下了赌坊不少银子,刘大人这般引诱,张武一时失了心智,才会答应下来的啊!”
“张武若是不答应的话,刘大人也不会给张武好果子吃,一番威逼利诱之下,张武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求皇上明察,张武是有罪,张武也认罪,但是更该认罪的,是丞相与刘大人啊!”
“张武这两天为了认罪,特意躲在这儿等着皇上过来,因为当初丞相与刘大人说过,只要张武在水坝上动了手脚,他们便一定会请皇上出宫巡查,到时候皇上亲眼见着水坝垮塌,定会治公孙大人的罪,张武知道皇上会来,所以在这儿等着,皇上,现在疏散水坝下头的百姓还来得及吗?”
张武一边哭诉着,一边跪地磕头,满地的溺水飞溅,可见他磕头的力气多么大。
显然,张武还不知道水坝并未建在这儿,黎王微微皱眉:“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修建的这水坝被水冲垮了,既然你说你是帮丞相和刘大人做事,他们也允诺你事成之后会给你万两黄金,那为何你又忽然倒戈相向,在这儿等着朕认罪?”
“就是啊!皇上,早先我是和刘长安说好。”张武一脸委屈,也顾不得那么多,就直呼刘长安的名字:“刘长安答应过我,等水坝建成之后,便立马给我黄金,可是刘长安倒好,非但不给我黄金,还想要我的性命。若不是我跑得快,只怕就成了刘长安的刀下鬼了。”
“我知道我这是逃不了了,所以才在这儿等皇上过来,就是要当着皇上的面,揭穿刘长安的真面目。我在这儿等了几天,怕引来杀手,一不敢生火,二不敢离开,这几天肚子里连一粒米都没有,要是皇上再不过来,只怕我就要殒命在此了。那世上也没人能揭穿此事了……”
“胡说,真是胡说,皇上,这张武满口谎言,老臣从未与他见过面,更未答应过他什么,张武血口喷人,指不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他。”刘毅再也听不下去了,上前打断了张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