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城的眼睛顺过她的胸口的饱满,陪了个笑脸,“孩子喜欢,吃一点无妨吧?”
何秀柔软无骨的手攀他的腿,轻轻一碰,酥脆了男人的骨头,“阳阳将来要出席高端商业峰会,不光衣品需要打造,口味也要注意,酱汁太难看,味道也大,吃了怎么跟客人说话?”
叶铭城身子酥酥麻麻,笑道,“这个我倒是没在意,还是你细心。”
叶浩阳还以为爸爸来了就能点带鱼吃,没想到……他眼睛又黯了下去。
何秀打了儿子一巴掌,又给了一颗糖,“阳阳,你不是想喝果酒吗?今天你考了第一名,可以喝一杯,等下让 waiter 过来。”
叶浩阳很识趣,“好,谢谢妈妈。”
何秀又道,“这里的果酒是法国产的,等下跟 waiter 讲法语。”
叶浩阳顺从的点头,“嗯。”
“老婆,阳阳去美国读书,英语学好就可以了,将来有需要的话,可以请专业的翻译,要不别的语言咱们稍微……”
叶铭城希望跟她商量,不要把孩子逼得太紧,孩子压力会太大。
一个认识叶铭城的富商刚好带妻子女儿来吃饭,主动热络的打招呼,“叶总,叶太太,这么巧,你们也来这里用餐。”
那富商是滨城最大的皮革公司老板,五十出头,挺着肚腩,他身板跟着年龄跟他相仿的妻子,一身奢华的水貂大衣,但腰上已经没有了曲线,整个裙子纸筒般罩住臃肿的体格。
脸上皱纹用粉底也没能遮住,很显老态。
何秀盈盈一笑,“王总,王太太,你们好。”
王太太看何秀的眼神,恨不得捏死她,可她的愤怒,恰是证明了嫉妒。
王总看何秀,也是垂涎,打趣道,“叶总真是好福气!”
一句话,叶铭城心里十分畅快,“哪里,王先生用餐愉快。”
一首小插曲,叶铭城便忘了刚才的话题。
何秀接着道,“阳阳,妈妈说的都记住了?”
叶浩阳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也不再求助父亲,不甘的垂下眼睑,“记住了,妈。”
卢卡斯到金伯利顶层餐厅,找到张致恒预定的位置。
“先生,请问点餐吗?”
飞机餐太难吃,卢卡斯早就早了,拿了菜单扫一眼,“松露土豆泥慕斯,香煎北海道扇贝、炭烤伊比利亚猪排、法国吉拉多一号生蚝、低温澳洲牛脸肉配牛肉汁,酱汁带鱼……”
叶浩阳的眼睛跟着耳朵来到卢卡斯的餐位,酱汁带鱼?
“好的先生,请问酒水和甜品要什么呢?”
卢卡斯发了下酒水单,“桑德内波尔派尔干白葡萄酒,甜品……日式株柚芝士蛋糕。”
“好的先生,请问有忌口吗?”
“没有,谢谢。”
放眼整个餐厅,前来吃饭的人都穿着西装或者礼服,在清雅的钢琴伴奏中,慢悠悠的进餐,只有卢卡斯一身黑色的派克服,脱下后里面是休闲的加绒卫衣,长途飞行后,发型也可以用桀骜不驯来形容。
叶浩阳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小混混。
卢卡斯注意到有人看自己,转头,对上了叶浩阳蹙眉的眼神。
何秀也看到了卢卡斯,忙把儿子的头转回去,“阳阳,不跟跟别人学坏习惯,一点礼貌都没有,自己不注意形象,至少也要考虑别人的感受——老公,咱们以后不来这里了。”
叶铭城看了下卢卡斯,面生,不认识,“一个年轻人罢了,何必计较这些?”
何秀看他就是不舒服,“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最起码的礼节也不注意。”
卢卡斯隐约听到那边飘来的几个字,大大咧咧的靠椅背,吃自己的前菜。
等了二十分钟,张致恒那货居然还没来,“老张,你还来不来?再给你十分钟!”
张致恒回微信,“堵车呢,前面交通事故,你再等等,今晚我请。”
“废话,难道我请你!”
何秀柳眉更是不悦的蹙起,“果然是蹭饭的,公众场合打电话也不知道小点声音,多影响其他人。”
卢卡斯余光瞥了瞥那边,尼玛!老子不想跟女人一般见识,她还说上瘾了?
显然那女人小三上位,老夫少妻的组合,滨城上流社会早就不稀奇,但就算找三儿,也该看看品味、修养。
也不知道她身边那位大叔怎么想的!
……
“堵车!堵的太厉害!”
张致恒急匆匆赶到,卢卡斯已经吃的八成饱,在喝酒。
“哦,吃吧,给你留了点。”
张致恒看看桌子上的狼藉惨状,“你怎么吃的,吃的这么……难看!”
卢卡斯舌尖顶牙缝儿,用舌头剔牙,“故意的,特么刚才也不知道谁家的母狗没牵好,净冲我乱叫,特么烦死老子了,说老子吃饭粗略,玛德老子粗鲁的不止是吃饭!老子别的方面也粗鲁,不过对她没兴趣。”
张致恒往旁边瞅,“谁?”
“走了,挺年轻一少妇,跟着个中年男人,男人还凑合吧,但是明显妻管严,玛德,我最恶心这种,一把年纪了找个小媳妇儿,当祖宗供着,我琢磨,那大叔急着回家办了她!特么,换成老子,老子让她死在床上!”
张致恒看他如此义愤填膺,估计是真被气到了,“习惯就好,淡定,对了,等会儿叶总过来,你可要收敛点。”
卢卡斯问,“几点?我重新点一桌。”
“应该快了……我打个电话问问。”
张致恒电话响了,“叶总,我们在金伯利……您太太不舒服?好,您先去医院,我们改天约……没事,替我问候您太太。”
卢卡斯骂了句卧槽,“不来了?”
张致恒苦笑,“叶总太太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
卢卡斯咧嘴,“这年头女人都太矫情了,刚才那位就是不舒服,吃一半走了,屁大的事儿,说什么肚子疼,不就是一泡大便憋的,矫情!”
张致恒:“……”
这货怨念太大了吧?不就是没让他第一时间回家看老婆吗?至不至于?
“行了,我买单,你回去陪叶总,改天我请你们两口子吃饭,再不让你回去,感觉你要把餐厅给炸了。”
“这个餐厅,老子以后都不想来了。”
……
叶知秋把小时候跟爸爸唯一的合影收起来,放抽屉最下面。
来自父亲的关爱,她已经差不多都忘了,又或者根本没有吧。
十四岁那边,父亲去了年轻的新太太,那之后她的人生就水深火热。
“知秋。”
卢卡斯有她家的钥匙,打开门,抱着礼物盒子,喊她。
叶知秋一瞬间就抚平了心头的折痕,“你还知道回来?”
卢卡斯放下礼物,长长的手臂横抱起叶知秋的腰肢,“我很想你。”
叶知秋双腿一跃,缠住卢卡斯的腰,把自己挂在他身上,“想我什么?”
卢卡斯惊讶,他媳妇儿咋突然这么热情了?好不适应但是好开心好激动啊!
卢卡斯抱着她打转,两人黏在一起,“什么都想,想这里……”
他亲了亲叶知秋的额头,“想这里……”他亲了下叶知秋的鼻子,“这里……”
想了一路,最后将火热的唇印刻她的嘴。
卢卡斯简直兴奋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以往亲吻一下都要被胖揍啊,难不成媳妇儿想吃肉???
叶知秋的动作比他更迅猛,褪去了派克服,又扒他的卫衣。
卢卡斯有些恍惚,顿了顿,“知秋,你确定啊?”
叶知秋不回答他,双手继续疯狂的动作,掀飞他上衣的那一刻……
被他掀翻在席梦思,叶知秋的呼吸早已凌乱,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被他手指和牙齿制造的红色印记,一起一伏。
卢卡斯手肘撑她身体两侧,两人的呼吸和热气彼此熨烫,“知秋,你想好了吗?要把自己交给我吗?”
叶知秋的腿在后面踢他,“要不要?别废话。”
“要!”
叶知秋去解他的扣子,“先声明,我还不想怀孕,咱们得做好安全措施。”
卢卡斯蔫了,“我……没买那玩意儿啊。”
他又没想回家就扑倒她啊。
叶知秋指了指抽屉,“我给你买了。”
卢卡斯:“……”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是要吓死他吗?
抽屉里,杜蕾斯,冈本,杰士邦等等等等。
“喜欢哪个牌子?”叶知秋舔了舔唇,暗示自己当个不害羞的老司机,尼玛这种时候越是娇羞,越容易被动。
卢卡斯的脸哗啦热了,他媳妇儿如此奔放的吗?
“我……能不能都试试?”卢卡斯俯视被压在被褥中的女人,血液极速凝聚,要爆裂!
他不是四大皆空的和尚,又被丢在汉子云集的蛮荒之地,雄性荷尔蒙早就蓄满了仓库,如今嗅到温软的女人香,他不敢保证自己如何禽兽。
“你大爷的,都试试?我买了七款呢!”
那岂不是今晚都要干同一件事?
卢卡斯用牙齿撕开一个包,嘿嘿嘿,他就不客气了。
——
卢卡斯:是的,你没看错,老子今晚第一次吃肉!
叶知秋:你个混蛋,不带一次吃个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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