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舒背着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就去找老头,布袋子里都是一些驱鬼的道具,桃木剑,符咒,朱砂笔,各种各样的东西,塞了满满一袋子。
到大殿的时候,老头正在给三清像上香。
宁舒也拿了香柱上香,老头转过头来看着宁舒,笑眯眯地说道:“大丫头,这一去自己多小心一点。”
宁舒说道:“我知道,师傅你也要保重。”
老头拿了罗盘递给宁舒,“这是祖师爷留下的法器,咱们这派茅山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法器了。”
宁舒连忙摆手,“师傅,不用把罗盘给我,这可是祖师爷用过的东西。”
这个罗盘厚重,带着一股神秘感,一看就历史悠久,万一她弄坏了呢。
剧情里,陶琴就是靠着这个罗盘,灵魂附着在罗盘上,才没有被封胤吞噬了灵魂力量。
不然连献出灵魂逆袭的机会都没有。
靠着这个罗盘的力量保住了灵魂。
老头把罗盘塞给宁舒,“行了,让你收着就收着。”随即又给了宁舒的布袋子。
宁舒接过一看,里面是干饼子,看到这么多的饼子,宁舒的心中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那个师傅,给我准备这么多饼子破费了。”宁舒说道。
“不多,你留着在路上吃。”老头说道。
宁舒:“.....那个我走着去吗?”
“师傅,就不能给点车费钱?”宁舒想想自己甩着两条腿走到大城市去。
想死。
老头非常干脆地说道:“家里木钱,干咱们这行的,走到哪里都能弄到钱。”
“不过那边鬼上身的人能等吗?”宁舒没好气地说道。
“木事,我跟他是熟人,以前给了些符咒,能挺一段时间。”老头见招拆招,反正就是要钱木有。
宁舒:……
宁舒跪下来朝老头磕了几个头,说道:“师傅你保重。”
“到了那里,就到这个地址去找为师的熟人。”老头递给宁舒一张纸,纸上写着地址。
宁舒收好了纸,转身出了大殿,还回头看了一眼大殿里的老头,心里有些踹踹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踏上了命运的征程。
“师姐,等一下。”宁舒刚出道观,就听到了陶生的声音,回到看到陶生。
陶生跑到宁舒的面前,给了宁舒一袋子果子,说道:“路上渴了吃。”
宁舒笑眯眯地接过了,“谢谢师弟。”
宁舒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
宁舒的心中苦逼,难道真的要靠两条腿走去H市不成。
走在满是黄灰的路上,好不容易走到了县里,宁舒决定找个生意搞车费去城里。
“这位大哥,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期……”
“神经病,你没吃药吧……”
宁舒:……
“这位小姐,我看你印堂发黑,脸色晦暗……”
“你说谁小姐,你再说一句小姐……”
宁舒:……
现在做生意咋这么难呢?
最终宁舒找到了一个生意,就是小儿夜啼,一个五个多月大的孩子,一到晚上就整夜整夜地哭,撕心裂肺的。
这是丢了魂。
宁舒拿筷子插在装满水的碗里,让孩子的亲人叫住孩子的名字,在家附近的路上沿途叫着孩子的名字。
忙活了好一阵子,宁舒在主人家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然后给了一点钱。
宁舒用这钱坐上了长途汽车,往H市去了。
H市是个大城市,高楼大厦林立,宁舒一下车,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跟这个地方真是格格不入。
一看就是乡下人进城,宁舒也不在意,拿出了地址,直接招了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带自己去这个地方。
地址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富人区,宁舒被保安拦住了,根本进不去,而且宁舒还没有钱给车钱。
苦逼。
宁舒朝保安说道:“你好,我找谢伟明先生,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我是陶成的徒弟。”
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宁舒,穿得土里土气的,挎着布袋,脚上的鞋子沾着黄沙,怎么都不像是跟富人区有关系的人。
宁舒自然看到了保安眼中的审视和不屑,说道:“我是来替谢先生办事情的,如果耽误了谢先生的事情,你的工作可能就保不住了,打个电话问一声又没事。”
保安慢悠悠拨通了电话。
宁舒就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等,朝出租车司机说道:“你稍微等一下,很快就有人付钱。”
除主车司机翻了一个白眼,只能等着。
保安打了电话没多久,一个中年男人就出来了,他的眉宇间充满了忧愁和焦急。
眉心紧皱。
他还没有走近,宁舒就感觉到了他的身上有些阴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没有精气神。
“你师傅没来吗?”谢伟明看到只有宁舒一个人呢,脸上有些失望,再看到年纪不大,留着土气的齐刘海,更显得年纪小,就更失望了。
宁舒说道:“谢先生,你先帮我把车费给付了,我没事钱。”
谢伟明给了车费,对保安说道:“以后不用拦着她。”
谢伟明带着宁舒到了别墅,一走进客厅,宁舒就感觉到了别墅里充斥着一股阴邪之气。
宁舒拿出了一张符纸递给谢伟明,“这个你随身带着吧。”
谢伟明道了一声谢,将符纸叠起来放在兜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谢伟明感觉脑袋一清,人也没有那么累了。
“小仙师,先去看看我儿子吧。”谢伟明有些焦急地朝宁舒说道。
宁舒点头,在锡伟明的带领下来到他儿子的房间,房门上贴满了符纸。
宁舒皱着眉头,每一种符纸的用途是不一样,这样瞎贴反而容易出事。
“把门上这些符纸都撕了。”宁舒说道。
谢伟明立刻把符纸都撕了,宁舒推开门,顿时感觉一股凉气直往身体里钻,鸡皮疙瘩都起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味。
房间很是阴暗,窗户没开,窗帘遮住了光线。
宁舒好一会才适应了这种阴暗,打量房间,房间的墙上,家具上,床头上,反正能贴符纸的地方都贴上了。
一个年轻的男人被捆在床上,他的脸色苍白,但是嘴唇却很乌青,眉宇间带着浓重的黑气。
他身上的生气都被死气给压住了,再迟点说不定就真的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