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一路陪绿娥回到了寿宁殿,犹豫再三,小德子还是决定把绿娥送到寿宁殿,顺便看看是否可以跟秦澈解释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小德子和绿娥回到寿宁殿时,秦澈刚好结束了五行呼吸法的修炼。
看着小脸苍白,明显惴惴不安的绿娥,秦澈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怎么了?”
听到秦澈问话,绿娥一下子就给秦澈跪下了,一边跪绿娥还一边自责的哭诉:“王爷,奴婢给王爷惹祸了,请王爷责罚。”
小德子一看这,噗通一声也跪下了。
秦澈看向小德子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德子直接大包大揽,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王爷,都是奴才照顾不周。
本来陛下让奴才守在外面,随时听候王爷吩咐,后来……”
小德子把前因后果详细的跟秦澈一字不落说了一遍,总之就是一句话,陛下交代过秦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都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照顾不到位,错都是他们的,跟陛下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澈听完了小德子的叙述,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看着自责羞愧的绿娥:“就这么点事,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绿娥又自责又惭愧的道:“王爷让奴婢进宫照顾是信任奴婢,让奴婢拿王爷令牌逛皇宫是恩宠奴婢,可是奴婢自己不懂事给王爷惹了祸。”
“行了起来吧,这么点小事也叫惹祸。”
“我府上就你一个照顾的奴婢,所以你要时刻记着,你在外面不仅仅代表你自己,还代表了王府。”
“所以你无需事事小心,你只要不主动招惹别人,那别人招惹你都叫他们闯祸,你明白了吗?”
绿娥连声应道:“奴婢知道了。”
秦澈虽然是在教训绿娥,可是小德子却是听的心惊胆颤。
同时庆幸自己跟着来解释了一番,要不然这真的是要闯大祸的。
“王爷,这些都是奴才照顾不周,请王爷责罚。”小德子一个劲的叩头说道。
秦澈看了一眼小德子道:“你也没有什么错,责罚也是该责罚有错之人。”
小德子立刻心领神会,连连叩首道:“多谢王爷不罚之恩。”
既然小德子明白了,秦澈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对秦澈来说本来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只是秦澈看不惯自己身边的人被欺负而已。
“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带绿娥去御膳房吧,她应该也不知道御膳房在哪儿?”
“是,奴才这就带绿娥姐姐去御膳房。”小德子应了一声,而后就带着绿娥一起去御膳房。
从寿宁殿出来,小德子对绿娥的态度越发的恭敬。
秦澈刚刚说的话,小德子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泽亲王就这一个使唤的奴婢,她在外面可是代表泽亲王。
陪着绿娥取了膳食之后,小德子就一路小跑着直奔御书房。
寿宁殿距离御书房不远,等小德子跑到御书房的时候,正看到宁贵妃还在御书房跟秦赫哭诉自己的委屈。
言语当中说的赫然就是御花园里面的事情。
再看看秦赫那阴沉的脸色,小德子就知道大事不妙。
只不过宁贵妃还以为秦赫脸色阴沉,是打算帮自己出气呢。
眼看着小德子回来,宁贵妃直接哭诉道:“陛下就是这个狗奴才,假传圣旨,丝毫不把本宫放在眼中。还说什么本宫又不是后宫之主这样的风凉话欺辱本宫。”
小德子看着张嘴谎话就来的宁贵妃,真是不知道该可气还是该可笑。
这宁贵妃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创了什么大祸,还在这里想着自己的皇后之位。
“小德子!”
秦赫语气不善的说道。
小德子一听连忙跪地道:“陛下,赎罪。奴才刚刚从寿宁殿出来,刚刚奉泽亲王之命,陪绿娥姐姐去了一趟御膳房,所以才回来晚了。”
秦赫听到小德子这话,脸色倒是好看了许多。
只不过宁贵妃还是一副不知死活的道:“陛下你看看,他眼中连您这个陛下都要没有了,在皇宫还奉王爷之命。”
“闭嘴!”
秦赫怒声呵斥道。
宁贵妃没想到秦赫如此震怒,当即吓的不敢再出声。
而后秦赫向小德子问道:“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朕说一遍。”
小德子立即道:“陛下,奴才奉您的旨意,一直在寿宁殿外面侯着。
后来绿娥姐姐出来,拿着泽亲王的令牌说要逛逛皇宫。
奴才记得陛下说过,让奴才好好伺候泽亲王和绿娥姐姐。
所以就带着绿娥姐姐逛了逛皇宫,一直到了御花园之后遇到了宁贵妃。
是宁贵妃不问清楚上来就训斥绿娥姐姐,奴才解释自己奉旨办事,贵妃娘娘也不相信。
还非要逼着绿娥姐姐认错,绿娥姐姐担心给泽亲王闯祸,就要跪下认错。
不过奴才始终牢记陛下的旨意,所以就阻拦了绿娥姐姐跪地认错。
这才激怒了贵妃娘娘。”
秦赫听完了小德子的话,脸上的阴郁顿时少了七八成。
宁贵妃听了小德子的叙述之后,当即怒道:“你这狗奴才,竟然敢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陛下会让你带着一个王府的丫鬟逛皇宫,到了陛下这里你还敢撒谎!”
宁贵妃话音未落,就听到秦赫冷冷说道:“就是朕吩咐小德子带着绿娥逛皇宫的。
你身为贵妃即不注重自身礼仪,有敢质疑朕的旨意,还随意苛待侮辱下人。
你当真是让朕太失望了,你做贵妃真的是德不配位。
你既然如此瞧不起奴才,那朕现在就褫夺你贵妃封号,让你也尝尝做下人和奴才的滋味。”
“小德子传旨。”
“宁贵妃德不配位,废宁贵妃为奴,今生都在寿宁殿伺候,永不可恢复位份!”
小德子跪地高声道:“奴才领旨。”
宁贵妃整个人都傻了,她才是来告状的人,怎么最后被惩罚的是她。
而且秦赫还是直接把自己一撸到底,直接让自己为奴,还永不可恢复。
这可是比把自己打进冷宫还要凄惨。
自己可是堂堂贵妃,现在直接为奴,这是对自己最大的羞辱。
“皇上,你不能这样对臣妾,臣妾无错啊!”宁贵妃大声的哭诉道。
小德子看着秦澈脸上的不悦,立刻对身后的两个太监道:“你们都瞎了吗,还不把这个奴才带出去,别让她在这里吵了陛下。”
身后的两个太监立刻上前,将宁贵妃给直接架了出去。
连带着宁贵妃身边的那些宫人,也全部给带了出去。
“小德子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吴公公年迈,朕打算让他安心养老,以后掌礼太监就由你来做吧。”
小德子一听,连连叩首谢恩。
事情处理完了,秦赫并没有立刻去找秦澈。
并非是秦赫有意矜持让人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秦赫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反而让秦澈落了他人的口实。
秦赫非常清楚,秦澈对这皇位一点意思都没有。
既然如此,秦赫就完全没有必要,去弄那些恶心人的事情。
故意让外人觉得,秦澈如何如何。
只是有的人,却偏不是这样想的。
当日下午得到了消息的宁贵妃的父亲,刑部尚书就来面见秦赫。
不过这刑部尚书并非来给自己女儿求情,而是向秦赫表忠心,同时还赞同秦赫惩处自己的女儿。
觉得秦赫用这样的方式,污化秦澈的名声做法极佳,如此一来秦澈当日进宫救驾的功劳,也就全部都被抵消了。
秦赫听完这话,面沉似水的道:“你知道我为何第一时间没有处理你这个蠢奴才吗?
我就是不想让外人以外,我是要去污化泽亲王的名声。
泽亲王是我的亲弟弟,如果他当真对皇位有兴趣,他早就可以取而代之。
结果你这个蠢奴才却是认为我要对自己亲弟弟动手,你还真的是跟你女儿一样的蠢。
你这么蠢,还占着刑部这样重要的位置,看来是不太合适了。”
把宁贵妃一家安排的明明白白,秦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了一眼天色,直接让人准备酒菜送去寿宁殿。
换好了一身常服的秦赫,来到寿宁殿当中,看了一眼绿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去里屋找秦澈去了。
秦赫见秦澈也并没有说今日的事情,而是酒过三巡之后,秦赫才如同聊家常一样把今日的事情,和自己处理的方式给秦澈说了一下。
“这帮蠢奴才,总以为自己能猜透我的心意,总以为什么人都对这个皇位有兴趣。”
秦澈见秦赫一副小心模样,微笑着举起酒杯道:“那些都是皇兄你的家事,我的皇兄家事没兴趣。
不过既然是兄弟我倒是觉得,没必要事事都解释的这么清楚。皇兄也累,我也累。”
秦赫还是第一次听秦澈称呼自己为皇兄,这让秦赫不由得心头大喜。
秦澈这一句皇兄,就是对自己这个兄弟的认可。
这可比天天听那些人山呼万岁,更让秦赫舒坦。
秦赫兴奋的举起酒杯道:“皇弟说的极是,兄弟之间哪有那么多的隔阂,是皇兄狭隘了,皇兄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