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好看的人都是互相吸引的。
玄飞礼打从见了君潇瑶就抱着不肯撒手,君星河看着玄若灵两只眼睛都恨不能冒了金光。
就连白花颜都连连感叹:“世间怎么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孩子,和,和孩子他爹”白蓁蓁拧了她一把,“瞎说什么大实话。”
君慕楚抬起手,默默地捂住了自家媳妇儿的眼睛。
到是君灵犀连连感叹:“以前以为我十哥那双紫眼睛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如今才知道,居然还有眉间长了一朵紫莲的人。”
白燕语愣愣地问:“怎么长出来的?
天生的吗?”
下意识就要上手。
吓得君慕南赶紧把她的手给扯了回来,小声提醒:“矜持。”
其实说起矜持,凤羽珩那头也不太矜持。
玄若灵低头瞅着这个比自己小了有近十岁的君星河,乍巴乍巴嘴,“弟弟,能不能给姐姐亲一口?
姐姐保证轻轻的,不会咬疼了你。”
君星河当时就有点儿怂,两只手捧住自己的脸蛋,往后退了两步,“母君,漂亮姐姐要吃人。”
玄飞礼瞪了他妹妹一眼,出言提醒:“他们还是小朋友,不要吓着了。”
玄若灵也有自己的想法:“就是趁着小好下嘴啊!再长大一些就更不给我亲了。”
说完,往前追了两步,蹲下身下,“弟弟乖,就让姐姐亲一口嘛!姐姐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娃娃,我哥小的时候可没你这么精致。”
这话一出口,君潇瑶先不干了,挥着小手大声叫起来:“不对不对!这个有花的哥哥好看,有花的哥哥好看!”
说罢,毫不客气地把小手往玄飞礼眉心中间的紫莲上按了去。
玄若灵吓了一跳,赶紧提醒她:“妹妹小心,我哥从不肯让别人碰他的眉心!”
可惜已经完了,君潇瑶的小胖手早就按了上去,不但按,还揉了几下,最后干脆把小嘴巴凑过去亲了一口。
吧唧一声,留了一片口水在上面。
玄若灵赶紧就要上去抢着抱君潇瑶,一边伸手一边劝他哥:“你别发火,我把孩子抱走,你千万别冲她发火,她还小,她不是故意的。”
谁知玄飞礼脚底下一晃,身形敏捷地打了个转,躲过了妹妹接孩子的动作,面上也丝毫不见怒色。
反而是盯着君潇瑶看了半天,然后将自己的额头往君潇瑶的额头上贴了去,轻轻晃了几晃,小声道:“别人不可以碰,但是你可以。
你若喜欢,回头我将这紫莲画下来给你带回去,你能记我多久就留。
直到再记不得了,就将画扔掉,可好?”
君潇瑶也不怎么的,听了他这话“哇”地一下就哭了,两只小胖胳膊死死勒住玄飞礼的脖子,眼泪顺着脖颈往下流,打湿了人家不知用什么料子裁出来的衣裳。
玄若灵看傻了眼,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太玄幻了,她哥是什么时候转了性子的?
还是只对这个三岁多点的小姑娘才有这样的好脾气?
她分明记得两年前回大顺探亲时,有位官家女子觊觎她哥的样貌,趁着宫宴时大着胆子上前招惹,不知死活地去碰她哥眉心那朵紫莲。
当时发生了什么她都不愿意回忆,好歹是六伯伯的大顺,她哥一点儿面子都没给六伯伯留,当场就挥下一剑,断了那女子的手腕。
往事真是惊心动魄,眼下这情景也是叫人震惊非常。
原来她哥不是脾气不好,只是分人。
原来那朵紫莲也不是完全对外人禁忌,也是分人。
世间一物降一物,不愧是白姨家的孩子,不服不行啊!玄若灵不再担心君潇瑶了,笑嘻嘻地走到白鹤染近前,认认真真地行礼:“若灵给白姨问安。”
再看看君慕凛,甜甜地叫,“姨父好。”
君慕凛赶紧掏红包,头一次见孩子是要给红包的,这是他们家染染教给他的。
玄若灵乐呵呵地把红包接了,君星河也走到凤羽珩与玄天冥面前,认认真真地行礼,叫了:“凤姨好,姨父好。”
除了红包,君星河还得到了一件玩具,玄天冥告诉他那叫变形金刚,可惜他不会玩,但却非常喜欢。
白鹤染夫妇也往前迎去,姐妹二人几乎是哭着抱到一起去的,闹得两个男人好生尴尬。
终于女人们哭完了,轮到两个男人正式认识。
这俩人认识的方式就比较直接了,居然是同一时间抽出佩剑打了一架。
这一架打得是不分胜负,畅快淋漓。
收势之后,二人便如亲兄弟一般。
前世,凤羽珩虚长了白鹤染两岁,君慕凛便叫了一声“珩姐”,称玄天冥便是玄兄。
凤羽珩从空间里掏了许多桌椅出来,很快就在沙滩上摆放好。
烤炉烤架是一早就支起来的,烤全羊都飘着香味儿了。
人们落座,热络地说话,白鹤染忙着介绍自己这边的一群跟屁虫,于是不晚和安宁也得到了凤羽珩这边送出的礼物。
白鹤染笑着跟白蓁蓁和君灵犀说:“这可都是我们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回去好了收着,玩坏了就再没有了。”
凤羽珩就笑她:“别整得跟土孢子似的,回去之前多叫些马车过来,我给你装上几十车东西拉回去,够你吃用一阵子。
我琢磨着回去之后研究个商队,每隔几个月就给你这边送一批物资,你喜欢吃什么用什么就和我说,全都给你带来。”
白蓁蓁和红忘一听这话眼睛就放光,当时就拉着凤羽珩开始研究怎么能开辟一条经商之道。
这要是能把生意做到无岸海的对面去,红家可就更牛了。
女人们话家常,男人们就是吃肉喝酒。
酒是凤羽珩空间里的五粮液,还有颇具年份的拉菲,玄天冥几乎是没有过程地就跟君家几兄弟混到了一处,这会儿好得已经要刀尖割指尖儿,滴血拜把子了。
玄飞礼还没顾得上吃,就连给白鹤染跟君慕凛行礼都是抱着君潇瑶一起完成的。
小姑娘就趴在他肩头哭,哭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
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哭起来没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