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莲见白泽老实的闭了嘴,这才勉强不恼。
接下来就是一个坐着一个包扎的场景,而这场景莫名的很是温馨,以至于白泽看着罗莲的眼神不自觉的染上了满满的温柔。
而罗莲因为专心给白泽包扎,并没有注意到。
直到包扎完毕抬眸想要告诉白泽的时候,就那么一下子撞进了白泽那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眸子里,心跳就那么戛然而止,连呼吸都停住了。
而白泽在见到罗莲连呼吸都忘了的样子,当下笑了,并抬手弹了一下罗莲的额头,“傻丫头,呼吸了,想憋死自己不成……”
这样的白泽真的是……
“你才要憋死自己。”罗莲故作凶狠的怼了白泽一句,随后直接转身蹭蹭蹭的离开了,跑去了隔壁那属于她的房间。
然后就那么反手关上门背靠在门上,双手捂着越来越烫的脸颊,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呵呵呵……”耳侧回荡着白泽那不远不近的笑声,只觉得整个人都火热火热的。
而那边被留下的白泽,在一阵轻笑过后,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只觉得那胸腔内的那颗心一片火热,一直延至全身……
……
翌日,卯时,鄢陵城外,皇陵。
不比夏日,卯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现在已经进入中秋,卯时的时候天色只有一点点光亮,不过比起黑夜那定是要好一点的,却也只是好一点。
昨日可谓是墨昱长这么大以来过过的打击最大的一天,也是最大起大落的一天。
他一出生就是太子,可以说自从他懂事起,就没听过别人叫过别的称呼,亦没想过自己会有一日不是太子,所担心的从来只是自己的生命能不能维持到他做帝王。
却不曾想,在他有生之年,竟是连太子也做不成了,这当真是大得不能再大的笑话了。
因此,他昨夜可谓是辗转难眠,最后大概是身体抵制不了困乏,不知何时就那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所以当他被人给吵醒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过只是才刚刚眯上了眼睛。
“殿下,卯时了,该起床自省了。”
第一遍他没听清,只是觉得有些吵,醒来之后更是有些恼怒的皱起了眉头。
这么些年来他因为身体的缘故,连上朝那都是看心情,更不要说这起床了,还没有谁敢吵醒他。
“殿下,卯时了,该起床自省了。”
然这一遍接着一遍响起的声音及其话语的内容,当真是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将墨昱因为被吵醒而起的恼怒给砸得消散全无,更是砸得他因为初醒而混沌的脑袋清醒无比。
是了,他被罢黜了太子封号,还被遣派来守皇陵,他已经不再是那一个尊贵的太子殿下了,而是一个获罪的皇子。
“殿下,卯时了,该起床自省了。”
同一个声音再一次响起,且一次比一次强势,更带着一种他再不应声就要破门而入的架势。
从没被如此对待过的墨昱再一次生起了一股耻辱感。
“知道了。”然再不满墨昱也不得不压抑着怒火开口,谁叫他现在是戴罪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