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数领命当下就蹭蹭蹭的从侧面下了阶梯去吩咐去了。
“等人也需要一些时候,你二人先下去梳洗一番。”虽然能理解二人此刻的模样是为何,但这模样真的是伤眼睛。
“谢陛下,不过臣想先将臣查和刑少卿所查到的证据呈上,否则臣怕出了这金銮殿就无法再完好无损的带着证据进来。”
姚江这一开口当真是扎心了,却也同时在含沙射影着什么。
这里可是皇宫,除了帝王下令能对他们如何,谁还有那个胆子如何?
一想到有人在皇宫还敢对他的大臣下暗手,帝王当下就黑了脸色。
“什么证据,呈上来。”
帝王黑着脸再次开了口。
“是,陛下。”姚江应声,然后直接当众脱起了外衣。
这衣冠不整洁一片邋遢,本就是对帝王的不敬了,这还当众脱衣,是不是也太不将帝王给放在眼里了?
然,平日里张嘴就弹劾的御史,在此刻却愣是没吱声,虽然只剩下一个刘御史在朝。
不仅刘御史没出声,其他的官员也没出声,不但不出声,还都纷纷屏住了呼吸。
总觉得姚江这架势得拿出比余成带回来更让人震撼的东西。
特别是这姚江刚动,那邢飞也动了,只不过那邢飞不是脱外衣,而是脱下了脚上的鞋子,虽隔着一些距离,但众人总感觉闻到了一股熏大脑的酸臭味。
但此刻不是计较这的时候。
只见姚江将外套铺在了面前的空地上,然后趴在了上面一阵摸索,最后在某处将那本就褴褛的衣衫用力一撕,刺啦一声,本就勉强维持样貌的衣衫瞬间破碎,而从那破碎中掉出了一块与之很不相符的手帕,那手帕之白简直太过刺眼。
“请陛下给臣一盆清水。”姚江拿出东西后,又向帝王要了一盆清水,可见其是多么的谨慎。
而越是这样,百官就越心惊。
刑部和大理寺你都有一些特殊的传信方式,这是众所周知的,只不过很少见。
而此刻竟然是用上了这等手法,这到底是带回了什么?
“请陛下给臣一盏点燃的油灯。”紧随姚江之后,扒拉着鞋子的邢飞也开了口。
“于数……”帝王没应声,却是对着刚刚从下面上来的于数喊了一声。
“奴才遵命。”于数当下应了一声,然后又蹭蹭蹭地从一侧下了台阶去吩咐下面的太监去办理了。
至于刚刚还哭闹的那个孩子,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吓着了,竟是就那么坐在地上不喊不叫了。
不过此时此刻,这个孩子不是重点,重点是姚江从衣服缝里取出的一方白色丝帕和邢飞从鞋子里面取出的一方白色丝帕。
两人全身上下没一处完好的,说是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都不为过,然这两方丝帕却是白白净净齐齐整整,这真的是越看越心颤越看越心颤。
小太监的速度很快,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把姚江和邢飞要的一盆水和一盏油灯送了上来。
再然后便见姚江将手中的帕子展开,然后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放入了水盆中,而邢飞则是就那么叠着趴在在点燃的油灯上方来回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