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睡得比较迟,所以此时苏博雄还尚在睡梦之中,可谓是愣是被外面的嘈杂声给吵醒的。
彼时刚刚好苏韦已经来到了苏博雄的房门外。
“帝师。”
苏韦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何事?”苏博雄粗噶着嗓子,带着严重的不愉。
“文翰少爷被丫鬟发现口吐白沫浑身抽筋,大爷过来向帝师求帖子去请太医。”
若非要事苏韦是绝不会来打扰苏博雄的,眼前这生死攸关的乃苏府的重孙辈,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丫鬟小厮,这事必须提上日程。
苏博雄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即翻身从床榻上下了地,并对着门外的苏韦道:“进来。”
“是。”苏韦当下恭敬应声,并推门而入。
此刻的天只是微微亮,屋内只是有些能识物的光亮。
“点灯,磨墨。”
苏博雄边吩咐边走到屏风边取了外套披在了身上,很是随意一披,并未穿于身上。
“是。”
苏韦领命,然后走到书桌边,取下灯罩,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将灯点燃,再然后盖好灯罩走至一侧开始磨墨。
“苏文翰是怎么回事?”披了外套的苏博雄慢步走至书桌边,边问边坐在了书桌边的椅子上。
“文翰少爷昨晚婚宴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太舒服,不过只是肚子不舒服,后来夜深的时候便安然入睡了,而回来之后也未吃任何东西亦未做任何事,刚刚黎明之时,丫鬟照例进去帮文翰少爷掖被子,却是发现文翰少爷口吐白沫浑身抽筋,接着便一路惊动至此。”
苏韦并没有回答苏文翰怎么了,因为他也不知道,所以他只回答了苏文翰从昨晚回来至今日此刻的一切所作所为,而这亦算是一种变相的回答苏博雄的问题。
听完苏韦的话,苏博雄沉默了一下,随即直接执笔开始书写请太医的拜帖。
写好之后这才开口道:“给月坤传话,让月舜跟来,看看苏文翰是被人动了手脚还是因为我们用药的缘故。”
“是。”苏韦领命,然后接过苏博雄递过来的拜帖转身退了出去。
而苏博雄则是披着衣服坐在了那张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
有帝师的拜帖,又是救人性命的事,月家很快就派了人过来,月舜则是带着月坤的吩咐成功的一起跟随了过来。
经过一番诊治,苏文翰的情况得到了缓解,至少不会口吐白沫浑身抽筋了。
而无论是月家太医的诊治还是月舜的诊治,其结果都是苏文翰中毒了,不过毒性不强,就是看着吓人了一点,但后遗症有点严重,整个人会浑身无力,需要在家躺上个十来天才能恢复。
这个月家太医是昨晚去过墨翎婚宴的,昨晚也为苏文翰诊治过,当时苏文翰并没有一点中毒迹象,遂这个太医只以为苏文翰是自己不小心在哪中了招,毕竟是苏府重孙辈唯一的一个存在,被人嫉妒也很正常。
但月舜却不是这般想了。
昨晚他是没机会探查苏文翰的脉象,但其中的曲折他是知道的,现在更是由帝师传话在先,月舜有理由怀疑,苏文翰被人动了手脚,而这人有很大的可能是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