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差一日,但是是审判又不是把人弄死,没太差,且这案子可能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审理清楚的。
但这事也不能只一方在场,毕竟关着的那一位可是现任的淮南王世子,虽然只是个摆设,但有这个名头在,哪怕是实锤的证据要定罪,若是不通知淮南王在场,被掀了刑部那都是有可能的事。
刑部尚书将吴海给安顿在了审案堂里坐着,又让人去牢里将墨睿给带了出来,在没定罪之前依旧是淮南王世子,所以一样需要坐着,另外更让人去请墨筵去了。
“吴国公,此事非同小可,淮南王世子的性命是淮南王拿铁劵丹书保着的,所以审理此案必须要由淮南王在场,方才能开始。不然一切结果皆不作数。”
“墨筵忙着给他儿子下聘了,哪里有时间来,这是要等到何时?”
吴海当下一句话丢了出去。
从进来开始一直静坐着默不作声的墨睿在吴海说完之句话的时候,抬眸朝着吴海看了过去。
吴海以为墨睿不相信他说的话,冷笑了一声继续开口道:“你还身陷囹圄,你爹可是带着一眼看不见尽头的聘礼骑着高头大马向穆府而去呢,你以为你那个爹用铁劵丹书换你一个月的性命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为了他淮南王府的面子罢了。一个儿子死到临头,他却在替另一个儿子去下聘,墨睿,你不觉得你很悲哀吗?”
吴海在损墨睿,他自己心里却也不快活。
他的庸儿死了,就是拿墨睿抵了命又如何?他就庸儿一个儿子,死了庸儿什么也没有了。
但墨筵不一样,他死了墨睿还有墨翎,且墨睿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在墨睿生死存亡的今日还在外面替另一个没能赶回来的儿子下聘。
墨筵都不在乎,他还要怎么报仇,报他女儿被他们给弄进京兆尹的仇,咽不下去,这口气咽不下去。
“墨翎呢?”
吴海自以为是的说了一堆,然墨睿想到的却只是这个,因为据他了解,便是下聘给木槿应该是墨翎才对,为什么是他爹?
当然,爹陪着没毛病,但这话语里的意思明显是没有墨翎的身影,墨翎哪里去了?
“谁知道哪去了,说去给木槿去灵州猎雁去了,雁倒是回来了,至于人,没看见。”
要不是怕再出现什么辱骂朝廷命官的话,吴海恨不能直接说墨翎死了,要不然人怎么没回来,要真是死了就好了,他绝对会回去烧高香。
“对一个女人都比对你上心。”
吴海怕墨睿听不懂他的意思,直白的来了这么一句。
当下墨睿就配合的露出了一副颓废到恨不能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表情。
一看到墨睿这表情,吴海顿时心中舒坦了一些。
然他却不知道此刻墨睿心中却在想怪不得这些日子没看见墨翎。
想到的同时有点担心却更多的是祈祷,祈祷人能赶回来。
为何?
从小到大的经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