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是他现在活命的救命稻草,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对付木槿的,我先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总能找到机会下手。”
“我不管你怎么做,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就行,毒药制作不易,这是最新的三瓶,使用方法我写在这里,你自己慎用。”
再然后便没了声响。
木槿与墨翎躲在暗处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如此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人直接消失在了屋子里,而这个消失法只能说明这府邸下面有暗道,怪不得半点也不怕外面的人发觉什么。
在确定不会有人出来时,木槿与墨翎对视了一眼,然后墨翎直接揽着木槿的腰离开了帝师府。
毒要下,但不是今晚,今晚不合适。
要是在这个时候苏博雄出了事,说不定对方会怀疑有什么泄露了,那么有些事将会被改变,这可不是他们乐见的。
墨翎没有半分停留的直接带着木槿回了城东府邸。
帝师府内无意听来的简短对话带给了他们很强的冲击。
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木槿在墨翎带着她回到淬雪院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那个月老头没有撒谎。”
而这个月老头除了刑部大牢深处关押的那个老头之外再无他人。
他之前怎么说来着,说太子和二皇子都是绊脚石,这果真就是苏博雄的绊脚石么,二皇子还情有可原,太子可是他的亲外孙,对了,这个人连自己的儿女都可以利用,孙女更是能抛弃就抛弃,所有人在他这里的价值就是利用与被利用,如此,太子是他的一颗棋子也不为过。
重点是,要是没了太子这颗棋子,他还有什么筹码?
让太子和他们两败俱伤,可不就是不在乎太子的死活么。
“他凭什么能不在乎太子的存在,他是有别的什么筹码吗?还是说他因为墨昱救不好从而放弃去寻找其他的挡箭牌?他这是另外下注还是自己想要做些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
之前月老头说她还带着疑惑,但今晚亲耳所听,木槿再也找不到理由去怀疑了。
“阿槿,你不用紧张,不管他做什么,最着急的不该是我们。”
见木槿有些激动,墨翎最先做的是安抚木槿。
这话木槿憋了一路,当真是不吐不快,实在是这苏博雄不要脸的程度太刷新她的认知了。
“我知道。”被墨翎这么一打岔,木槿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我知道最着急的不是我们,但他若成事于我们也不是一件好事,而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他会想方设法把你拉下水。”
她才不管他苏博雄是死是活,只是那老头太过卑鄙,她很怕他到最后会将脏水泼到她的阿珩身上。
“不信我吗?”墨翎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木槿的发丝,以此来安抚她还有些暴躁的情绪。
“没有。”
“阿槿,你相公我这七年虽然在边关,却不是对鄢陵不管不问的,而我这七年在边关也不是白待的。之前我缩手缩脚是因为有所顾忌,而现在该断的都断了,阿槿,你觉得我还会任由他们摆布吗?”